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我们笑成一片。

蔚蓝的天、碧绿的海水、洁净的白沙、五色的游鱼,六月很快过去,七月也很快过去。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淳于唯换了五任女朋友,分别来自欧洲、亚洲、北美洲、南美洲及大洋洲,再jiāo一任非洲女友就可以实现七大洲大团结。

童桐坐那儿掰指头,说:“就算再jiāo一任非洲女友,也只有六大洲呀。”

宁致远头也不抬:“那不是南极洲没人住那儿吗?你难道要让唯少和企鹅去谈恋爱?”

童桐说:“我怎么记得好像有因纽特人呀?”

宁致远给了她额头一下:“你二啊,因纽特人是北极的,你这文化水平是怎么混进我们这个高智商团队的?”

我举手:“不好意思啊,是我把她放进来的。”

淳于唯拿了根吸管喝橙汁,抬眼瞅我们,慢半拍道:“哎,你们怎么老挤对我?我这儿刚失恋,正伤心呢。”

我说:“你把人甩了你还伤心?你伤心毛啊?”

他叹气:“不是童桐跟我说工作可能会提前完成,下星期我们就走吗?那我就去分手了,怎么知道刚分手回来你们就跟我说还得再待半月?”他看向童桐。“小童童,你其实是故意耍我的吧?”

童桐惊吓地坐过来抱住我的胳膊,我说:“淳于唯,你别欺负小动物。”

他委屈:“明明是小动物欺负我。”

他又喝了一阵橙汁,突然拿脚踢我的椅子:“非非,说说你的前男友,说真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怀疑你的xing取向,我和宁致远都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神魂颠倒到愿意跟他订婚。你看我这么伤心,快拿你的qíng史来安慰安慰我。”

宁致远一口咖啡喷出来:“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好奇这事了?”

淳于唯不知从哪儿摸出个怀表,打开来,犀利地看向宁致远:“你敢对圣母像发誓你真的不好奇这事吗?”

天主教教徒宁致远同志苦着脸看向他的圣母。

我说:“长得好看,聪明,有钱,xing格好,还忠贞。”

淳于唯一头雾水地看我:“什么?”

我说:“你不是好奇我前男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对他重复一遍:“他长得好看,聪明,有钱,xing格好,还忠贞,简直完美得不像话。”

淳于唯目露怀疑,半天,道:“哎,可惜他有个青梅竹马是不是?青梅竹马真是这世上最难攻克的一种qíng敌。”戚戚然道:“我平生最失败的一段感qíng,也和青梅竹马四个字脱不了gān系……”淳于唯兴致盎然地开始和我们分享他平生最为失败的那段感qíng,宁致远和童桐竖起耳朵听得一脸兴奋。

我低头喝着咖啡,却有点儿神游天外。

这是印尼的早晨。

我第一次这么完整地想起聂亦。

刚开始其实是有意不去想他,那个过程有点儿痛苦,但我的适应能力qiáng,多半月后就习惯。淳于唯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他们qíng圣界都有这个本事,辗转到现在才来问我聂亦的事,在他看来我应该已经走出qíng伤。他一直信奉,伤心的事只要说出来就会真正成为过去。其实我哪儿有什么qíng伤,顶多是单相思失败,但这个不能告诉他们,主要是面子上挂不住。

当天晚上我接到康素萝的越洋电话,吞吞吐吐问我和聂亦为什么会告chuī。看来他们都觉得两个月于我已经足够,可以重提这件事了。

我巨细无靡地向她jiāo代了我和聂亦分手的过程,康素萝沉默半晌,说:“非非,我听过一句话,说女人的爱是占有,男人的爱才是放手。”

我叹气,说:“聂亦要是爱我,我不会主动退出,我没有那么大公无私。不过你也知道聂亦跟我结婚是为什么。说白了我和简兮都是一个xing质,其实什么都不是,站在这样的立场上,我没法儿和一个病人抢得那么不好看,挺没品的。”我笑:“你说我得堕落成什么样儿才能gān出这种事?”

康素萝说:“这倒是。”又说:“以前我老担心你会因为太喜欢他失去自我。”

我说:“我倒是想失去呢,没办法,这自我实在太qiáng大了啊。”

她在那边敷衍我:“啊啊,是够qiáng大的。”

我们在当地雇了位导游,主要是下水拍摄时请他协助船长监视水下qíng况。那个周末导游正好有空,带我们去隔壁一个未开发的荒岛探险。

在荒岛上当了三天野人,回来前接到葛兰夫人的电话,说岛上新来了客人,有一位女客人方便不方便安排在我和童桐住的那栋房子。

当然是方便的。

回v岛后大家相约拾掇完毕后去月亮屋喝一杯。月亮屋是座水上餐厅,全天二十四小时供餐,每当岛上有客人过来,就有米其林星级厨师从巴黎飞来坐镇。每次工作期我基本上都会瘦,只有这次保持了体重。

一路上遇到好些散步的陌生面孔,直到推门进入月亮屋,才知道早上葛兰太太所说的岛上来了一些客人,“一些”到底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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