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侬本多情(1/1)

第四篇是区茜彤的“游梁启超故居有感”。

今年清明节那天,阳光哥哥一整天都不在线,它玩起了隐身,天气改姓了阴,我肉眼中的世界,一片灰蒙蒙。话说古人相信天,即各种自然现象是由雷公电母风神雨仙等等之类的天神所主宰着的,什么时候刮风,什么时候下雨,都有一定的规律。然而,现实中风调雨顺的几率并不理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只是一种奢侈的美梦而已。

今年头五个月,我国西南五省不是闻名于旱灾之下吗!玉帝近视不戴眼镜也就罢了,王母娘娘也不替她丈夫探头朝人间看看。这人间,某些地方正“口干舌燥”得厉害呢!她就不见阳朔漓江已经瘦得只剩骨头包皮了,她难道就不知道贵州黄果树瀑布已经快彻底被曝光了!诸如此类的一切极为不和谐的惨境,都是天神仗法欺人呀。由此,可以想见,天下黎明百姓眼前的所需所求,若碰上掌握该项供给的神仙此时此刻心情不爽时,那就很有可能出现类似以上所说的场景了:你要雨时它偏出太阳!你要太阳的时候它偏下雨!之所以会出现它给你的偏不是你想要的这么一种景况,古人有言,神仙也是人经过万千劫难而修炼成的。尽管其已成仙,然而其总脱不掉本性为人的七情六欲的束缚和喜怒哀乐这层内壳的控制。因此,它的心在很多情况下会随本性而动,并不是与天地万物合为一体而想万物之所想急万物之所急。

闲话休长提,还是言归正传为紧。今日的主题其实不是天气,更不是什么天神,只不过是要以其作为后面话题的引子,才捎带上它的。且说今日之行,乃拜访我家隔壁江门市新会梁启超之故居。梁任公乃一届名人,天下享誉。因此,其事迹及其故居详情,不再赘言,况非我之所写之重点,亦非我之所愿。因在拜访梁任公之旧所时,忽览及任公之长子梁思成与林徽因之婚照图片及相关文字,心情顿时作了一百八十度的重心转移,心思由任公身上放到林徽因身上来了。

为何会有反客为主“喧媳妇的宾夺其家公的主”此一突变,具体原因我也说不准。但我明白得很,这与杜守规教授在上课时大讲特讲大诗人徐志摩与才女林徽因及建筑研究专家梁思成还有哲学界泰斗金岳霖的传奇故事有着某种不可分割的关系。课堂上,杜守规教授讲得甚是详细,我深受此“三角爱恋”故事的影响。

以今观古,俗以评雅。彼时,徐林二人同在康桥,徐志摩有情于林徽因,林徽因未受。何故?果与因尽在一体,开始于《偶然》,结束亦于《偶然》。在《你是人间四月天》这一篇名文里,林徽因道出了她对其儿子的爱,其爱夫亦同此,她也借此道出了最后之选择梁思成的真正原因。林徽因回国后,身边左有梁思成,右有金岳霖。林觉对此二人皆有爱意,抉择难定?哲学泰斗金岳霖后来主动退出以成梁林二人之美,情愿为林小姐独身一辈子。如此君子,世所罕见,凡人莫能与之比肩。然事非天然,其因金先生在退出时就曾表明:一是梁与林学术上志同道合;二是梁公比其更爱林小姐。

尽管,梁启超故居里展示的图片与文字里头,没有提到徐志摩,可我心中时常跳出他的人与他的爱情故事来。你说怪不怪,我这不分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吗!可时人都晓得,世人对名人之间的那些甚是令人惋惜的爱情故事从来都是无从忘记而津津乐道的。专家对正史有着某种专注不移的嗜好,而普通老百姓却是对作为插曲的野史则更感兴趣。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因此这也就无可厚非而名正言顺了。我非专家,纯属百姓,于是乎在梁任公的居所倒是做着别处的梦,也就无怪可言了。或者,真的不该如此,然心之所向,谁又能奈何之!

话题至此,其实早已呼应了引子里所写天气的那个寓意。聊表深入,再续几句。天晴天阴流转随性,非天神所能主张。我心,亦然。我所游梁任公故居之所感,亦然之!

