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5)

二人相视一笑,顾湘昏昏然之间,他再问她,“苦吗?”

“也还好。”顾湘砸吧了一下嘴巴,药太小,被一口温水冲下去,没什么感觉。这个药倒是可可爱爱,比那些西药胶囊强多了。

“既这么说,那么我买的古早罐头是派不上用偿了。”

“?”

赵孟成原本以为门诊药房里有他要的药,结果空空如也,他又开车出去找药房,前两家库存只有人工麝香的,他又坚持要买天然麝香的那种。这才耽误了些时间,至于顾湘说的那种罐头,他当然吃过,只是大半夜想买却很难找,兜了一圈无功而返。

结果在住院楼楼下的小店里却问到了,大抵,“医院像你这种怀旧的人很多,所以老板把握住了商机。”

赵孟成从马甲袋里翻出一个玻璃瓶,当真是一瓶桔子罐头,他问她,“想吃吗?”

顾湘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吃不吃这个问题,而是很认真地问他,“你干嘛要这么听我的话?”

赵孟成身上的毛衣是件套头圆领的藏青色羊毛衫,他总是能把最冷最素的衣服穿出个人特色,还让他的年纪成个迷。

顾湘细细端详他,突然明白了他口与他前妻十年的羁绊,这样的男人,口是心非极了,温柔刀的典范。有些花把式的男人是说得多做得少,他是说得少行动得多,还一句情话没有,挤兑你像挤兑自家的小孩。

他像一个父亲,口口声声地嫌弃你,但一扭头,你说的每一桩每一件又都替你办到!

顾湘好像忘记跟他说了,我很吃这套,所以你最好不要轻易这么做。

出口的话,又变任性了,她问他,“你对你前妻,从前也是这么细致的吗?”

过去的事总要过去,回忆区别于现在,就是毫无力量。你此时此刻可以很清楚地感受握紧拳头是怎样的力道,而回忆里你如何歇斯底里、如何拼命地够那终点线的声嘶力竭,全没了具体的感知。

赵孟成把那罐头翻了个,拍了拍底部,然后旋过来,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盖子,甜丝丝的味道飘出来,他递到顾湘面前,“喝一点。”

“回答我。”顾湘一把夺过杯子,随手搁置到床边的凳子上。

“所以是介意了,才生病了也不屑告诉我。”

一句话再一次成功招惹到她的眼泪,“明明是你,你三天都没有给我打电话。”

“顾湘,我不想影响你的判断。”

“那么你来干嘛,你为我殷勤这一圈干嘛,你总是这样,其实最坏的就是你。你总是在我要熄灭的时候,拼命地来复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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