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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过了一会他终于吐出几个字:“sophie是女子用名……你……”

我赶紧轻声说:“变换了一下装束而已。”好不容易范礼安才平静下来,马上开始对我有了兴趣,第一句话:“sophie,你相信主吗?”我有点崩溃,上来就传教,还真有职业道德。“对于上帝,我只是略有耳闻而已,只是很抱歉,我有其他的信仰。不过我想你们的教义那么宽宏,会有人信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得到我的鼓励,范礼安很高兴,“你是第一个跟我这么说话的……女子,你是跟谁一起过来的呢?”我指指远方正在跟人说话的少爷:“我是和我的主人,吏部的王侍郎一起过来的。”听到吏部王侍郎,范礼安更加高兴了,“我见过他一面,在礼部,他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

很有礼貌……不知道少爷听见这句话,会有何感想。

这个时候,少爷快步走了过来,“小苏……”,一句话还没说完,旁边又插过来一个人,“王大人您真是赏脸啊,呵呵。”一听到这个呵呵声,我就知道某白衣男出现了。

张敬修照旧一身白衣晃着扇子走了过来,顺便指着范礼安解释说:“我给王大人介绍一下,这位范礼安先生,来自遥远的国家,是我兄长的客人,这次听说有一个诗会,非常好奇,想要参加一下;范先生,这位是吏部的王大人。”少爷还是很谨慎的看着范礼安,范礼安微笑着同少爷打了一下招呼。张二少看着少爷又来了一句:“小苏呢?”我赶紧乖巧的举起手来,“张大人,小苏在这里!”张敬修看了我很久,有点疑惑:“怎么觉得和上次是两个人呢?难道我记错了?穿男装?别有洞天啊……”

过了一会,张二少走到中央,举起酒杯:“各位来宾,非常高兴各位赏脸参加张某所组织的这次诗会,这次诗会张某共邀请了将近二十位才子,大家分两桌而坐,自由搭配,每人最少做一首诗来应景。最后由大家选出最得意的一首来,就是本届诗会的魁首了,奖品就是由范礼安先生远道带来的自鸣钟一座外加白银百两,希望各位踊跃发挥才智!”话音刚落,大家就开始讨论:“自鸣钟是什么玩意?”“那个毛人还有什么好东西。”“我泱泱中华,还稀罕他家的东西。”

我不是才子,不配和他们坐在一起,然而少爷死拽着我,不让我离开,何况张二少也特别强调让我来,不知道是什么居心,于是我也冒充才子坐到了席上,嗯……很多好吃的啊……迫不及待的强拉着少爷和范礼安坐在一起,而少爷非要坐在我和范礼安中间,只好隔着少爷和范毛子很别扭的说话。少爷不太高兴我俩说话又不好意思直接打断,于是不停的给我夹菜,希望转移我的注意力。只是小苏向来是边吃饭边说话,两不耽误。

只是说话的时候稍微激动了一点,不断的喷了一些饭在少爷身上,而少爷终于受不了,觉得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有压力,悄悄在我耳边说:“小苏,我还是和你换过来吧,坐在这里我连一句诗都想不出来了。”于是和少爷换了一下座位,我悄悄在少爷耳边说:“快点想诗,替我也想一首,要是让我做诗,我可做不出来。”少爷郁闷的说:“凭啥你就和那毛人说话,我在这边想事情?”随便拿着手在少爷大腿上掐了一把,“呆会你不想丢丑就帮我!”

终于和毛人坐在一起了,范礼安仍旧不想放弃他传道的精神:“sophie,你为什么不信上帝呢?”“因为你们的上帝和我长的很不一样,你不这么认为吗?”“仅仅因为这个理由吗?可怜的孩子……上帝会降福于任何子民的,不管他长的如何。”“是么?那你现在让上帝给我些银子花花如何?”“sophie……降福不是这么降的……”“可是来生过的如何我不会介意,我只想现在活的开心一点,倘若这辈子活的不开心,我下辈子会更难过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范先生,如果你昨晚上没吃饱饭,你今天会开心吗?就算今天吃的很好,你昨晚依旧是没吃饱,你昨晚依旧不开心,这是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可是如果条件是昨晚不吃饭,今天给你一个大餐,你会答应吗?”“……或许会考虑一下。”“你心里是向着主的,真的,相信我,如果你想入教,随时来找我。”我想,我这辈子大约都不会信,不过不想打击这个可爱的老头。

