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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羊皮的狼,他让人在景渊的饭菜中混入烈性chūn • yào,然后佯装英雄救美把那想对景渊下手的人杀了,来骗取景渊的信任,以及,行那苛且之事。你说,景渊高贵么?傲气么?他不过就是长公主府上养着的比下贱伶官更不如的野种,谁都可以上,谁都可以染指!断袖?本夫人赏他一点内庭mèi • yào,任他冷淡无情到时候也会变成卖弄风流如饥似渴的纵欲玩偶!司马萱就是该死,我当年问她要人,她竟然不屑一顾!”

“夫人,景渊如今不同往日般弱势了。”

“那又如何?司马凝霜喜欢他又如何?我琼华还没怕过谁呢!再说了,男欢女爱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一想到他情潮涌动在男人身下shen • yin辗转的模样,我就恨不得把他捆起来脱光了拿鞭子狠狠的抽打,听着他那销魂的叫声,好让他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装清高,以为自己有多干净似的!其实,他那身子,脏着呢……本夫人不嫌弃他,那是他的运气……”

原来,他疯魔了一般用尽手段毁了长公主府,是为了复仇;

原来,他对傅明远有着的不是爱,而是刻骨的恨,所以才有伏澜江楼船爆炸上那一幕。

原来,他竟然是这样活着,连一个人的尊严都丧失了,还一直活着……

现在想起来,她还是不后悔,不后悔冲出去质问琼华要她收回那个字,不后悔对她破口大骂恨不得撕碎那丑陋的嘴脸,诅咒她下阿鼻地狱,更不后悔琼华说要将此事公诸于众时愤怒地将她推入荷池。

那坏女人,怎么敢说他脏?!

他明明就是极爱干净的一个人,不喜欢女人身上的脂粉味,不喜欢不洁的物事,爱穿白衣再熏上淡淡的薄荷味道,偏于冷冽而不失清新。他冷漠而倨傲,可是笑容明净有如初融的雪水,握着她的手,也总是洁净而温暖的。

她可以容忍别人说他风流无情,说他冷血残忍,但是,她不允许任何人说他脏。

他的心,柔软而孤独,倔强而桀骜,被那些伤了一次又一次的狰狞疤痕掩埋着,无人能懂。

她从不善解人意,这世间又太多污秽的东西,她用她的心去看他,他从来洁净有如新荷,涟涟出水,不染污泥。

凝霜开始讲故事,从她和景渊如何青梅竹马一直到他被人欺凌肆虐而她又是如何罔顾名节帮他逃离长公主的魔爪的,不遗漏任何情深的细节。阿一靠着墙身子软绵绵的提不起半点力气,然后终于想起当初在兰陵景渊在一个下雪的夜晚闯进了过竹轩躺在雪上硬是让自己染上风寒,原来是为了制造借口抗旨不回建业祝寿。一直往后想,想起傅明远到了兰陵之后的种种,他的冷漠绝情原来只是为了把自己推离漩涡,而自己却懵然不知………

凝霜讲着讲着,忽然见阿一笑着淌下两行清泪,不禁顿住,道:

“你哭什么?”

阿一抽了抽鼻子,哑声道:“我哭我自己,知道的太晚了。”

凝霜得意的笑了,“还不晚。你离开他,还来得及。”

阿一摇头,嘴角扬出一丝认命的笑意,“还是太晚了……”

太晚了,心都给那个人,收不回了。

还记得他对她说,信我最后一回,好不好?

她闭上眼睛,昏昏沉沉之际只在想着,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亲口对他说那一个字……

欢喜佛,薄情赋第一百零一章该走的始终要走3

夜,漫长得让人难以忍耐。

景渊掀起素帐起来,幽暗的烛光在地上拖曳着长长的影子,他推开门走了出去,身上只着单衣。虽是夏夜,但是凉意还是有的,歇息在外间碧纱橱的晚霞连忙起身取过外衫追上去。

“侯爷又睡不着了?奴婢给你煮点参菊茶,宁神静气的……”

“你下去吧,本侯四处走走。”景渊接过外衫,神情淡漠地转身向后院走去。

七天了,他入宫两次,都被皇帝拒之门外。

昨日除贵妃让人来告诉他,阿一染了风寒,她已经暗中命人给她换到内务府东厢一处干燥清爽的厢房,那是专门用来关押曾得宠后来犯错的妃摈的。她让他安心,说是会安排大夫去看她,让他稍安勿躁,再等个合适的机会她再求皇帝放人。

等送信的人一走,他便上了马直往镇南王府而去,回来时阴沉着一张脸,沈默喧和景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恰好在这时,一身男装打扮的阿云在闵立的陪同下匆匆赶来,一见景渊便抓住他的手质问他阿一的事情。景渊僵立着身子唇角深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阿云眼眶发红骂他道:

“景渊,你无法护佑阿一就不要把她往皇宫那种地方带去!你明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阿一她性子太直根本就不懂那些伪善逢迎虚与委蛇,而且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不过是个姬妾而已,就连我想去内务府见她一面都被禁止,她犯的错有那么大吗?如果真按照律例,该判充军流放还是杖刑总得有个说法,可就是这么把人关着不放也不处置,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件事是冲着本侯来的,你放心,本侯不会让她有事。”

让沈默喧送走了阿云,景渊带着景勉去了一趟虞府,虞铭不在。

幽窗别馆的竹庐里,也是空空如也。景渊正想离开,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走到临湖的亭子才发现粗壮有如手臂的竹梁之后一片淡青的衣裾。景渊走过去,虞铭靠在那里,抱紧了自己怀里的酒葫芦,半闭着眼睛小寐。数日不见,他竟然形容落魄至此,一脸胡茬容颜憔悴,身上的青衫沾了几处尘污泥垢也不知是几日没换洗,平素好洁温文有度的他也有如此不修边幅的时候。

景渊在他身边坐下,道:“阿铭,是后悔,还是只是难过?”

虞铭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才说:“为什么要后悔和难过?她真不想嫁我,就不要嫁好了,我虞铭又不是非她不可。”说罢,端起葫芦又喝了一口酒。

“那你天天喝酒作甚?”

虞铭轻笑两声,笑声怆然,侧身面对着景渊捶着自己的胸口说:

“你不懂。这里,好像缺了一角,总得拿些什么来填补。”

“我说我懂,你信不信?”景渊抡过他的酒葫芦,扔了出去。

虞铭瞪着他,双眼发红,揪着景渊的衣襟大声道:“把我的酒还给我!”

“苏宛的死,和你没有关系。”景渊冷笑道:“你装什么借酒浇愁!虽然你与她有婚约在身,但是从不掩饰自己对凝霜的爱慕,口口声声说自己并不是非她不可——你明明把自己的心事讲得一清二楚,错的是她,她不该奢求,不该因为自己家族的压力而对这桩亲事兢兢业业不敢反抗,更不该厚颜和隐忍,更不该在死后才让自己的父母向你奉上退婚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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