第五篇是郭伊楠的“带泪的微笑”。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晴也好,道是雨也罢。不管你是何种心态,我管这叫全面微笑,也叫整体美好局部忧伤,它是一种带泪的微笑。如同这天气,人很多时候,也是处于这样一种即彼且此却又非彼非此的模棱两可的中间状态。说它是这样的,它一点也不假;说它不是这样,你说的可是百分百的真。但人却很聪明,他不会困在这种灰色的中间地带,出于当时己身实际的诉求与考虑,他总会强调其中某一种状态才是他目前的真实态度。他不会犹豫不决,不管他最后的选择是微笑,还是流泪。

人的思虑本能带有很强的实用性,但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的惰性。人很感性,感性是惰性骨子里的兄弟。不知你有没有过如此的经历与体会,人很努力去营造的一段并不短暂的的欢乐,然而这样一种来之不易的感情很容易被随之而来的短暂的疲惫与思虑所否定。每当这时候,我就想,这或者就是哲人眼中所谓的乐极生悲吧。乐久了必然悲生,它是一种常态,我们却视之为非常态。在情感的世界里,它的付出与收获是最不能成正比的。正因为如此,我们往往更乐意探讨过去的付出,而却懒得去分享当下的收获。过去的付出很多时候会被悔恨所取代,目前的收获却又很容易被忽略。尚未思量之前,感觉无所不有;疲倦之后,无所谓拥有。

但是,正是人此时此刻的惰性,滋生并助长了他的怀旧性。如果你还未曾路过,你不会留下脚印;只有你踏过了,你的心田才有记忆的思念。人是受制于记忆的,记忆优于一切,人无法摆脱对往昔的想念与挂牵。不管是前天的笑,抑或是昨天的哭,这二者的意义,都不在于彼时笑得有多快活或是哭得有多难堪,它最大的意义在于让今天的我们知道前两天的我们是怎么走过来的。人生都有很多往昔,往昔都是相对于现在而言的,可是我们对今天总懒得去归总,从而显得无动于衷。在我们看来,往昔才是我们要永远珍藏的。说到永远,它不会太遥远,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永远也只不过是一百年,最多不超过一百五十年。

在我有生之年,或许我并不怕说永远,因为永远的时间定义并不长。然而,我也不会轻易说永远,因为说了也未必能行,行了也未必能果。对于爱情,人天生就有不少的顾忌与却步。当我每次经过冰糖葫芦摊档的时候,我都想停下来买它一串尝尝,可是,我心中总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令我一直往前走而从不曾停下我的脚步。我脑中的想法很奇怪,它是这样的一种念头,伸手去接过那串冰糖葫芦的应该是一双年仅七八岁的小朋友的稚嫩的小手,而不应该是像我这么个年纪的人的手。因为这个念头,至今我还尚未在街边尝到那串我心仪已久的冰糖葫芦,包括那大大咧咧边走边吃一副目中无人的骄傲的姿态。那串红艳艳、甜滴滴的冰糖葫芦,无疑是心中艳羡已久的伊人的性感嘴唇,就那样一直挂在我的心眼上,心坎里。

至此,已经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了,而是我已经写出了我的悲伤,不管快乐有没有被联袂带出。古有文人指出,人在极乐和极悲时,都不应写东西,而要待到阴阳之气较为平衡时才好动笔,因为此时墨水吐出来的东西才是平和而不失理性的。可我在平和时总是懒洋洋的,脑子太平静了,无疑一面平静的湖水,半点涟漪都没有,还能拍打起惊人的浪花和波涛?这是我所不愿的,我更愿意在感性支配下去走完那一段崎岖的山路。如此,写完搁笔后的文章才有一遍一遍再回头去重新闲逛几圈的兴趣与激情。这,仿佛也吻合了我的人生理念,我既不要单纯的天晴,也不要单纯的雨天,我所希求的是半晴半雨的理想状态。

