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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晖蓟城中许多关系,这两人前后几句话,她已知道其身份,薛静言,薛家第五子,官居长史为丞相幕僚之长,其人素有才智,善谋略,在薛家既非长子,也不是正室嫡子,却能得到家主器重,委以重任,乃是薛家少辈中最出类拔萃的人物。薛如玉是他同母妹妹,也是晖蓟城中出名的美人之一,现下正是宫翱父母钦定的准儿媳妇。

薛如玉甜甜的唤了声:“翱哥哥,你从潼关回来后就没有再邀如玉骑马游玩,如玉只好拉着五哥陪我来赏花了!”薛如玉话语亲昵,丝毫也不提起莫雅,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宫翱尴尬一笑:“宫翱奉命维护皇城安危,又值新年大典,事务繁忙,改日再登门谢罪!”心中暗怒,他明明是秘密举办的赏花会,究竟是谁把消息泄漏给薛家知道。莫雅心底偷笑,看宫翱的神情几分尴尬,又几分恼怒,将花会泄漏出去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遣人而为,有了锦绣的暗线行事果然方便。宫翱唯恐冷落了莫雅,转头低声询问道:“可是累着了,我带你到那边歇一会吧。”

莫雅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打量薛家兄妹的表情,薛如玉脸色不悦,眼中掠过一抹嫉恨的神情。薛静言却依然微笑着,丝毫不以为意,莫雅心下凛然,薛家智囊,果然与众不同,这次倒要看看你怎么帮你妹妹。待众人坐定后,宫翱一一为她介绍众人,态度亲昵,丝毫不顾薛家兄妹在场,看得薛如玉面色紧绷,恼怒非常,薛静言却平常对之,莫雅心中感叹,此子年纪轻轻竟能有这样的自控力,日后必有大作为。听说薛家这些年没有出什么出众的人才,在三大世家中势力最弱,若非如此,宫翱言行可能会更谨慎一些。正在思想时,薛如玉耐不住性子,口气不善道:“不知道姑娘是那家贵戚的千金,怎么如玉从来没有见过。”莫雅微微一笑,这薛家小姐倒是挺直率:“小女陈灵素,本是中山国人,随同家母来到晖蓟行商,哪是什么千金小姐,薛小姐自然不曾识得小女。”薛如玉讥讽一笑,正要开口,薛静言却抢在她前面道:“久闻中山国地灵人杰,静言心之向往,改日还要向小姐多多探问。”莫雅客气笑道:“薛大人言重了!”我在中山国前后住了两年,倒有大半时间在山沟里,不知道能给你讲些什么?炸熊吗?薛如玉被他这一卡,神情也冷静下来,不再咄咄逼人,冷着一张脸坐着,也不和人搭话,大伙心知肚明谁也不敢去招惹她。闲聊了半响,有人提议对诗,众人起声叫好,莫雅只想翻白眼,古人聚在一起都这么无聊吗,想想以前朋友聚会好像不是泡吧就是去唱歌,要不就是却压马路,花样多着呢!唉,古代的娱乐生活实在太乏味了。宫翱见她神色淡然,问道:“灵素似有些疲惫,可是天气太凉了。”莫雅淡淡道:“我不太会那些诗词歌赋什么的,觉得有些乏味!”众人闻言,表情各异,薛如玉满脸讥笑之色,其他人都有些不以为然,只觉此女未免持宠而骄,太过放肆。宫翱也是脸色尴尬,却仍笑道:“那就不对诗了,再想想别的。”莫雅微微叹气,却道:“既是赏花,不若到林子里四处走走,看看景色吧!”

“好!”宫翱欣然同意,众人只得随了他的意思,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山间行去。

山路险滑,宫翱本想扶着莫雅而行,但薛如玉却守在他身边,坚持同行,无奈之下,只好两人都不搀扶。行了一会,山间梨花遍开,景色迷人,众人似乎也淡忘了方才的不悦,气氛又热闹起来。

莫雅站在山坳上的小平台上休息,薛静言正与宫翱言谈甚欢,莫雅瞥见薛如玉正满怀敌意的看着她,故意对她挑衅一笑,弯腰伸手轻轻抚柔脚腕,宫翱见状忙扶着她关切道:“怎么了?”

