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2)

“让开。”开口的竟然是相为玉,只见他从背包里抽出一根金光闪闪的木棍子,往那锁上狠狠一敲,门锁应声落地。

毛望舒:“……”

毛望舒:“猛男”

她不由对相为玉竖起来大拇指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连眼泪都忘了掉。

“钱仱你过来押后。”和仪开口唤了一声,又对卢津阳肩上那位:“拜托大师傅您照看照看这些小辈。”

卢津阳此时完全换了一副神态面容,一手背在身后,一副老干部样子:“和师放心。”

和仪三步并两步上前,对众人:“有害怕的就别上去,上去的就别害怕。天塌下来我扛着呢,上头那个有点厉害,但不超出预期范围内,为玉准备好经超度;望舒随时准备,一旦动手你护着人先撤;离玉,做好物理超度的准备。”

大家齐齐比了个ok的手势,和仪一脚踹开了铁门,大家鱼贯而出。

想象女鬼迎风而立桀桀阴笑的场景没有发生,众人只看到一条红色长裙裙摆迤逦在地,女子黑色的长发散披在背后,仰头望着星空。

“来了啊。”她从容起身,转过身来看向众人:“织梨好大的面子,能让蜀和氏、普济寺佛子和陆氏天骄齐至;还有这位大存在,您老几百年了?”

和仪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一点,手却仍然捏着珠子没动:“我不想动手,但我不怕动手。”

“巧了,我也不想动手。”织梨笑容温婉,眼神却带着野性:“若说与和师动手,不怕那是假话,但我也不惧!”

“算了,逗你们也没意思。孩子们都没事儿,明儿个晒晒太阳就都好了,我只是想感受一下被人同情的滋味。”织梨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在空气凝结成霜,她一头黑发如绸缎般丝滑,映着清凌凌的眼眸与烈焰红唇,温婉的面容竟有几分颠倒众生的美感。

和仪莫名地在她身上看到了君倾的影子。

她忍不住有些亲近,又更为忌惮。

织梨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眸光闪烁,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对蓄势待发的众人道:“超度我吧,我也想试试往生是什么样子的。”

随着这一句话的落地,大家原本提着的心都掉到了肚子里,被开了天眼的陆慢和齐修远趴在门口站在钱仱旁边,安全感爆棚,也有心思看这边的热闹,听到这一句话,也猛地松了口气。

这个简单。

相为玉擅长这个,上前一步,合掌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织梨不给面子:“我不信佛。还有哦,小年轻就不要剃秃头啦,大好年华出什么家啊,姐姐送你两个生发方子要不?保你长出和姐姐这样乌黑的秀发。”

相为玉笑容一僵,恳切道:“小僧少年剃度,无需生发。”

陆离玉将剑插入背后的剑袋里,对着织梨作揖。

“姐不信道。”织梨拢了拢凌乱的发丝,状似随意地道。

和仪上前一步……织梨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德经》我也听过,还是挺有道理的哈,就你小子,上来吧。《往生咒》要念多少遍才起效来着?来来来,姐姐配合你。”

陆离玉于是双手结印席地而坐开始背诵《往生咒》,和仪轻哼一声退回原位,手仍然捏着主子没放。

织梨白了她一眼,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小姑娘,姐姐给你算个命啊?”

和仪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二十一世纪了,请相信科学。”

一时冷场,毛望舒一口唾沫把自己给呛了,狠狠咳了两声,织梨的身影也在慢慢变淡。

毛望舒连忙喊道:“织梨姐姐!你来生一定要幸福啊!不要再碰到渣男了!”

刚刚恢复自由身的卢津阳也连连附和:“姐姐你太可怜了!来生一定要好好的!”

几个少年连忙点头附和,织梨忽然轻嗤一声,红唇轻勾:“谁告诉你们姐姐是因为渣男死的?要不是那个熊弟弟在老家借了高利贷连累老娘,老娘还能再浪五百年!”

众人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织梨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声:“我叫江织梨!”

和仪好笑地看了看大家,轻咳一声:“俗话说得好,漂亮女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你们要吃一堑长一智啊。”

“呜呜呜我不相信!”卢津阳还不相信自己竟然被人骗了,毛望舒怒目圆瞪抄出符咒:“我要去干了那个丑女鬼!”

“行啦行啦,也不怕笑话。”和仪制止了她,相为玉还有心情笑着说了一句:“谣传骗人呐。”

毛望舒道:“那她刚才也没反驳啊!”

“所以‘女人的嘴’呢?”和仪拍了拍她的肩,笑吟吟道:“你呀,还是嫩着,欠历练。”

毛望舒捂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脏,欲哭无泪。

“好了。”陆离玉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看了一圈的人,见大家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就说:“今晚就当是来玩一场了,早回去吧。陆慢、齐修远,你们两个有宵禁是不是?先跟我去我家住一宿吧。”

大家现在才回过味来,原来一切都结束了。

“啊哈哈哈。”有几个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回想这一晚上,可真是乌龙漫天啊。

大家脚步轻的下了楼,毛望舒最终还是没能寻仇成功,恨恨地放过了那个女鬼。

大家走出教学楼,刚打算哪来的回哪去,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前面的!你们是谁?为什么大半夜在学校里晃!”

仍然殿后出来,刚打算关门的和师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第34章.停尸房里失踪的头发和师瞪大了眼睛。……

来的不止有保安,还有几位见过或没见过的教师,只在家居服外面披着衣服,看得出来是被惊动了匆匆下来的。

和仪默默把口罩拉紧一点,暗道失算:这附近就是职工楼,他们刚才搞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又有顶楼的一顿忙活,那边注意到了是很正常的。

“是哲学系的学生?”马哲基础课的安老教授推了推眼镜,皱着眉问:“你们是宗教学一班的吧?大半夜跑到这边来做什么?你们导员没和你们讲学校的规章制度吗?请家长来的,不给个说法通通都要记过的!学校也并非法外之地!你们一群人半夜游荡是干什么?”

即使以佛子的宽容慈悲、处变不惊,对着一群保安和教授戒备的目光也不由地脸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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