正道是,回首向来萧瑟处,难得的美丽,既有晴又有雨。

第六篇是林东婷的“侬本多情”。

侬本多情,多情亦无情。多情与无情,仿如镜子的两面。一面是你的公开区,一面是你的**区。

当快乐遍布全身,忧伤才会望而却步。而你却是快乐忧伤参半,我也是半醉半醒。醉时知道你为何欢笑,醒时却不知你为何哭泣。

你是讨人喜欢的风,也是令人陶醉的雨。当我的心感到闷热时,我更喜欢你是风。当我的心感到干涸时,我更喜欢你是雨。

我是追烟花的人,同时也是放烟花的人。你是烟花,也是看烟花的人。放烟花的人总是喜欢忙着奔跑,看烟花的人倍显自在和快乐。烟花向往天空的高深与宽广,我却是喜欢你欣赏烟花时情不自禁的欢呼与鼓掌。

我说,你只能点燃烟花的芯,却不能拥有她那多姿多彩的绚烂。你说,我只能观赏到烟花的美丽,却不能去紧扣她那热情似火的十指。

假如你未尝期待,假使我未尝奢望。你我便宛如两条只有影子相交而貌合神离的立交桥,你有着与我不一样前行的目标,我有着与你不一样延伸的方向。

看完林东婷的文章,李经纬觉得自己不能再做一个三心二意的小猫了。于是,他把排好顺序的作文本递给了黎尚荣,便专心听祁老师讲课。

《散文写作》这门课程是一门关于如何进行散文创作的指导性课程。何谓散文?顾名思义,散文是指以文字为创作、审美对象的文学艺术体裁,是文学中的一种体裁形式。散文的特点突出表现为形散而神不散,即形散神聚。

祁老师认为文章要遵循“文章合为时而着,歌诗合为事而作”的创作理念,散文创作的法则概括起来就八个字,化大为小,以小见大。祁老师要求在散文写作练习中,不管你是记人、叙事,还是状物、拟景,都要围绕着“情感体验”这个中心,因为这就是“不散的神”!

祁老师举例说道:“譬如,我们最为熟悉的朱自清的《背影》,这篇散文写的是作者离开南京到北京大学,他的父亲送他到浦口火车站,照料他上车,并替他买橘子的情形。在作者脑海里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父亲替他买橘子时在月台爬上攀下时的背影。这个背影,就如同一张黑白照片,也深深地走进了我们的记忆中。”

祁老师接着道出了《背影》这篇文章的成功之处:“一篇精彩的文章,能给读者重现当时作者所经历的景象。毫无疑问,《背影》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作。这也印证了文学创作的另一个理念,作文如作画!笔力深厚的作者,其笔尖下流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一幅画中不可或缺的一点或是一个单位元素,用我们今天照相的专业术语来表达,就是相机拍照清晰度所讲的像素。作者的水平越高,其塑造的文学图像就越清晰,给人的印象就越深刻,这样的文章就越有劲道。”

祁老师一番滔滔不绝,不过下课铃声残忍地中断了她的讲话。

黎尚荣把作文本抱到讲台上交给了祁老师,然而背上书包匆匆地跑了出去。

林鸿博埋怨道:“鸟人,吃饭也不等等我们。”

“他不是去吃饭,他是去图书馆还书。”彭德海解释道,“他借的那本《源氏物语》超时了,应该会被罚款。”

孙恒乐数落道:“活该他被罚,把图书馆的书都当成自家的了,自己借来藏着不看,别人要看却借不成。”

“鸟人荣都不在这里,你说这些屁话有啥用,他又听不到!”黄国安觉得孙恒乐此时说的都是废话,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舍长,帮我看看,下午上的是什么课?”林鸿博突然问道,“晚上没课吧?”

“上个星期都上了一周的课,晚上有课没课你不知道?”李经纬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把夹在课文中的课时表抽了出来递给了林鸿博,“这是本学期的课程表,你自己再仔细看看,我们这学期晚上都没课。”

林鸿博一把接了过来,小声地念道:“星期二下午五六节是王晓语教授的《大学生心理健康与咨询》。周三上午一二节是商春晖教授的《文学概论》,三四节是吴天长教授的《民间文学》,下午五六节是宋无忆老师的《体育》课。周四上午一二节是项采勤老师的《古代汉语》,三四节是刘蓉蓉老师的《现代汉语修辞》。周五上午一二节是秦无疆教授的《先秦文学》,三四节是郝美丽老师的《当代文学》。”

请记住本文地址:https://www.zhengzhoudechi.com/31/31232/3175302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