莫雅看了薛如玉一眼,果然见她脸色大变。对宫翱歉意一笑道:“可能爬山太累了,脚腕有点疼!”宫翱吩咐仆从拿来锦垫,扶她坐在山石上休息。众人只得在平台上休息片刻,直到莫雅说无恙后,才继续前行,走了不到半里路,只听一声娇呼,薛如玉脚下一滑,跌倒在山路上,顿时啼哭起来,呜咽道:“翱哥哥,如玉的脚扭到了,好疼啊!”宫翱忙俯身查看,薛如玉也不避嫌,褪下鞋袜,脚腕处果然红肿得厉害。薛静言皱眉道:“宫兄,如玉伤得厉害,还是赶快送下山医治吧!”宫翱点点头,伸手要扶她,薛如玉却痛得厉害,连站也站不起来,无奈,宫翱歉然对莫雅道:“如玉伤得厉害,我先送她下山救治!”莫雅默不作声,宫翱无奈对薛静言道:“劳烦静言替我送灵素小姐回府!”薛静言点头应诺,他这才抱了薛如玉往山下飞奔而去。莫雅故作嫉恨的看着他离去,心中却道,薛如玉这苦肉计用得倒不错,不枉费我好心提点她,男女授受不亲,这下子宫翱想甩开她都难了。不过,瞧他也不算犹豫,想来两家联姻已成定局,宫翱,既是如此,你又何苦招惹我呢!她起身待要下山,回头却见薛静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她微一施礼道:“小女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说完,便径直往山下走去。刚走几步,薛静言追上道:“宫兄既托我照顾小姐,还请小姐让薛某送一程。”

莫雅也不阻拦,任由他随同而行,直到行至山脚下,看见自己的马车,才施礼谢道:“多谢薛大人相送!”薛静言道:“薛某送小姐回府吧!”莫雅微笑道:“怎敢劳大人远送,请大人留步!”薛静言似乎并不想相送,也没有多做坚持,回了一礼道:“如此,请小姐路上小心!”

“多谢大人!”莫雅欠身一礼,上车离开了篱山。=============偶是预告分界线===================

下章“似是故人来”有老朋友出场哦,大人们不防猜一下,是谁?

似是故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紧张气氛哦!马车缓缓穿过街道向前行进,从篱山赶到城中已经是下午,原本以为会在山上用膳,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好在妍月给她准备了糕点在车上。那薛家兄妹的确不是善于之辈,一点机会也不会浪费,看来宫翱很快就会被套牢,她的苦恼也就结束了。莫雅轻轻吐了口气,她的确也不想去伤害宫翱,毕竟他对她也是一片热情,只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小姐,前面是集市,行人太多,马车不好过,可否往集市后街绕道而行!”驾车的是随行的护卫赵义,马车行进缓慢,他向莫雅请示改走小道。“好吧!绕过去吧!”莫雅点头,她也不愿意接近人群,况且此处离别院也不太远了。

马车改驶向另一条行人极少的街道,集市喧闹的声音渐渐变弱,只有几个行人步行的脚步声。

莫雅这才轻掀起窗帘向外看去,却见街道边上一个卖面人的老头坐在石阶上瑟瑟发抖,连叫卖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心下怜悯,动了恻隐之心,对身边的小丫头道:“去把那老人家的面人都卖了吧,这么冷的。”小丫头应了声,唤住马车,跳了下去,朝那老头走去。莫雅放下帘子道:“把马车驾到路边上等等,不要挡在路中间了。”赵义立刻将马车赶到路边的小巷口上,刚驶到巷口,就听他一声低呼:“什么人?”几声兵刃相交的声音,车帘被人“呼”的一声拉开,没等莫雅反应过来,一把雪亮的短刀已经架在她纤细的颈项上。“马上架车到北郊去,不然我就杀了她!”来人对着赵义恶狠狠的威胁道。

莫雅浑身一震,惊讶失声:“聂臻!”来人难以置信的转过头,愣愣地看着她,脸上是难以掩饰的震惊,几乎连手上的刀也掉下去。

就在他片刻失神间,赵义一个反手将短刀打掉,两人立时在狭窄的车厢内扭打起来。

“住手!”莫雅低声喝道,两人被她一喝同时停住了手,莫雅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却听小丫头的声音传来:“小姐,面人都买回来了!”莫雅向赵义递个眼色,低声道:“支走她!”

赵义点点头,立刻退了出去,莫雅拾起短刀交给聂臻,道:“藏在车里!”

