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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一些规矩就放过你了;可是如今一见你依旧顽劣……一直往前走,脚要走在同一直线上,身子不要摇晃……”

“目光漂移到哪里去了?!”

“下巴抬得那么高,是看不起人吗?!”

“手,手不要那么僵硬,像个木头人的!”

……

阿一不知道自己这两个时辰是怎么过的,用晚膳时没精打采地扒了几口随便填了肚子便在佳月微雪的伺候下沐浴。这回她不敢自己动手了,乖乖地让她们两个去张罗,温热的水漫过了她的肩,她舒服地轻喟一声,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倦意袭来,擦干身子换过衣服后爬上紫檀木大床拉过被子一下子便睡着了。

景渊回来时已经是夜半,晚霞拿过他脱下的外袍,他坐到下了一半帐子的床沿,伸手抱过熟睡的阿一,手指抚过她微微泛青的眼睑,问:

“都伤到哪了?”

“肩上…还有小腿……”

“把白玉膏拿来。”他伸手解开她的中衣衣结,拉下肩上的衣服,果然有密密的红痕狰狞地映入眼帘,他接过晚霞递来的药膏轻轻给她抹上,忽如其来的清凉让她眉头蓦地一皱随即又舒展开去;再掀起她的裤腿,亦是惨不忍睹的一片。

“忍一忍,就当是为了我。”他在她耳边悄声说。

她侧过脸,身子往他怀里钻了钻,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睡得更沉了。

欢喜佛,薄情赋第九十七章该来的始终要来2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

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晨光熹微之时便有几声清脆鸟鸣扰人清梦。阿一翻了个身拉过被子蒙住头,不管不顾继续睡去。

十天了,每天鸡鸣便要起床,走路的姿势要正,行礼的姿态要美,发髻梳好还要插上累赘的钗钿,往脸上涂红抹绿什么的都不是最最恐怖的。那本什么佶屈聱牙的《女诫》要一字不漏地背下来,才是属于她阿一独一无二的杯具。

连日来她的脑袋都昏昏沉沉的,直到昨夜用膳时累得一直发呆走神,竟然把点缀盘子用的紫荆花瓣一口一口地吃掉,看得景渊一脸黑线,二话不说就把她扔到浴桶里泡了两刻钟,然后捞起来直接扔床上去,勒令她明天不过午时不许起来。

阿一如获大赦,感恩戴德地蒙头大睡。烛影摇曳,品雪轩的花厅里,刘夫人对景渊说:

“侯爷可是觉得老身太严厉了?”

景渊摆摆手,道:“夫人外冷心热,尽职尽责,本侯心存感激,并无异议。只是铁打的人也会累,且让她歇一天。”

“侯爷已经向掖庭递了婚书要晋十八姬为兰陵侯正妻?”

景渊颔首,“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请夫人到建业来。”

“十八姬虽然大有长进,但是掖庭里的人不好打点。那太监总管尚公公,脾气古怪,手下的几个嬷嬷也是狠角色,有很多内命妇到了掖庭受训承戒的三日都战战兢兢苦不堪言,但那些是出自名门的闺秀,妇容妇德自是不在话下,就连琴棋书画也是精熟于心,阿一她连字都写不端正,恐怕……”

“西晋朝掖庭专管王公贵族内命妇的训诫考评,但并非是最终决策者,阿一只要能挨过这三日,皇上那里我自然有办法。”

“可是侯爷,十八姬她好像对此事一无所知,有时候总心不在焉。”

“本侯是故意不让她知道的。”景渊略一沉吟,“明天的凤池雅会,你打点一下,她与本侯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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