“范先生,您为何千里迢迢的来到中国传教?”“我想把上帝的福音传播到每一个有人类的地方,让上帝光芒照耀大地!”好……远大的理想。“那您怎么看待中国呢?”“嗯,是一个很大很富饶,同时也比较原始的地方,所以我有责任开化这里的子民。”中国原始?有没有搞错……好像你们多开化一样,有种在街上裸奔啊。

“敢问范先生,中国哪里原始了?”“嗯……比如说这个自鸣钟,中国竟然没有!而且用沙子一样的东西来计时,太可笑了~”“范先生,你错了!中国人懒得做自鸣钟而已,中国人的智慧表现在哪里呢?就是用最简单的东西来表示最复杂的原理,你看你们的自鸣钟,需要花费多少人工,而我们的沙漏只要一个容器和一些最常见的沙子就可以表示时间了,你不觉得中国人更具有想象力吗?”范先生想了一下,觉得不太好辩驳,只好耸耸肩膀。

暂时和他告一段落,我开心的大口吃饭。看看饭桌上的人,几乎都没有人动筷子,而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皱眉吟诗,此时如果我伸出筷子去,会不会得到很多白眼呢?握着筷子想了一下,踢了一下旁边的人,悄悄的说:“我要吃那个排骨。”“想吃就夹呗。”“我夹不动~”“夹不动?……你要把整个盘子夹过来吗?”“不管,快点给我夹过来,还有那边那个鱼,那个红烧肉,那个小牛肉……”

于是在大家欣赏着陶醉在某诗人的意境中的时候,吏部的王侍郎马不停蹄的夹着桌上的菜给旁边一个矮胖的男子,坐在王侍郎对面的张四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好开心的吃着一块小排,突然听见张敬修热情洋溢的声音:“这位汤显祖先生的诗,巧妙婉约,只是空怀感伤,各位先生以为如何?”恰在此时,骨头卡住了我的喉咙,我忍不住“嗯”了一声,只见大家的眼光都看向我……此时不可能把骨头吐出来了,只好强行压下,耳朵听到了骨头划过食管的声音……

张二少循着声音看见了我,“啊……苏……先生,您有什么高见吗?”少爷的脸转为白色,估计刚才的诗我也没听见,能有什么高见低见。我颤巍巍的站起来,“这个,苏某……”声音低哑,可能是嗓子很痛的缘故,刚刚和我聊过天的范礼安吓了一跳,少爷更是眉毛跳了好几下,我咳嗽了几声,顺便想想我要说什么,刚才那个人,皱眉的,叫做汤显祖?《牡丹亭》那个汤显祖吗?能写出那么细腻缠绵的情怀,想必这个人是忧郁多情型的,那刚才的诗应该是伤春的诗吧,赌了!

“汤先生的诗,名为伤春,实为伤人,杜子美有云,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情之所至,花鸟皆惊,心之所至,春景无存,所谓睹物思人,睹景伤心,汤先生乃至情至性之人啊。”评价完了,冲在座的人妩媚一笑,然后坐下。突然觉得很不妥,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笑的很妩媚……

果然,冷场了。我尴尬的又笑了一下,突然被称作汤显祖的那位老兄站起来,眼角处似有水光在翻动,“这位苏兄……知己啊,知己啊!来,我敬你一杯!”这个时候大家才开始说话,纷纷称赞俺的发言非常到位。隐约看到少爷头上一层冷汗。喝了一小杯酒,坐下,范礼安把脑袋伸过来:“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把头歪过去说:“这个人是我们本地产的shakespeare。”范礼安哦了一声:“shakespeare,我知道,大艺术家。”少爷把我的脑袋扭过来,眼露凶光,“小苏你刚才答应什么?你真的有听过汤先生的诗吗?”我摇摇头,少爷惊奇的问:“那你怎么知道他的诗是什么意思?”我附在少爷耳边说:“你看他那张忧国忧民的脸,恨不能把大明朝都扛在肩膀上,肯定属于悲情苦菜花类型的。”说完后调皮的对着少爷耳朵吹了一口气,少爷的脸立即变红,只是我没看见,少爷对面的张四维的脸抽动了一下。

诗会照旧进行,快要轮到少爷的时候,我忽然有了一个创意,不顾少爷给我写的草稿,先站起来,作了一首不三不四的东西:“晓寒,催得枝上柳绵。春光暖,繁花胜绢,羞了美人脸。怎得见?与那桃花儿争艳。风徐云淡,斜倚窗前,描画芝兰,雕琢那二八红颜。谢苍天,赐了良缘。”大家听了都有些惊呆,张二少勉强的笑了一下:“敢问这个词牌是?”我想了一下,严肃的说:“思春。”顿时倒掉无数人。(注:这个词是小苏拿着宿舍的mms的名字写着玩的)张四维的脸开始抽搐,一个半大不小的男人没事写什么女孩儿思春,真是无耻败类。

