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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张首辅家里翻修了一下,就花了上千两银子。”不会吧……这么贵!我的预算是二百两……不过张首辅家够大啊,竟然翻修一下都要那么多钱~

到王府西边的那一家看过去,光看大门就很有气势,两个石狮子就得不少钱,门口还有一个小厮把门,这家人很有钱,和孙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以免自讨没趣。王府附近要是有一个什么鬼宅之类的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低价买入了。我无奈的对孙先生说:“先生,看来房子的价格比我预想的要贵,可惜小苏没钱啊。平白浪费了一块好地方。”孙先生试探着说:“不知道苏管家打算让谁入住?”有点萧索的说:“我爹我娘还有元宝。”“就这么几个人,也不需要住这么大的地方,不如我们去看看后面的普通住宅?”

这后面的普通住宅很一般,简单的房子,简单的架构,和爹娘原先的房子差不多,勉强算做一个家吧。李府后面总共这样的普通住宅大约三四家,还有一家破败了,土墙上长满了草。我拔了一根草拿给孙先生:“看,虽然现在才是春天,这里的野草就已经生的如此之高了,可见这里有地气啊!”孙先生看着草,默默的没有说话。

敲开一家看上去不错的进去,问他家房子要不要卖,如是几番的折腾了几下,这边三四家的房子加上那个破败的总共三百五十两银子。有点心痛,不过想来这是投资,也就忍了。现场把银子发了,把地契收了,限他们一天之内搬出去。剩下的活交给孙先生,让他找一些工匠来,把各家的墙联合起来,房屋留着,建成一个大院墙。至于工钱……孙先生垫付。交代完了之后仔细的回忆着元宝对回家路线的描述,奔向我以前的老家。临到路上,面对着一排破旧的屋子,凭借我去年来过的那一次的记忆力和女人的预感,我开始开门。结论证明:女人的预感和记忆都是不可靠的。试了几次之后,终于回到了我的家。家里没有人很久了,锅灶台上一层灰,灰土土的,这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现实案例吧。望着破败的老家,决定发一笔横财。

春天喜鹊搭窝,会找一些小树枝什么的,把家里的粮食缸里的底都倒出来撒在院子里面,只见一堆米虫拱来拱去,厌恶的走开,辛勤的劈了很多小树枝,怕动物来的不多,又跑到外面摘了许多花割了许多草折了许多烂木头扔在院子里面,做完这些,去找父母去~~

找到在一个小屋里面休息的爹娘,我有点心酸。种地太苦了。“爹娘,以后咱们不种地了!”“嗯?苏苏,那以后干吗?”“苏苏现在有一些积蓄了,爹娘可以做一些轻松的啊,比如种花什么的,我已经在京城买好房子了!”“咱家不是有房子吗?”“那个地方风水不好,咱不住在那里!爹娘放心,我都会打点好的。这个地,就这么放着吧,我回去和崔管家说说,反正现在地里还很硬,耽误不了多少农活,而且就算耽误了……那就耽误吧。”

父母不太信任我……但是在软磨之下,还是跟我来到了王府旁边的地方。一群人正在垒新的墙……原先的旧墙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扒了,感觉很偷工减料。爹娘看了一下,有点傻眼:“这么多房间干吗用啊?我们又不住。”偷偷的跟他们说:“会有用的,放心好了。”视察了一圈,回老家收拾家具去。

家门口围着一圈人,非常可怕,像追债的……先问了一下父母:“有没有在外面欠债?”他们俩怯生生的摇摇头。我走上前去,“我是这家的房主,各位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一个小厮说:“我家老爷想买这个房子,不知道多少银子肯卖啊?”另外一个小厮说:“我家老爷乃是工部的郑大人,看中了你家房子。”其余几个小厮也在唧唧歪歪报名号。

咳嗽了一下,沉着的说:“本家房子乃祖传下来的,绝对不卖,各位请回!”打开房门带着父母进去,咣当一下把门锁上。心里却在窃喜,爹娘一脸雾水,突然娘尖叫了一声,院子里面一些鸟呼的一下飞走了。

我定睛一看,好家伙,满地鸟屎~~真是恶心……和父母清扫了一下鸟黄金,院子里面的什么蔫花断草的也清理一下。突然有人在外面大声喊了一下:“苏嫂子,你回来了?给我开门!”爹一听,笑了一下,“马大嫂呢!”娘就颠颠的去开门。马大嫂?老马的老婆么?

