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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女儿家,少胡说,我赤唐国金库何止你身上这点东西。”

“是,我们赤唐国是天下最富有的国家。”我拽着娘的手,撒娇道。

娘笑着摇了摇头,“轿子在外面候者,赶紧出发吧,别误了吉时。”

娘送我上轿,又叮嘱我要记得回宫的时辰,又对四个贴身宫女吩咐了一遍。

我上了轿,一众人在一宫门处汇合了送礼的队伍继续走。到二宫门处我换了顶轿子,言儿从随身的楠木锦盒内拿出一段淡金色素纱,让我系在耳边以遮住容颜。

“这是为何?”我不解道,妆化得很美,不让人看岂不是浪费了?

清儿倒开口了,“回公主,出了二宫门,便多有外臣(五品以下的官)出入,公主玉颜不可轻易示人。”

“那到了郑王府也得蒙着面吗?”

洛儿接道:“郑王爷一家会单独接见公主,那时便不用戴面纱,但寿宴时恐还有外人在场,公主还需戴上。”

我微微叹了口气,公主可真不好当。

出三宫门后,我和四个近身婢女换上了马车。马车很大,内外布置都相当豪华,坐在里面也颇为舒适。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行进在鸿城的大街上。金甲禁军在前开道,银甲禁军护卫马车和礼品,上百宫女太监跟在马车后,铜甲禁军殿后。

坐在马车内,我目不斜视(没地方可看),只听得外面嘈杂声较大,想必是城内百姓聚在两旁看热闹纷纷议论吧。单听这声势,就知道鸿城人气旺盛,人口众多。

僵坐着,我实在是腰疼,正想斜靠一下粘着鹅绒的车壁,婵儿突然一本正经的道:“公主,淑妃娘娘交代您一定要时刻注意仪态。”吓得我马上坐正。

天啊,看看那四个丫头,个个正襟危坐,神情肃穆,如临大敌一般。

有这么严重吗?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有太监在外尖声道:“恭请九公主殿下。”估计是到郑王府门口了。叫声一止,四个婢女便依次下了马车,一个掀车帘,两个在车旁扶我,车下已经摆好了软塌,我走下软塌,四个婢女迅速将我的衣裙整理好,便上来个太监掺扶我,平日出行我并不需要太监掺扶,但今日按照规矩只好如此。

幸好扶着,随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叩见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差点吓得我摔倒。

我站定之后,一眼扫过。在场的人还不是普通的多啊,简直是人山人海,幸好有禁军和郑王府的卫队维持秩序。

镇定之后,我朗声道:“都平身吧。”

这场面比“超女”、“好男儿”拉票还来得轰动,原来百姓如此爱戴公主?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黑压压只见一片人头,倒是没有多少声响。

国民素质可窥一斑。

我现在终于知道面纱的重要性了,否则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射过来,我怎能不花容失色?

走上铺着的地毯,一群宫女太监拥着我进了郑王府,一进王府大门,就见一个精神矍铄的华服老人领着一堆人迎在那里。我眼尖,一眼便瞧见了戴冠束带的水墨宇,儒雅中又添了几分帅气。

照常理郑王爷是我的长辈,该我去拜见他才是,如今他却在门口迎我,弄得我差点失了分寸。我急忙让太监拿出圣旨,开始宣旨。这圣旨我昨晚便认真读熟了(怕有字不认识),所以今日读来特别顺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读了些什么,大概也就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郑王爷如何如何为国建功等等,朕赐什么什么云云。

郑王爷一群人跪地谢恩领旨,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交了圣旨,我又命太监主管去交割礼品。办完这些皇上的事,便轮到我自己贺寿了。见郑王身后有士子,我不便摘下面纱,只好这么上前行祖孙之礼,颇为俏皮道:“皇侄孙给郑王爷爷请安,祝您寿比南山松,福如东海水。”我打听过,当今天下确有南山和东海两处地方。

郑王爷喜笑颜开,乐道:“好,好,能来就好。”看来一句皇侄孙暖到他心坎里去了。

我又和郑王爷寒暄了两句,哄老人家我最拿手了,果真没几句,直哄得郑王爷笑得合不拢嘴。

他乐着为我介绍了他的子嗣,又急着向我引见几位颇受他看中的士子。我一直表现得端庄典雅,落落大方,直到突然一件怪事发生,我看见了一个可怕的人。

[第一卷满庭芳:第十章是谁]

我从来没有如此恐惧看到自己的容颜。

淡金色的面纱依旧轻拂在我的脸上,我的面前更没有铜镜。

可我还是看到了自己绝世出尘的容颜。

在另一个人的脸上。

这是怎样一种震撼?我依然站在郑王府中,身边却无一人,宫女、太监、王爷、世子、士子、水墨宇,瞬间而已,瞬间全不见了。

空荡荡的郑王府,除了我,只有她——和我有着同样容颜的女子。

天灰蒙蒙的,却有云层在滚动。

“你是谁?”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

她冷笑一声,伸出一只手,不,那根本不是手,而是“爪”。

血肉已经溃烂,一团模糊的粘在骨架上,散发出令人恶心的腐肉的气味。此刻,她在冷笑,眉宇间满是易碎的骄傲。她穿着一身血红的衣裳,仿佛她所有的血都在燃烧。火势越来越大,烧透了半边天,天上也下起火来,她已经葬身在火海,却还在不停的笑,看着那只“爪”笑得几近癫狂。

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袭来,那只“爪”突然从她手上断开,直直地向我爪来。火中她的脸扭曲得狰狞,却还在笑。

我躲避那只“爪”不停的跑,她的笑声却在我身后却来越大,“你都快死了,还笑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笑得更疯狂。

我拼命的跑着。

突然间,撞进一个怀抱,我抬起头,竟然是水墨宇,“仙人,救我。”我霎时瘫软在他怀中。

水墨宇将我扶好,关切的问,“霓裳,做噩梦了吗?”

噩梦?我睁开眼,这是一间富丽堂皇的雅间,而我正坐在雕花玉床上,四个丫头站在门边焦急的看着我,“这是哪里?”我浑身已经汗湿。

水墨宇拿出汗巾轻轻的擦拭我脸上的汗,一阵清香萦留在我鼻翼。他淡淡的说:“这里是郑王府,你刚刚在大厅里晕倒了。”

“我晕倒了?”我怎么会晕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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