少爷低着头,假装不认识我,偏偏我还专门问了他一句:“王大人,您觉得这个词如何?”王大人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好……词……”张四维的脸很扭曲……周围的人也是,除了范礼安。看到此情此景不太好,我说去更衣一下,然后溜了出来。

还是门外的空气比较好,看着小稻站在那里低头算帐,忍不住想开一个玩笑,模仿无数电视剧中滥用的一个动作,拿出扇子来抬起她的下巴:“是哪家的姑娘长的如此标致啊?”小稻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却见得旁边突然冒出来两个兵大哥,一边一个抓着我的胳膊,像要把我扔到天花板上去,吓得我两腿一软,“这位大哥,我没偷没抢啊……”小稻也急忙出来说:“两位大哥,这是自家人,不是什么坏人。”一个浓眉大眼的大兵说:“孙掌柜的交代了,对小稻姑娘动手动脚的一律扔出去,更何况今天是张大人的诗会,光天化日之下有如此猥琐举动,简直不想活了你!”这是多大的冤枉啊……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女人吗?

我急忙抓住一个人的胳膊:“大哥大哥,你听小稻说说话,我真的不是调戏她。就算我是调戏她也没关系的,真的,不信你问小稻。”小稻赶紧点头,“真的真的,她没调戏我。”那个浓眉大眼的不为所动:“小稻姑娘心地纯良,容易上当,刚才你那不是调戏是什么?当我们瞎了眼?小稻姑娘怕了你,咱家却不怕你!”

急得我大喊了一声:“少爷啊~~~”应该像魔音穿耳吧,至少是发自内心的,两秒钟之后,少爷出现在我面前。少爷一看有点傻眼,我带着哭腔说:“少爷,他们说我调戏小稻。”少爷有点哭笑不得,赶紧走过来说:“误会误会,在下是吏部侍郎,这位是在下的下人,小稻也曾经是我家下人,二人开个玩笑而已。”听到扑腾的张二少也出来了,摇着扇子,对兵哥说:“这位……小哥无心而已。”小稻带着孙先生也奔了过来,孙先生赶紧奔过来说:“林爷,孙爷,这个的确是自己人,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那个唤作林爷的这才把我分开,很不客气的说了一句“得罪”,然后对着少爷说:“看在张大人和孙掌柜的份上,咱家就信了,不过还请侍郎大人好好管教一下下人。”我蹦到少爷身后,心里说,老娘调戏自己的弟媳妇难道还要你批准?不过这人手劲好大,抓的我的胳膊好疼。林大兵和孙大兵继续巡游去了,张二少施施然的走了进去,少爷没好气的说:“孙先生,不好意思劳驾您了。小苏,乖乖跟我进去坐着去。”低着头跟着少爷往里走,里面的好多人都在询问:“刚才怎么了?”张二少打着哈哈说,“误会误会,咱们先欣赏个歌舞吧。”

过了一会,刚才的美女们涌了进来,那个舞哦……我还真是欣赏不了。不过看看她们的装扮,发型还是很有意思的,于是饶有兴趣的把刚才的不快忘掉,欣赏美女,拉着少爷一起看,少爷显然没有多大兴趣,嘴里敷衍了几句。张四维远远的说了一句:“好色之徒。”

歌舞完毕,继续作诗,我和范礼安继续聊天,比如风土人情,比如审美等等,好不容易挨到诗会结束。本次大会的头魁是张四维,他收下了自鸣钟,白银却没要,我和少爷一无所获。范礼安亲切的说:“sophie,很高兴认识你,下次我再来北京可不可以拜访你?”我装作很淑女的说:“没问题,不过我希望下次您再来的时候,可以给我带一些中国没有的植物种子。”告别了范礼安,我想尽快离开这里,一回头,看到汤显祖没人搭理,我心念一动,拉着少爷走向汤显祖:“汤先生,我很喜欢您写的那首诗,可不可以您给我手写一份,以做纪念?”少爷看了我一眼,不信我有这么高雅的爱好。汤显祖显然不好意思,脸都红了,我带着他来到孙先生的一个房间,然后看见他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写的草书……一个字都不认识,最后他拿出自己的款印,盖章。突然他抬起头来说,“这个题头……”,啊,我想了起来,连忙说:“就写送给苏栩吧。”

拿到了汤显祖的墨宝,我很兴奋……这个玩意过上个百年千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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