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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的铁蹄之下。

迎面出来的风带着浓厚的血腥之气,莫雅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到这血肉横飞的战争场面,以往在电视上还可以开着玩笑说:这个临时演员的表情太假,那个还在呼吸,现在,这残酷的一面真是地上演在自己面前,却是令人窒息的心悸。尽管,她已经用各种理由劝说单胤烆减少杀戮,但战争毕竟是战争,不管胜败伤亡都是免的,若非时间紧迫,单胤烆说什么也不愿意等她的攻心计的结果,不可避免双方还是恶战了一场。不得已教会了宁军制造和使用弩,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因此而害死更多的人。冷冷地看着自己一身盛装的打扮,她很清楚单胤烆要她如此醒目出现在阵前的用意。他毕竟对她还是不放心地,尤其是她将二十一知识和思维运用在这样战役之后。想用这种方式斩断她的退路,让她成了货真价实的叛国公主,如此一来,天下之大,除了宁国,还有哪里能容得下她这个背叛家国的女人。单胤烆,只怕你想不到,我从来要的都不是什么荣华富贵,也不希罕这公主的尊贵头衔,我只想要隐姓埋名平静的生活,现代那么发达的资讯,都有找不到的人,何况是在这落后的时代。

大军进城,未做休整,单胤烆命上将军公孙皓部入驻睢城,对睢城进行肃整,并驻守该城接应大军粮草。而宁王自己则亲率三军即刻启程,直奔渭都芷阳。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战争场面写完了!累死了!

灭渭

眼前的道路正是自己当初出嫁到宁国时所走的那条路,前后不过三月,她以不同的身份走过,人生真是反复无常。莫雅想起当初在小溪边戏弄单胤烆的情景,忍不住向他看去,却见单胤烆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知道他是否也想起当时之事。莫雅对他浅浅一笑,似乎有些羞涩地低下头,避开他的眼光,将所有的情绪掩藏起来。救出瑾夫人后,她必须逃离这个男人,眼前只能做出完全忠诚于他的表示,这人疑心太重,若不令他放下戒心,只怕难以逃脱。自从睢城一战中以纯女性的身份亮相的众人面前后,她就一直以女装示人,跟随在单胤烆身边。宁国军方的几位重臣敬畏单胤烆的权威,同时也惊叹于她在睢城之围时献上计策,竟无一人提出异议,但军中纷纷扰扰的流言却无法阻止,虽然版本甚多,基本内容均是她这个宁国公主已经向宁王称降,并献计攻克睢城,目前身份是宁王宠妃云云……没有过多的做出辩解,一来是单胤烆本人并未做出任何姿态,二来这种暧昧不清的身份将来也有可利用的地方。睢城之战后,宁军一路行来并未有太多的抵抗,看来睢城之战已经将渭国的精锐部队消耗殆尽,剩下的军队估计都集中在王都做最后的挣扎。宁军没有遇到多少阻力便来到渭都芷阳城。令人奇怪的是单胤烆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命令大军将芷阳城团团围住,像是在等待什么……

芷阳城里早已是风声鹤唳,宁军却依然按兵不动。莫雅暗自猜测单胤烆在渭都早已布下有利的棋子,不冒然进攻不是害怕渭王的垂死挣扎,而是在等待那人主动出击,证明他的对宁王的忠诚。莫雅冷笑,那人的境地只怕比自己还要为难,如若不杀渭王向宁国称臣,单胤烆目前掌握着整个局面完全可以不顾双方当初的协议冲进城内,将其连同渭王一共歼灭,若是杀主降敌呢,怕是也要留个骂名,除了依附单胤烆,诸国俱不能容他,就像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样。不过,莫雅一点也不同情他,又想要荣华富贵,又想保全好名声,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跟单胤烆合作本来就不是能轻易讨得了好的,与虎谋皮,能有什么好下场。不同于莫雅的冷眼旁观,聂臻这些时候反而显得十分急躁。这也难怪他,一路行来,本想杀敌立功,却不想派了个保护女眷的闲差,眼见芷阳城就在面前,这小子一心想请命冲锋杀敌,却被按兵不动的军令给打了回来。这几日,心不在焉的守在她身边,说话也少了许多。“公主,大王请您到大帐!”传令官带来单胤烆的旨意,莫雅依令前往大营,聂臻自然随行。