从这个马大嫂的口中我得知了如下情报:昨天开始,也就是在我走后,突然天降祥瑞,好多灰喜鹊从天而降,落在我家院中,然后什么蜜蜂啊燕子啊麻雀啊都来了,然后这些鸟儿们飞走的时候盘旋良久,不忍离去,在我家院子上空做留恋状,最后才飞走。然后有人看了就觉得奇怪,敲我们家的门,却发现根本没有人,然后有一个路过的大师说:此家必有吉兆。于是慕名而来好多买房子的。

父母正想说话,被我一个眼神杀了过去。我亲切的对着这个马大嫂说:“我们祖宗的话灵验了呢!苏家老祖宗说传到第二十二代的时候,必出大材啊!算来,元宝正好是二十二代啊,这个房子,我们不会卖的。”

隔日,听说主人归来了,来买房子的人更多了,这次不是小厮出马,而是来了很多管家之类的人物。连夜把院子里面的杂物埋到地里藏一下,以免被人看出来。爹娘有点畏惧,叮嘱他们什么都不要说,就在屋子里面呆着就好。我在院子里面摆了一些桌子,和这些管家进行对话。

我大义凛然的装作很有苦衷的样子说不卖房子,任凭他们怎么说就是不卖。这些管家悻悻的出门去,我眼角却撇到一个管家塞给马大嫂一些银子,然后马大嫂兴高采烈的说了一些什么话,然后那个管家满脸堆笑的走了。

我心里暗爽,应该会卖到一个好价钱吧,卖多少呢?五百两?八百两?晚上夜幕降临的时候来了一个管家,鬼鬼祟祟的说他是什么陈府的管家,愿意用五百两买我家的房子,然后威胁说不卖的话就让什么府的人把我家拆了,大家谁也不得好。我很苦恼的说:“一千两。大家好买好卖!”那个管家颇犹豫了一下,说回家禀告与大人知。

当晚,我找了一些有点发黑的木头来,和爹娘一起在上面刻字,爹娘不认识字,就让他们刻“二十二”,我就刻了一些“王”,爹爹刚开始刻,很不习惯,把手弄破了,血流在木头上,有点惊心,嘱咐他小心一些。想了一下,找到一块大一点的木头,浅浅的刻了几个字:“二十一后,陈代苏兴。”然后把这些烂木头放到灶台旁边烤烤,做年代久远状,挑一些刻的好的埋在院子里,屋子里,把那个八字木头挂到房梁上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刻的不好的就扔到火里烧了。

做完之后,爹爹犹豫着说:“小苏,我们这是在干吗?”我漫不经心的说:“做神仙。”娘抖了一下,“是骗人么?”我看她一眼,我的老实憨厚的父母啊……我点点头,“反正我也没强迫他们……”我想,爹娘对我很失望吧,有这样一个不做好事的女儿。突然看见爹爹一拍大腿,面目狰狞,我心里叹息了一下,却看到爹爹高兴的对娘说:“还是小苏聪明!那帮有钱的王八蛋,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我心里一阵激动……看,有其女必有其父啊!

第二天,我拿着一千两银票外表苦恼内心含笑带着父母离开了这里。再后来,听说这里建了一个陈府,砸掉房屋重新翻盖的时候惊现谶言,遂成陈家传家宝;又说找到一块木头,上面写着二十二,颜色特别,鬼斧神工。这是后话,小苏就不多说了。

来到王府旁边的时候,院墙基本上垒的差不多了,而前面那个李府也在修修补补,不知道搞什么。嘱咐父母先把家里打扫一下,过些日子自然会来交代一些事情,留下几十两银子,让他们先去弄一些松针土等肥料,在家里晒着。我该回王府一下了。

阿岩看到我,有一点热情:“苏管家,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可是发生了好多事情呢!”哦?什么叫做好多事情?“我跟您说啊,咱们东边那个李府被人买下来啦,西边那个宋府也被人买走了!后面这些房子全都被买走啦!这些天都搬家啊,重新整修啊,可把我们给吵死了!”这,是孙先生的功劳罢……

进得门去,元宝看见我非常高兴,“姐,你回来了!爹娘好吧?”“好的很,”我眼睛泛着幽蓝,“过几天你就可以看见他们了!”找到崔管家,对他说我爹娘生病了,不能干活了,我把他们接走了,地呢,就那么荒着了,让崔管家最好赶紧派人去接管一下,然后丢下二十两银子,“这是荒地费和元宝的赎身费!”

