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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听到那声音常宁微微一怔,迅速的掀了帘子,拉着敏梅走进屋内。

正文第三十九节秘密

一场大雪本就让天地暗色,再加上紧闭的窗格遮住了一些光芒,房间里称不上透亮。因为架了好几个暖炉的关系,所以还算暖和。

内室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软榻,一个红木大柜。淡淡的熏香里透着朦胧柔美,敏梅非常肯定,错不了,这里就是那门栏上题字女子的居所吧。只是整间房间都找不到女人该有的梳妆台和明镜架。

一人长的案台后立着一个青色长袍的女子,那女子正俯身长案前醉墨淋漓。绣着浮云的袖口上已经沾染了几许墨迹,却浑然不觉。如缎的细发披散在肩膀上,有几缕散落额间,让人无法看仔细她的面容。可是即使是这样的随性简单的装扮,也无法掩盖她散发出来的璞玉贵气。举手投足,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常宁揽着敏梅的腰肢上前一步,手上带力两人便一齐跪下。

“额娘。”低低喊出一声。这一声让屋内的两个女子都顿住。

敏梅满脸惊诧的扭头看着常宁,他叫那女子什么?额娘?他的额娘,先帝的庶妃陈梦烟不是在生下常宁后早薨了吗?那这人又是谁?

她听说过皇宫中有过那样的事例,后宫中有些不得势的女子莫名失踪找不到了,内务府搜寻无果最后只好记上一笔薨。但那只是听说而已,究竟是死是活,谁也拿不出个切实的证据。更何况那陈梦烟,即使出身汉室地位不如皇妃显贵,可是她是常宁的额娘,是皇子的生母,应该不可能会被人遗忘忽视至此。她是如何逃出那宫墙,生活得这般恣意的?

长袍女子抬起头来,原本还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朝着两人微微一笑,那倾国倾城的面容让敏梅都为之一震,那怎样绝美的一张面容啊,峨眉不扫自黛,柔和中隐约透露着一股子女子不该有的英气,一刚一柔却并不让人觉得冲突。高且挺翘的鼻梁,小巧的菱唇红润莹泽,最吸引人的是那双波光粼粼的翦瞳,只对视瞬间就跌入那片深邃里。

皇家后宫美女如云,自小在后宫长大的她见多了绝色女子,却还是在见到这女子面容的那一刹那感觉到惊艳。从那仪态的雍容看来,敏梅大胆猜测她应该和那门口的侍女妇人一般年纪吧,可是岁月却没有残忍的在她姣好的面颊上留下显山露水的痕迹,她的皮肤还如出水新荷一般细嫩,细发如墨,并无瑕疵,唯一与年轻女子区别的就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历经风霜后浑然天成的释然和祥和。那种风韵是未经风霜的少女可望不可及的。

喜爱常宁的那些年,她也从老宫人那里打听到,常宁的额娘是个极美的汉家女子,初入宫的时候也甚得先帝喜爱,一连赐寝月余的事情曾被后宫广为流传。看这女子的面容上有几分和常宁相似,她想应该就是他的生母不会错了。也只有这样分外美丽的女子才能孕育出如常宁这般容貌俊逸的孩子。

“这么大的雪怎么也来了?”语气间颇有嗔责。她放下手中的笔朝常宁和敏梅走来。伸出双手,握住地上跪伏的两人的手,轻轻一托,就将两人带起身。敏梅微微讶异,那纤细的手腕竟有着不同于女子娇柔的力度。

“额娘知道,这一天,常宁从不缺席。”常宁面容复杂的看着自己的额娘,有爱,有怨。

陈梦烟听了这话眼眸里似有几分伤感,但很快掠过,她转头回来看着敏梅,微微笑着,恬静慈爱。“是敏梅吧?”

敏梅的心头微微一颤,她是如何认识自己的?敏梅略微诧异的看着常宁,他也不解释,看着她的幽冥眼眸中闪动着毫不避讳的情愫,那一瞬间她竟然迷失在那样的眼眸里,她慌乱的别过脸,胸口微微起伏着。

陈庶妃含笑的看着她二人,那祥和宠爱的目光,她只在自己额娘眼中看见过。心被那如水的眸光渐渐暖融。

“娘娘吉祥。”她微微福身行礼。

陈梦烟面色微微黯然。“敏梅随常宁一样,叫我额娘吧。‘娘娘’两个字,我早已经担待不起。”

这归元堂里似乎只住了这陈庶妃和月容二人,也是直到席间敏梅才知道原来这日是这陈庶妃的生辰,她恭敬的给陈庶妃敬了祝寿酒,说了吉祥话,气氛融洽得就如民间的普通人家一般。

这里似乎并没有主仆之分,虽然那领他们进屋的那婢女月容一直举止恭谦,可是看陈庶妃对她的态度就知道她并不把那月容当作下人。这般漫长的相随相伴主仆之间已经生出一种胜似亲人的情意。她微微笑着,这不正如她和叶儿一般。

常宁的脸上已经褪去了平素的冷峻,眉眼依然淡淡,却隐约透露着愉快的情绪。眼眸里的柔和无争是她以前从没有见过的。在皇城里的他总是显得怨戾冷漠。

晚间的膳食素雅简单,但席间温馨的氛围却让她心生向往。自己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简单平顺?外人看来,或者觉得这林间小居的生活过于清贫乏味,可是她却觉得这陈庶妃真是有福之人,居然可以在进过那皇城成为帝王的女人后还能拥有这样自在的生活。这样自由是慈宁宫里被圈禁的那些太后太妃们百求不得的。

傍晚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厚厚的积雪却覆盖了来时路,陈庶妃提议让他们今日留宿在归元堂,敏梅虽然有些担心叶儿找不到自己会焦急,但最后却还是应承了,毕竟天黑雪厚,道路难行。

晚膳过后,敏梅知情识趣的让常宁留在归元居的正屋里和陈庶妃叙旧,自己则因为白日里马背上的颠簸让她的身子有些酸疼,她便早早随那月容回了侧间休息。

月容帮她铺就好床褥就退出去了,环顾这房间,不难感觉出这侧间的布置里透露的熟悉男性气息。常宁一定经常来这里吧?也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的自己离他竟是那样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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