走过一处营地,一个玄衣男子迎了上来,士兵急忙上前将其挡住,聂臻忙道:“住手,此人是我军中之人。”士兵让出一条路,来人走上前来跪伏在地道:“多谢公主救命之恩!”莫雅一怔,仔细一看竟是那日在牢棚外被鞭打的男子,她记得知此人是个有名的剑客,当日聂臻便颇有招降收用之意,现在既是随军而来,想必已经为聂臻所用。见他行此大礼,莫雅淡淡道:“不必谢我,当日出力的人是聂将军,你要谢的人是他!”那人并不为她言语所动,对他恭敬地拜了一拜,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莫雅知道这时代中大凡有些本事的人都是各国急于招揽的对象,这人既是有名的剑客却在埋没在市井之间,想必和他这古怪的个性大有关系,那日见他硬气,佩服此人骨气,后来知道他是剑客,却不反抗地被鞭打想必是不愿连累一共被关在牢棚中的乡亲们,倒觉得此人很有些侠义,不知道聂臻是怎么招揽到他的,“聂将军,他为何在你军中。”聂臻面上有些尴尬,道:“契青的妹妹被人骗到了芷阳,他随军而来是想救自己的亲人,我让他在我帐下做了个参军。”莫雅冷哼了一声,知道他多方劝诱才让心系亲人安慰的契青投到他帐下,这小子,真不愧是单胤烆调教出来的,趁人之危的习惯和他主子真是一样。来到位于大军中心的大营,王旗在营帐上高高飘扬着,威风凛凛。几位将军也正向大营走来,看来单胤烆是将军中重要将领都召集来了,不知道要做什么?

“公孙将军,大王匆忙召见,不知何故?”莫雅向一旁比较熟识的公孙轩问道,睢城一战中,她曾向公孙轩面授机宜让他去与申仲谋周旋,睢城胜利后,公孙轩对她更是由衷敬佩。

公孙轩面带惊异道:“公主难道没听说吗?昨夜,渭国丞相张世城带兵逼宫诛杀渭王,现已经向大王递了降书,开城迎接我宁国大军了。真是可喜可……呃,公主,战事无情,请不要过于悲伤。”大约是想起,她是渭国公主,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喜庆大有不妥,急忙转过话来安慰了几句。

渭国灭亡了。渭国的灭亡,是预料中的事情,单胤烆是个精通帝王之术的人,他明白怀柔收服人心的道理,不会为难渭国百姓。但是,逼宫,渭王被杀,瑾夫人呢?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在混乱中被波及,莫雅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进入芷阳城寻找瑾夫人。呆立了半响,直到聂臻出声催促,才带着纷杂的心事走进大营,出乎意料地见到军中几位大将都在营帐之中,单胤烆高座在上位,一身白袍,锦缎束腰,更显出他儒雅俊秀的气韵,见莫雅进来,众人均已经到齐,微微一笑,对身旁站立的亲随道:“宣旨吧!”亲随上前一步将早已拿在手中的圣旨展开,两边簇立的大将们都跪了下来,莫雅也只得跟着跪下,虽然实在讨厌这跪来拜去的繁文缛节,但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沐氏聪慧贤德,深明大义,助我大军攻破睢城,甚慰朕心,……立为淑妃……”

等等,莫雅有些错愕的抬头看着端着在上位的单胤烆,他究竟想做什么,居然要立她为妃?压制住自己想要跳起来责问他的冲动,有些发呆的跪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那宣旨的亲随只当她惊喜过度,失了礼仪,走上前去将诏书往她跟前一递,笑道:“娘娘,还不接旨谢恩!”

莫雅撇过单胤烆见他面上含笑,眼神中却殊无笑意,心里有几分明了,故做回过神来,又惊又喜地伸手接过诏书,施礼叩谢道:“谢陛下隆恩!”帐内众人见她接了旨,齐声恭贺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贺淑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莫雅知道单胤烆在看着她,含笑而立接受众人的朝贺,心里又几分无奈,原以为自己在商场厮杀多年后已经变得很虚伪了,没想到到了这个时空后每天都像在演戏一样,时时刻刻都带着虚假的面具小心翼翼地生存着。她在心里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逃开着一切,单胤烆,你想用这些来控制我为你所用,殊不知,我也同样在麻痹你,咱们谁笑到最后,走着瞧!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比较多,^_^!见谅,见谅!

