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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黑沉下来,景时彦乖乖收了口,他有多久没在景渊面前提到这个名字了,分明是个禁忌,景渊现在没有对他发飚已经让他很意外了,这时沈默喧扯了扯他的衣袖躬身行礼后两人退了出去。

“你说这臭小子怎么回事啊?净给脸色我老头子看!”景时彦嚷嚷道。

沈默喧笑着对他说:“老爷子,你不觉得我们侯爷最近脸上终于有了活人的气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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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纳妄?”阿一膛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阿一,你不想留在王府陪我一起吗?我跟王爷说好了,你和他只是假意成亲,否则……”阿云收住话尾,她实在不想告诉阿一那个她视作洪水猛兽的兰陵侯正千方百计地找她。到了浣云轩多日,她常听到阿一在半夜里呓语或是惊醒,额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不知梦见了什么可怖的事。

如果让阿一知道了,说不定这梦魔的病症还要加剧。

而且,只要她在七王府的名分定下来,就算日后景渊找到她也于事无补。不要说司马烨不会放她们离开,就算愿意,阿一还是会被景渊找到。她战战兢兢的跟司马烨提出假成亲的想法时差点没被司马烨的眼神冻死,还记得他冷笑着问她:

“娶侧妃?而且还是假成亲?阿云,你就觉得我堂堂一个王爷是个软柿子小白免好拿捏是不是?”

阿云连忙大摇其头,慌忙解释道:“臣妄也是希望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来可以让王爷尽兄长的情分帮凝霜公主的忙,另外也是出于臣妾照顾阿一的私心,侧妃是入了王府金册玉蝶的,兰陵侯就算事后发现了也无补于事,王爷也可以灭灭兰陵侯的威风……至于王爷和阿一,王爷您当初想的不就是把阿一接进王府吗?娶了阿一一偿夙愿,这成亲虽然是假,但假以时日若是阿一对王爷情愫暗生,两情相悦,也可以假戏真做……”

她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按自己的打算对司马烨上演一幕缓兵之计,没见到那人的脸色渐渐变得比上好的端州岩墨还要黑。

该死的女人,就不能有哪怕一刻钟的时间不要曲解他的话吗?

不过,不趁这个机会趁火打劫一把,就不是他司马烨的作风了。

“别说得好像本王占了天底下最大的便宜,本王还觉得自己是吃亏了。”

她脸色一变,嗫嚅着说:“那王爷如何才肯帮阿一这个小忙?”

“娶作侧妃也可以,但是要经皇宫内务府核实身份入家谱太过烦琐,先纳作妄,稍后再上报内务府,就住你的浣云轩。”

这样也好,阿云松了一口气,正想道谢时又听得司马烨说:

“你,搬来首阳阁。”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晴天霹雳之下,阿云苦着脸问:“王爷可是缺人伺候?”

“不愿意?”司马烨挑挑眉,“那么此事便作罢。”说着便要拂袖而去。

“我愿意,愿意……”阿云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衣袖万分不情愿地挽留。

既然是缓兵之计,也只好待到火烧眼眉再另行想办法了。司马烨向来对她冷冰冰的,晾了她三年,不要说是人,就算是块风干的腊肉,过了这么久了谁还会想要一口吃进嘴里?

恐怕不过是喜欢上看她在他面前一副小白兔般战战兢兢的表情罢了。

欢喜佛,薄情赋第八十七章爬墙与私奔1

在军营呆久了没怎么见到女人的人,心理莫非或多或少都有些反常变态?自作聪明的她如是想……

阿一坐在浣云轩内的厢房中,铜镜里的自己穿着白色亮缎抹胸淡青襦裙外罩纱衣半臂,娥眉淡扫,一双翦水双瞳清泠泠的,干净得似乎容不下世上半点尘俗,鼻梁俏生生的挺直,樱唇是极淡的粉色,懒得上一点胭脂。身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套大红喜服,房外的喜娘已经在催促她赶紧换上好梳妆打扮。

可是她还是处在一种发呆的状态中,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反应。这一切太儿戏了,昨日抵不过阿云的眼泪傻傻的点了头,不料连时辰吉日都不作挑选今日便要行过门大礼,一大早的连喜轿都备好了,说是午后吉时一到新娘子只要上了轿子绕着王府走一圈再从小门进府跨过火盆,就算是王府的人了,其余一切从简。

而王府的前院,七王府筵开数十席,宴请朝中大臣。

王爷纳妾,从来没这般声势浩大过。

不过,这辈子比这更荒唐的事情不也发生过吗?喜服没穿,轿子没上,无端地就成了兰陵侯府的十八姬,无端的一头栽了进去,以为得遇良人,不科竟然是个断袖……

嫁就嫁吧,她不想阿云难过,无论嫁谁,反正都不是那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房门忽然传来一点声响,她以为是喜娘又来催促,于是大声说道:

“就要好了,再等等。”

没有人回答她,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

她拿起喜服,不料啪的一声一个黄色布袋子掉落在地上,她捡起来打开一看,心猛地坠到了谷底。

里面装着一串断了的檀香念珠,其中最大的那一颗是紫褐色的,刻着一个小篆,阿一不会认字更看不懂小篆,但这个字她是认得的。

静林师傅的檀香手串,其中最大的一颗上面刻着一个“静”字。

常年的摩挲,珠子光滑润泽。

她的手有点抖,打开袋子里放着的一张纸,上面潦草地画着几幅图,第一幅是静林师太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围住;第二幅是静林师傅被绑住双手,一旁的刀疤汉子手上正拿着一把尖刀狞笑;第三幅画歹徒被官兵逼到悬崖,身后是万丈深渊,静林师父一脚悬空眼看就要坠下;而第四幅画画的却是青砖绿瓦围墙,墙下是一丛丛灿烂的玉簪花,墙外的银杏树下有人背对着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阿一的脑袋这时混乱至极,这是什么意思?师父被绑架了?不许自己报官?那堵墙看上去很熟眼,那堵墙……

那堵墙不就是浣云轩的南墙?!她顾不上许多,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喜娘和来伺候的丫鬟捧着水盆险些被她撞翻。她们连忙喊住她,但她置若周闻一直跑到南墙之下,果然那里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把竹梯。她一把掀起裙子攀着竹梯咬着牙爬上了墙,墙外的银杏树高大粗壮,叶子婆娑成荫,树下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赶车人靠在车横木上草帽盖住了半张脸像是在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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