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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古痕有意为之的吧,那日古府的下人根本没见到我与玄机的棋局,自然是古痕说什么,他们便传什么了。

所以,古痕便与龙文方合演了一出双簧?为我在他的臣子面前立威树信?怪不得,龙文方要夸我着法中,暗含兵法策略,想必是要让那两位大臣认为我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的厉害角色吧。

“可你这样做的用意究竟何在?”我的心莫名的有点慌,古痕今日带我入城主府的真正意图似乎就在此,而非惩戒城主古岳。莫非古痕又独自做出了什么决定?

我拉住他的宽袖,“你是不是有什么决定?”

古痕矜冷的看我一眼,“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了吗?你如此急切的要我在你的臣子面前树威,何意?我只是夫人,不是城主,你要我明了治国安民之策又是作何?”我实在难以相信古痕这么做,没有特殊用意。

古痕的脸,霎那间转冷,“我如此做,只望我若有事,你亦有自保之能。”

“你能有何事?以你之能,你怎么会有事?”我稍显慌乱,“谁能奈何你?”

古痕冷笑,“我虽有百样能耐,却也是个凡人,免不了一死的。更何况,我日后的对手是云楚,他之能,半点小看不得。”

“你不是说,你要独善其身吗?”

古痕冷叹,“我如今,却有欲罢不能的理由。”

“为我?”

古痕冷笑,“为我!”

他从袖袋内掏出一张纸,递给我,我展开即愣,纸上写着四个字,一组词对:诛颜;助妍。这不是当初琴操留下的对子吗?古痕拿给我看是何用意?

古痕明白我的心思,继续道:“这是和国太子借琴操之口,送我的厚礼,他的意图,是要我出手助他。”

我是越来越糊涂了,一个对子,就是重礼?“你找到琴操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若助他,云楚肯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古痕苦笑,“我已没有选择。你可知,琴操如今在何处?”我摇摇头,一直没有人告诉我她的行踪。

“她在虎利大帐。”古痕的话,差点让我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不是说是云楚将她带走的?”醉月院的刘妈妈是这么说的。难道是云楚将琴操送给了虎利?

古痕叹息一声,“青冥的怪疾,急需一味药,名曰‘诛颜’,乃是日月国内的极品牡丹。日月国内,诛颜虽多,但我所需的‘诛颜’却极为稀少,我探询多年,一直不知这种诛颜的生长之地。没想到水净宇竟查出了此地,乃是日月国的‘助妍山’。”这就是那个词对真正的寓意?

“这么怪的山名?”

“哼,这山岂止名怪,山上的极品诛颜更怪,这种诛颜从外看来,与寻常诛颜无异,因此,要辨别出它,需用一位绝世红颜的鲜血,将血滴在诛颜的叶上,若血能渗入,即为极品诛颜。”古痕细细说来,“我若想入山取药,云楚必定会拼死相阻……”

拼死相阻?太夸张了吧,就为一株花?“他为何这般不愿你得到极品诛颜?当真一点情面都没有?”

古痕冷笑,“这是云楚的死穴,我若医好青冥,他之命难保。他自然会千方百计阻止我拿到极品诛颜。这其中玄机,我日后自会告诉你知。”

我明白,古痕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再继续追问。

我急忙转开话题,“那照你的意思,琴操也是和国太子送你的礼物?”琴操不正好是一位绝色佳人吗?和国太子莫不是想施展“美人计”?我那时空有貂蝉、西施为“美人计”牺牲;今这时空,和国太子便要琴操做“美人计”的牺牲者么?

古痕笑笑,“这倒不假,只是琴操原名乃是花向晚,可惜了。”花向晚?花向晚不是“北娇”吗?难怪那风姿绝不像一般人家的女儿。唉,可惜一国宰相之女也不过是谋权者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这么说来,花宰相亦是太子身边的人。

见古痕感叹“可惜”二字时,冷然中有笑,我心中颇感不是滋味,“可惜?可惜什么?可惜你没能及早留住这么个绝色美人吗?”我顿了顿,“其实你也用不着可惜,虎利在你眼里算什么?你现在去把花向晚抢回来也还不迟。”

见我闹别扭,古痕轻轻揽我入怀,圈住我,“她入城之日,我便知道她的身份,若有心留她,还用等到现在?我可惜的是,她是花迎归的堂姐,否则,我倒真有可能留下她。也不至让她被云楚掳去,转赠虎利,致使云楚成功说服虎利叛乱。”

“云楚这种无耻做法,如此离奇,你没想到也是正常的。反正在我看来,水净宇与云楚都不是人,竟把花向晚当成礼物送来送去。”对于花向晚,我一时又生出无限同情之意。

古痕没有评判我的话,若有所思般,“倒是我小看了水净宇。想必他对我也着实探究了一番,方想出这种能激起我兴致的方式,送出这等礼物。只是他却忽视了一点,自花迎归之后,我对和国花家的人已没了兴趣。”

“所以,你就让云楚捡了个大便宜。”我嘟囔。

古痕了然一笑,“百密一疏,我倒是近日方知,虎利对花向晚早有倾慕之心。”

“啊?虎利以前见过花向晚?”不然不可能平白无故倾慕一个人吧。

“这就不得而知了,我见花向晚,是在三年前。她在‘群英会’上跳头舞,想必那时虎利也在吧。”只有推测,看来古痕的消息还不够八卦,可他也去看了花向晚跳舞,这是重点。

“是么?我听说,当年花向晚舞姿绝妙,你看了有没有动过心啊?”这话,我问得,貌似不经意。

古痕收紧手臂,搂我更紧,却久久不说话,仿佛在思量什么。

见他的神情,我心中忽然来气,他不说话,想必定然对花向晚动过心,只是不知何故没能得逞,因此他心虚,所以不敢回答。

这么一想,我越发觉得自己的推测正确,心中便堵得慌,挣扎着就要逃离古痕的怀抱。

古痕似乎不解,“你这又是什么?”

我小女人的脾气,自然不能说给他听,他又猜不出,只一味问我怎么了,可我这些心思怎好意思让他知道?因此,他越问便越发让我生气,我一跺脚,甩开古痕的手臂,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门口。

古痕追问,“你到底要做何?”

我一拂袖,怒道:“我饿了,要吃饭。”心中不禁骂起古痕这个猪头。

不对,猪都比他聪明!

[第三卷争:第四十一章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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