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4)

顾湘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前两次见她,到家了还多穿一双袜子的行径。

她刚想还嘴,你这么留心我干嘛?却看到他脱自己的外套,随意地丢给她。

“干嘛?”有人明明很受用,但不能表现出来。

“穿上罢!待会如果要吊水,手上打上吊针想穿也不好穿。”有人冷小时候时常有这种情况,在家里特别难受,来医院的路上她就跟妈妈说,我好点了,要不就别去医院了。

她是怕打针。

小时候,唐女士哄她的套路,就是买点好吃的,尤其发烧了,每回都给她买糖水罐头,那种玻璃瓶装得最普通的桔子或者枇杷罐头。

顾湘问赵孟成,“你吃过吗?”

“没有。”

“不可能,我都吃过,你更该吃过,那种古早食品,明明是你那个时代的记忆好嘛!”

赵孟成十分怀疑,就付之于行动,他拿手来探顾湘的额头,不禁啧嘴,“人家是喝多了啰嗦,你是烧高了话痨嘛?”

顾湘穿着他的外套,虽说是男士短款,但套在矮二十公分的女生身上,莫名地大了许多,双手拢在袖管里。顾湘索性随性地袖着手,赵孟成却看着十分别扭,他提溜起她的袖子,替她把手“救”出来,两只袖口被他卷得齐齐整整。

强迫症莫名治愈的气氛里,顾湘突然不无厘头了,她乖巧甚至乖顺地问他,第三次,“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为什么来这里?”

“学校放晚自习,今天和实习老师一起去了女生宿舍查房……叽叽喳喳的女生窝……出来下班,经过夏蓉街……”

属于房东小姐的二楼地盘没有亮灯,她没有回来。

赵孟成驱车一路往市心去,心神枯萎状。前几天在她家门口,他吃了张罚单,今天晚上又是,高架桥下的左道在最右边,他忘了。

直行道上走了左行。被来向的车闪远光了才反应过来。

再一个路口,赵孟成给顾湘打电话,男声接的,对方告诉他,顾湘发烧了,在市立医院呢。

赵孟成彼时离医院不过一刻钟的车程,他凭着本能来了,一路停车来急诊内科,泱泱的人群里,他在找人,来来回回几遍,才发现一颗脑袋埋在膝上。

他走过去拍她,心里却是失望的。

失望于彼此。他没有及时问候人家,而人家……于困惑里,自然也不会第一时间想到你。

当即明白了,明白了任何答案都来得没有意义。人和答案比起来。

她万分委屈的那句“我喉咙好疼。”

对于赵孟成来说,像是台阶,也像句救赎。好像一切有了它,才有了顺理成章,他才能得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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