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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少钥继续死缠烂打,诱惑道:“北耶来的那个长公主也是个美人呢,虽是北耶王子的皇姑,可现在才年方十八,竟比她的侄子还小两岁,一双眼睛特别大,禾禾,你难道不想进去看看吗?”

叶禾继续沉默,摆过头去看向远处高台上的歌舞,就是不理他。

秀少钥也不在意,自言自语的说得起劲:“那公主虽然年轻漂亮,可惜就是眼光太差,喜欢谁不好,竟然喜欢那八瘸子。”

叶禾心下咯噔一响,忽然转过头来:“八瘸子?”

秀少钥见她搭理自己了,连忙兴致勃勃的说道:“就是住在子竹院的那个,虽然名义上是皇上的亲弟,可他无权无势又没封王,而且还瘸了腿,有什么好的?据说那长公主与他多年前就认识了,似乎已经芳心暗许,这次来大祁恐怕就是为了那八瘸子。”

叶禾见他口无遮拦,左一个瘸子右一个瘸子的叫,心里满是不悦,但又不好发作。想起他刚才说的话,稍稍犹豫了片刻,终是硬着头皮问道:“内殿的糕点真的很好吃?”

秀少钥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将内殿的糕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叶禾顺水推舟,向罗修简单交代几句后,便同秀少钥向内殿走去。

秀家果然财大势大高人一等,叶禾虽然只是从三品官员,远远不够资格进内殿,但跟着秀少钥并肩走入,当真没人胆敢阻拦,就连高坐龙椅的祁帝见了也只是微微露出诧异之色,随即又恢复如常,继续与旁边不远处坐着的一男一女笑谈起来。

明嘉长公主就如同秀少钥说的那样,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特别是那双眼睛大得出奇,穿着一身色彩明快的鹅黄色裙装,束腰的款式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微仰的小脸带着几分高傲。

与她并桌之人正是与叶禾有过一面之缘的北耶王子,鼻梁高挑,目若朗星,一头乌黑的短发及其显眼,身上的衣着显然不是祁国的装束,斜领紧袖简洁帅气,以暗红火焰为边的皮质腰带束身,袍摆有墨线勾绘的祥龙图腾,彰显尊贵,左边耳垂戴着一枚狼形耳钉,渲染出几分异域风情,两人坐在一起不像姑侄,更像兄妹。

叶禾与那北耶王子有过节,好在他神情傲据只顾着垂眸饮酒,没有往这边看过来。

然而当秀少钥拉着她在一处桌席落座,叶禾抬起头来,便对上了一双寒星般的眸子。谦王今日穿了一件月牙白锦缎长衫,系金章紫绶腰带,外罩绣着弦月图腾的深紫云袖宽袍,面色虽显得苍白,嘴唇却透着妖异的红,神情冷寂沉静,黑若墨染的眼眸看似不经意的望过来,视线扫过她身边的男子,目光更阴郁了几分。

叶禾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敢与他对视,略显慌忙的侧过头将目光错开,却见坐在祁帝下首的一位中年男人亦正看着她,表情肃穆威严,目光凛烈如刀,给人带来沉重的压迫感,让人不敢逼视。

秀少钥压低的声音忽然在耳边传来,语气带着一丝得意:“盯着你看的那个是我家的老头子,别看他整天凶巴巴的,其实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禾禾你不用怕他。”

叶禾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竟对秀少钥的父亲产生了几分同情,有这样一个荒唐的儿子,恐怕也够头疼的吧。

内殿比起外殿更为金碧辉煌,同样是礼乐之声不绝于耳,却更为悦耳动听,桌上糕点样式繁多,口味各异,壶中更是及其稀尊的葡萄美酒,外殿与之比起来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然而在座的大多是皇子嫔妃朝廷重臣,众人言行举止都透着谨慎,使殿内的气氛显得庄严沉重。

叶禾在这样的场合下有些不适,秀少钥却仿佛把这儿当成了自家地盘,完全不顾及在场的众人,夹起一块糕点喂到她的唇边笑眯眯的说:“啊,张嘴。”

见有几个大臣看过来,叶禾尴尬的别过脸,秀少钥又发挥了他锲而不舍的精神,再次把糕点凑了过来:“禾禾,吃吧吃吧,这是红枣桂花糕,很好吃的。”

想到这么一推一躲的更引人注目,叶禾只得硬着头皮在糕点上咬了一口。

秀少钥见状开心的笑弯了眼,忽然将叶禾咬过一口的糕点放进自己嘴里,一边吃一边连声称赞:“真甜,真甜。”

叶禾微微一愣,随即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秀少钥满脸的兴奋,凑过头去低声耳语道:“禾禾,你看见祁九那杀人的目光了吗?他现在肯定快要气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估计会晚点更上……

039章当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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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少钥满脸的兴奋,凑过头去低声耳语道:“禾禾,你看见祁九那杀人的目光了吗?他现在肯定快要气死了。”

不用抬头去看,叶禾就已经感受到那道冷厉的视线,不由得探究的看着秀少钥问道:“你跟谦王有过节?”

秀少钥连连点头,目露凶光气愤无比道:“岂止是过节!禾禾你忘记了?上次他把你藏在金麟殿,死活不让我见你,也是差点把我气死。”说着忽然又开心的笑起来:“你看,现在总算轮到他了。”

看着秀少钥那仿佛十年雪恨终于今朝得报的激动表情,叶禾无力的叹了口气,别过脸不想再跟这二百五说话。

殿内人声鼎沸十分热闹,在座的文武大臣或溜须拍马相互恭维,或朗声预祝北耶大祁两国交好,祁帝与那姑侄两讨论着联姻细节,叶禾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只觉闲闷无聊,目光偶尔不经意的扫过那抹暗紫色身影,可以看出他显然没什么人缘,其他皇子都是三两成群,有些身侧更伴有娇美的佳丽,他却是独自坐在一桌,自斟自饮,在人群中显得孤僻冷傲。

那人像是有所察觉般望过来,双眸清寂仿若深潭,眼中尽是冷漠,很快便又将目光移开了,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这时,北耶的长公主忽然搁下酒杯,从座位上站起来,作势环顾四周,随即疑惑的问道:“陛下,今日既是皇家大宴,陛下的八弟又身在皇宫,为何不见他出席?”

祁帝面色一僵,很快便又恢复了慈善的笑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