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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差事?”

“我和你爹也隐约知道了个大概而已。你大哥说,燕王登基前曾召刘伯温次子刘璟,当时刘璟称病不至,后被逮上大殿。殿上他大呼燕王名不正言不顺,以后史册上少不得一个‘篡’字。最后入狱自缢了。”童夫人看了下四周,声音又低了几分,“刘璟所说的名不正言不顺,指的是皇上并非嫡出。”

明太祖朱元璋曾明文,继位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如果朱棣真非嫡出,这皇位怕是坐得不安稳了。

而且朱棣当初发起的“靖难之役”打的可是勤王清君侧的旗号,所以支持立下落不明惠帝的儿子或兄弟的人可不少。

童辛边啃着馒头,边说:“所以皇上让大哥去查刘家了?可刘家人不是都死光了吗?”

“民谚有云: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前节军事诸葛亮,后世军事刘伯温。这样一个能与诸葛亮相提并论的人,多少都应该看到这后来的皇家变故,不然当年太祖又怎么会秘派他巡天下,寻找可使大明千秋万代的龙脉所在之地。”

“找了吗?”

“找到了,并与皇族各人的命格一同绘制在一卷册中,在临死前刘伯温嘱咐长子刘琏在奸人胡惟庸倒台后再呈给太祖。可在洪武十年,刘琏与胡惟庸的党人起冲突时被胁迫堕井身亡,那龙脉卷册也跟着失踪了。”

“你是说,皇上怀疑那卷册中有有关他出身的记录?”

“应该是,不然怎么会突然让你大哥去找。”

童辛慢慢的放下吃了一半的馒头,“娘,如果真是这样,不管大哥找不找得到卷册,我们家都凶多吉少了。”朱棣可留不得知道他秘密的人存在。

童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她愁啊。

“不过在凶多前,能不能给我口肉吃。”

“自己去找。”

童辛眼睛一亮,“娘,那可是你说的。”

翌日,童老爷命人打开祠堂的大门,一直为童家守祠堂的李伯抱着只鸡声泪俱下的,“老爷,二少爷他妖孽上身了,一到半夜就变黄鼠狼,眼冒绿光的到处找鸡吃。”

童夫人:“……”

童老爷上嘴唇的两撇胡子抖了抖,给李伯一些银子大有赔偿的意思。

“不不,我不能收。”李伯摆手。

童夫人从一旁走过来,把银子塞给了李伯,“拿着,给鸡压压惊。”

李伯:“……”

2、家有纨绔子弟(二)

童家祠堂前为厅,是族亲们商议族内事务的场所,前厅后便是天井,天井中有戏台,戏台背向前厅左右为厢房,正对享堂。

享堂乃供奉先人牌位之处,童辛就被罚在里面。

一进祠堂,童夫人就开始各种拖延时间,说话的声调拔高了。

童老爷知道自家夫人这是想给里面的儿子报信,但也没阻止。

童夫人回头,“鲍参,翅肚,你们去把享堂门口的阿福牵走,夫人我怕狗。”

童老爷的眉头忽的跳了跳。怕狗?北京城里谁不知他家夫人就是狗见愁,他们家阿福更是只要一闻到她的味儿就开始装死。

鲍参翅肚机灵,一听就明白童夫人的意思了,跑去向享堂大喊:“阿福,老爷和夫人来看少爷了,你要好狗不挡道。”完了拖着装死的阿福走开。

童夫人暗中给他们竖起大拇指,童老爷则当做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大步走向享堂推开门,走在后的童夫人就见自己丈夫脚下先是一顿,接着厉声向里道:“你在做什么?”

童夫人就听见自己儿子满淡定地说:“昨夜祖宗托梦给我说,自我三岁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天天看我下跪看腻了,故而我改下姿势。”

童老爷不想被气死于是吸气吸气再吸气,但声音还是有点抖,“所以你改上吊了?”

童夫人:“……”

“爹,我这是在效仿古人头悬梁。”童辛依然镇定。

“古人悬的后脑勺?”童老爷的声音变调了。

童夫人急忙探头去看,就见一圈麻绳从房梁处垂下,童辛仰面躺地上后脑勺就套那圈里,童夫人顿觉哭笑不得,可在见童老爷的面色又急了,因为童老爷一副随时准备用麻绳勒死童辛的表情。

幸好急中生智,童夫人一把拨开童老爷冲向享堂哭天抢地的,“列祖列宗在上,这不孝子孙是我游氏所生,正所谓子不教母之过,一切过错皆在我,我这就来谢罪了。”说着就拿绳套往自己脖子上绕了几圈。

那绳套老长,就算童夫人脖子上绕了几圈还富余不少根本吊不死人,童老爷是关心则乱见状却慌了神,“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边解着绳套边喊,“鲍参翅肚快去拿剪刀来。”

童老爷猛地想起鲍参翅肚去遛狗了,又慌慌张张地自己跑出去找剪刀了。

见童老爷走了,童夫人伸手就揪住儿子的耳朵,“臭小子,皮痒找打吧,在祠堂里都敢胡闹了。”

“冤枉死我了,”童辛大呼冤枉,后又压低声音,“是大哥回来了,这绳子是他吊着爬下来的。”

童夫人一听生出不好的预感来,“怎么突然回来了?”

童辛揉揉快被扯成兜风耳的耳朵,“大哥受伤了。”

“什么?”童夫人心头一紧,预感应验了。

“娘,别紧张,所幸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童辛安慰童夫人,“但大哥说,不知道是谁走漏了他要找龙脉卷册的事,还在江湖上散播谣言,说龙脉卷册内录绝世武功,引得不少武林人士争相抢夺。大哥也是在查找线索时和江湖人士起冲突受的伤。”

“这可怎么办?”童夫人有些六神无主了,“逸儿他还说什么了?”

“大哥还说,让我们小心青菜和豆腐,说他们都是锦衣卫。”

“果然。”童夫人还要再说些什么,听见童老爷慌慌张张的脚步声后只好打住了。

童夫人和童辛刚要开始戏接前节,就见童老爷拿着剪刀才一脚迈进享堂又顿住了,目光死死的盯住享堂内的某一处。

童夫人顺着丈夫的目光看去,就见供桌之上一颗猪头被啃得跟月球表面似地,不由得低声责怪起儿子来,“真是偷吃都不会擦嘴,哪能这么啃。”

“那该怎么啃?”童辛虚心请教。

“就光啃后脑勺,这样正面基本看不出来。现在你把它整个啃得坑洼沟壑的,谁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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