心事

芷阳城内一片震天的喧哗声,城中居民齐齐聚集在通往王宫的大道两边,到巳时吉时,宁王入城之时,城内已经是人山人海,几无立足之地。芷阳城中的百姓早在宁军围城之初便已是惊恐万分,本以为这个繁华的都城会遭到战火的无情践踏,但宁军只围城不攻城,相持数日,直到丞相张世城逼宫降敌,芷阳城兵不刃血的到了宁国手中,免了城中百姓一场血光之灾。既然是和平过度,对宁人,百姓们也少了几分憎恶,这渭国天下一去不返,芷阳也不再是王都之城,从此便是宁国的一个普通的城池了。今日是宁王入城之日,对于这个未来主宰他们命运的君主,百姓们充满了畏惧和好奇,此时的芷阳城内万人空巷聚集在大道两边,争看宁王天颜。人群未等多大一会,便听见鼓乐齐鸣,百姓一阵涌动:“来啦,来啦。”人人翘首而望。不多时,鼓乐声渐近,只见几百名乐人,清一色喜庆的红衣,队列整齐的行进着,手持各种乐器,几百人的合奏远听热闹,近了一听,真是震耳欲聋,声势夺人。礼乐队后,是数十面锦缎大旗,高高举起,其中一面写着大大“宁”字的金色王旗尤其醒目。大旗后是两千宁国精锐骁骑军护卫,长刀似雪,铁矛如云,两千人白马银盔耀眼非凡。紧随其后的是三千弓箭手列队而来,铁甲锵锵,骁勇威风。众人见此等军容威武,不由得暗暗生畏。这时,手持节仗的礼仪队在这五千精锐之军的护卫下缓缓而来,羽扇华盖,一队队走过,守候在大道两边的百姓一阵喧哗:“宁王来啦,快看!快看!”一座明黄大桥,由三十二名锦衣侍卫抬着,向前行进着,宁军的几位大将都骑马随侍围绕在大桥四周前进着。众人争相观望,见大桥正中端坐着一位黄袍男子,剑眉鹰目,气魄非凡,凛然气质,帝王威仪显露无疑。不过,最令百姓们注目的不是宁王,而是坐在他身边的宫装丽人,虽然白纱覆面掩盖了她的容颜,但那优雅清娴,卓然于世的气质却是让人难以忽视,未被白纱遮掩住的一双秀眸波光盈盈,美目流盼之中又透出几分淡淡的哀伤,真是说不出的婉转动人。众人大多听说了不少蜚短流长,分明是唾弃这叛国失节的女子,这时反而骂不出口来,不少人的恶言恶语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这样纤细娇弱的女子让人只想捧在手中精心呵护,又怎会有人忍心责难。而坐在龙辇上的莫雅心里却是别样滋味,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百姓们对她的敌视,虽然她在睢城中出谋划策的事情仅仅只有单胤烆的亲随以及宁国几位高级将领们知道,但在老百姓眼里她既是渭国公主却在渭国生死存亡之际做了敌王的妃子,毫无疑问的是叛节辱国,还好,他们总算客气没有向她扔鸡蛋,呵呵,莫雅自嘲的轻笑。“爱妃心情很好。”每次单胤烆叫她“爱妃”时,她都会浑身不自在,这个男人一口一个爱字,可他的眼里心里怕是想的其他吧。“陛下,臣妾想到很快就能见到母亲,心里自然是高兴。”莫雅盈盈一笑,望向单胤烆的眼中满是感激之情:“陛下为臣妾报得大仇,又让臣妾母女团圆,臣妾对陛下的恩德感激涕零。”唉,装得好累!单胤烆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握住了莫雅放在膝上的小手,道:“寡人可要好好看看爱妃要怎么报答寡人。”莫雅娇嗔道:“陛下!”脸上含羞带胆怯,心里却着实有几分紧张,虽说已经立妃,但因为这两日都在军营之中,单胤烆也并未命令她侍寝,莫雅很奇怪,但更多的是庆幸,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思的排斥与单胤烆发生关系的可能性。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没有要固守女子贞节的观念,而且以往在生意场上总会与形形sè • sè的男人打交道,难免会碰到些行为龌龊的人毛手毛脚总想占点便宜,好在她向来行事谨慎,遇到这种人总是加倍的留心,更加玲珑圆滑,偶尔还是会被人占点小便宜,基本而言还没有吃过什么大亏。虽然有时候她也为达目的搞些花招,但她很清楚自己达不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境界。眼下这种情形,看来最迟今明晚上,单胤烆必然会招她侍寝,她知道自己的顺从才会让单胤烆放下戒心,她才能得到逃离的机会。车架来到了渭王宫前,归降的渭国文武百官都立在阶梯的两边恭迎他们的新主人。在场的渭国众官们,此时眼见宁国军威强盛,气势逼人,更是人人彷徨,不知未来如何。单胤烆步下轿,转身面向紧随其后正要下车的莫雅,体贴牵着她的手,扶她下来,这才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大殿。莫雅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有些失神,木然的跟随在他身后,直到感受到周围渭国旧臣们投向他的目光,有不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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