少爷诧异的问我为何把元宝接走,对少爷说:“有了银子而不去接受教化,乃是畜生所为。”少爷没有说什么,同意了我的做法,不过表情上有点难以接受,毕竟跟了他快一年,就算小狗也有感情了啊。我安慰了一下少爷:“放心,元宝会经常回来看看少爷的。”

元宝就这样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跟大家告别了。他走的是如此之快,以至于过了三天之后,好多人才问起来,“最近怎么没看见元宝?”实际上,元宝看到父母就在王府的隔壁的时候,心里美的不知道姓什么了,而我们家的大门上也写上了两个大字:苏府。按照我的设定,送元宝到比较近的地方去学习,怕他年龄大而受到先生的歧视,小苏我专门跑了先生家一次,送上若干礼物。做长姐,真的很不容易。

府里的人刚开始还念叨着元宝,渐渐的竟然也不再提了……人情冷漠……我去了一次孙先生家,把工钱还给他,孙先生眉毛一挑,“苏管家从哪里得来的银子啊?”笑了一下,“天上掉下来的。”说起来上次那个菜单出书的事情,孙先生没有反对,看来反响不错,于是让孙先生具体再协调一下,把书给出版了,临了跟孙先生讨了一些药材种子,拿给父母让他们去养,反正空着很多屋子,天冷就在屋里养就好。记得少爷的丰园里面还有一些南方的植物,偷偷的带着铲子去挖了一些,也交给父母,看看他们能否养的活。

这些,就是我对自己的安排,我要光大苏府。

诗会不如实惠

这些天真的好累……又要装神弄鬼又要跑来跑去的,累的浑身疼。无意撞到少爷,少爷盯着我看了很久,怅然的说:“小苏,你瘦了……”我瘦了有必要这么悲伤吗?我开心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像真的瘦了,掏出水晶镜子看一下,眼睛都大了~~少爷又叹息着说了一句:“早知道我们就不要参加什么诗会了,看寻找诗意把你累的。”不说还好,一说我才想起来……“少爷,诗会是哪一天?”“明天。”“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晚说有什么分别?你又不在家。”“少爷,你去给我跟崔管家借衣服……我要他那身过年穿的新衣服……”“一定要打扮成男子么?”“这样我比较有安全感。”

穿戴一新,一个翩翩黑少年和一个胖胖小冬瓜出门了,崔管家满脸哀怨的看着,为啥非要穿我的新衣服?!我拿着夏天的纸扇想招摇一下,觉得很不合适宜,只好折起来拿在手中做指点江山状。好一座千金楼,楼下官兵把门,凭请柬入门,上的楼来,果然打扮的分外文学。连小稻都穿了一身素裹的新衣服,楼上人语阵阵,笑声绵绵,更有甚者,我看到了一群很貌美的女子。说貌美是我夸大,至少都穿的很鲜艳和妩媚,应该是舞女吧。

再往里面伸头一看,一群一群的男子……幸亏我穿男装了,要不然只能和舞女们一起,那样岂不是更加丢脸?这群男子中有一个人很特别,因为他实在太高了,立即吸引了我的眼球。少爷也看到了,惊了一下,喃喃的说:“小苏,快看,那个毛人又来了!”我点点头,真是帅……老头啊。不由自主的朝着毛人走过去,少爷一把拽住我,警告说:“跟在我后面,不要乱跑。”此时旁边一个中老年过来搭话:“王大人,你也来参加诗会啊!”少爷松开我的手赶紧行礼:“张大人,您也过来了?”我看了一眼这个张大人,长的很像一个老好人,眼光中无意闪过的寒光却让我心里哆嗦了几下。张大人笑嘻嘻的说:“王大人不必多礼,这里不是朝堂也不是吏部,就是一个诗会而已。呆会张某还想看看王大人的佳作呢!”少爷依旧不敢放松,“岂敢岂敢,下官还需多向大人学习讨教!”

这个男人,是张四维么?看上去不是那么阴险毒辣的人啊,看着少爷和他寒暄,我悄悄的离开少爷,走向那个孤独的毛人。他真的很孤独啊,都没有人跟他说话。我走到他的身边,仰起头来看着他:“请问先生尊姓大名?”他哦了一声,我赶紧换一个说法:“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他嗯了一声:“称呼?我称作范礼安。范仲淹的范,礼仪之邦的礼,安定天下的安,该怎么称呼你呢?”苏苏?英文中差不多的是什么?“嗯……你可以唤我sophie。”只见范礼安连连后退三步,嘴唇抖动了几下,我怕他有心脏病,赶紧说:“范先生不必激动,在下稍微懂得一些西学。”可是范礼安还是很激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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