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可以啊。”

被他这么一打岔，钟衍的脑子里想的事也断了，开始被杜景牵着走，思考起明早的事情。

回过神来的时候，杜景正盯着他仔细地打量。

“怎么了？”

“和电影里真不一样。”杜景感叹道。

钟衍解释道：“电影里都是化过妆的，发型也是专门做的。”

“不是说这个，是气质完全不一样，就像……完全是另一个人似的。”

钟衍笑了笑，对此倒是十分坦然：“谢谢。你看了我演的电影？”

“就看了去年拿奖那个，你演得好，剧本也出乎意料的好！”杜景坦言，“我以前一直对国内的电影有偏见，觉得都是烂片，演员一堆花瓶，现在才发现也不全是。”

“这圈子现在风气是有点不好，但总还是有好好做这一行的人。”钟衍语气很坚定。

之后两人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地讲起了电影的事，杜景在外国也看了不少国内未曾上映的好作品，凭着记忆和钟衍描述着他觉得精彩的片段，钟衍听得很认真，看得出是真的好而并非敷衍杜景，让他说话的动力都多了几分。

杜景觉得钟衍应该是很喜欢演戏的。提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钟衍眼睛里都有与平时不同的光芒。

本来就之前就激烈运动了一番，现在又躺在柔软的床上，于是这么讲着讲着，估计有一个多小时，两人就都困了。杜景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慢，眼皮也有点发沉，他隐约瞄到对面的钟衍似乎也在眼皮打架，像是在抗争着什么。

“后来……后来的就下次再说吧……”

杜景缓慢地含糊道。对面的钟衍听到这句话，终于放弃了和困意的抗争，沉沉地应了一声，直接就睡过去了。

杜景也干脆地合了眼皮，两人连床头灯都没有关，就在这样暗黄的灯光下，脸对脸地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不知道是否在潜意识感受到了早茶的召唤，总是一觉睡到大午的杜景八点钟左右就睁了眼。

因为床头灯还开着，他恍然间有一种还是半夜的错觉，不过转头看了一眼漏光的窗帘缝隙，他就意识到已经天亮了。

昨晚是怎么睡着的来着？

杜景一边回忆着，一边下床绕到钟衍睡的那一边去关台灯。他自认为动作已经很轻了，但钟衍似乎睡得很浅，还是因为他下床的声音醒了。

看到钟衍转过头来看自己，杜景惊讶道：“不是吧？我走路这么轻都能吵醒你？”

钟衍摇摇头：“不是你，我天生睡觉不安稳，容易醒。”

“不睡了？”

“醒都醒了。你不是想吃早茶吗？”钟衍起床倒是爽，从床上下来就开始穿衣服。杜景一看，明明是自己提议的，对方倒看起来比他还积极，顿时也不好意思磨蹭了，赶忙进了卫生间和他的一头炸毛搏斗。

在去餐厅路上的时候，杜景瞥到钟衍拿着手机，才想起来一些事情。

他之前觉着总发短信偶尔会有不方便的地方，于是加了钟衍的微信，别的平台在国内被墙得七七八八，他用的也不多了，所以也没问起来。

哦对。杜景突然想起来见到钟衍之前，自己不是在纠结微博的事儿吗！短短一晚上差点就给忘了。

不过这样的事儿说出来总觉得有点小家子气，杜景皱了皱眉毛。

钟衍因为杜景这个小动作飞地瞥了他一眼。

还没思考出该如何开口，他们就到地方了。

钟衍先下车去等位置，杜景停好了车才回来找他，一进门就看到餐厅里人满为患，门口也挤了不少等位的顾客。他不禁有些担心时间够不够排到他们，而且这里人坐得也太近了，杜景觉得钟衍很容易被认出来。

他左右转头寻找钟衍，就看到钟衍在对面，朝自己招了招手。杜景穿过紧凑的桌子，一路步走到了那边去。

“他们这有包厢的。”钟衍是特意出来等杜景的，看他过来了，就带着他又上了楼。

“那门口还那么多人排队？”

“包厢就只能点菜了，没法直接从手推车上拿东西……你想等位子吗？”钟衍停下脚步回头看杜景。

“不不不，咱们还是进包厢吧，”杜景赶紧拒绝，“下头那人挤人的，你往那儿一坐要是被认出来了，场面一定十分感人。”

这餐厅提供吃早茶的小包厢，倒和杜景与钟衍第一次约见的茶馆包间有些像，空间不大，只能坐三四个人。有人觉得清静，但也有人觉得缺了点氛围。

杜景好久没吃过早茶，又正饿着，一口气点了一大堆。反观钟衍，指了两样就说够了。

服务员收了菜单下去了，杜景担忧道：“你吃得未免也太少了吧？”

“待会儿还有拍摄，不能吃太多，垫垫肚子就行了。”

杜景欲言又止，钟衍这是为了工作，没办法。但是他怎么都觉得这样时不时饿一顿对胃不好。

钟衍瞧出他是在担心自己，笑道：“拍摄很就结束了，我助理会带点零食来的。”

“好吧，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的助理。他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钟衍点点头：“我和她说过。”

杜景点点头，这时候正好服务员进来送茶水了，他们就赶紧噤声，免得透露了出钟衍是个明星的事。

服务员还一头雾水，为什么这个包间的客人如此沉默？两个大男人一起来吃饭，结果面对面坐着还一言不发，就光盯着她倒水的杯子，看得她手都抖了。

还好她没仔细去看钟衍的脸，不然连水壶都能摔飞出去。

杜景没想到钟衍说是带他来吃，结果还真的就是“带他来吃”。钟衍自己吃完了自己的那两份东西，还分了一筷子给杜景尝尝，然后就坐在对面看他吃。

好像看出来杜景自己吃得不自在，钟衍也不盯着他了，拿出手机佯装在刷微博，其实根本没注意都刷下去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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