车外,赵义对小丫头笑道:“小红,小姐说要吃松子糖,你先去买两包回来,我先驾车送小姐回府了!”小丫头不疑有它欣然从命,将包好的面人递给赵义接了银子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莫雅待她离开才道:“先回府去。”聂臻面色一紧,张嘴想说什么,莫雅已开口问道:“你的人呢?”聂臻一震,神色悲戚,虎目含泪:“有人泄了我们的行踪,他们拼死让我逃了出来。”

莫雅叹道:“既是如此,你此刻冒然去北郊岂不危险!”顿一了顿,又道:“我先随我回去,再想办法离开。”“多谢公主!”聂臻俯身一拜,莫雅忙伸手扶他,突听赵义一声惊呼,马车陡然停住,莫雅啐不及防险些撞上车壁,幸好聂臻及时拽住她。“官爷,这是做什么,何故拦阻小人的马车?”赵义故意大声质问。莫雅透过车帘缝隙望去,马车前一队服饰鲜明的禁军阻挡在车前,还未等赵义说完,已经马车团团围住。聂臻拔出短刀,打算拼死一搏,却被莫雅伸手按住。正在此时,围着马车的人马让出一条道路来,一名禁军统领服饰的武将纵马上前。赵义慌道:“大人,这是怎么啦?”来者不善,小姐车上还有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若是有什么状况唯有拼死带小姐杀出去。那统领不理会他,看着车帘紧闭的马车,冷冷道:“搜车!”立刻几名禁军领命跳下马来向马车逼近。“住手,这车里是我家小姐,岂能随意搜查!”赵义急忙挡在车帘前。“混帐,我等捉拿敌国奸细,明明见他跑进这条小巷,偏偏你的马车又停在这里,莫不是那奸细的接应。”统领怒声喝问道。赵义忙道:“大人,这里面是平安客栈陈夫人府上的千金,决不是什么奸细,请大人明查!”

旁边的一名副手笑道:“原来车里是陈家小姐!”在那统领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统领听罢,暧昧的笑了几声道:“即是你家小姐,本将也不便搜查,还请你家小姐自行下车让我们查看查看!”

赵义听他言语轻佻,一张脸涨得通红,气恼之极,手中紧握马鞭几乎忍不住要发作,众人见他形容知他愤怒,收起戏弄之心想要强行搜查,却见车帘挑动,一个淡蓝长裙的少女走了出来,站在车辕上,冷声道:“久闻歧国治军严苛,军法严明,凡伤民扰民者斩立决!不知道堂堂皇城禁军天子脚下侮辱良家女子又该如何论罪?”统领心中一寒,歧国以武力威慑各国,治军极其严格,尤其左苍溟治军之下,军法极为严苛,凡违令者不论是普通军旅还是世家子弟一律依法查办,禁军虽直接隶属歧王,但在法令上仍然受到司马府的管制,况且此女与军方重臣关系暧昧,今日若是落下把柄难免惹出事端来,当下,收起戏虐之心,正色道:“本将奉命而行,还请小姐行个方便!”莫雅淡淡道:“小女也不是无理之辈,大人请自行查看吧,只是莫要弄乱了我的东西!”

两名禁军爬上车,挑开帘子,车厢内颇为简单,一目了然,只有一把软椅,一个小柜均是不可能藏人的地方,两人打量再三,退下车去,来到统领跟前禀报道:“大人,车内没有人!”

统领一怔,旋即笑道:“一场误会,惊扰小姐,还请小姐海涵!”莫雅略一施礼道:“哪里的话,大人也是职责所在!”统领见她不卑不亢,气度雍然,心里也是一赞,此女果然不是寻常人物,难怪能让宫翱迷恋至此。他一声令下,一队人马迅速撤离,号令齐整,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皇都禁军。

待他们走远,赵义回过头来道:“小姐……!”话未说完,莫雅飞快的递了一个眼色道:“赵义,民不与官斗,回府后不要将此事向夫人提起免得她担心!”赵义一怔,立刻了然,恭谨道:“是,小姐!”莫雅微微一笑笑,点头道:“回府吧!”马车驶到别院前,妍月迎了出来,将莫雅搀扶进了内院。赵义架着马车赶向后院马厩,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对着马车小声唤道:“公子,公子,可以出来了。“马车底部一阵响动掉下一块木板,随即落下一人,正是聂臻,赵义忙上前扶起他,道:“小姐在后院等你,随我一起去。”聂臻迟疑了一下,赵义见他模样冷笑道:“我家小姐舍命救你,若是还要怀疑什么,请你即刻离去,莫要连累我家小姐!”聂臻叹道:“在下就是怕连累小姐所以才不敢久留此地。”赵义听他言辞恳切,这才容色稍好,道:“恐怕府外已有人监视,现在离去反而危险,不如见过小姐问问她的意思再行定夺吧!”聂臻知道莫雅才智,眼下他四面楚歌也只能让莫雅帮忙了,更何况莫雅死而复生的事更让他心底疑惑。随赵义步入后院,进行暖洋洋的厢房内,莫雅坐在桌前,桌上已准备的几道精致的小菜,赵义领他进房,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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