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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困。”打趣着萧瑜，程诺余光扫过，刚好看见迎面走来的所长，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三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今儿这是个什么日子，萧老刚来还没走，程诺又来了！

“我是来接萧老的，他在哪儿？”

“在，在！老爷子也刚到不久。”所长让了让身，眯着眼睛打量着萧瑜，看着那双清明的眼睛，瞬间想起了些什么，立马扬起笑脸，即使褶子堆在一起，他还是在笑。“这就是萧老的孙女吧，瞧瞧，这模样……程少，你们摆在一起，那就是金童玉女一对。老王我在这恭喜二位了！”

谁不知道，程家要添新妇，萧家要嫁女儿？

“王叔，多谢。”程诺客套了句，眼神却在示意所长带路，让他们去见萧国铭。

“哈哈哈，到时候可要给王叔喜帖喜糖呐！”王所长领着萧瑜他们往看守所里走去，边走还不忘打量着两人的脸色，唾弃被关起来的老太太，以及那老太太的女儿和外孙女，并感慨道，“这一家三代，也算是在这儿团聚了，哈哈哈……”

萧瑜他们显得比较无奈，但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减退。直到他们到了那个探视室门口，两个警卫齐刷刷的朝王所长看来，“所长好！”

王所长鹅一样的昂着头，“嗯”了声，就又转向程诺他们说，“三少，萧小姐，萧老爷子就在这里，你们是……”

“我们在外头等着，王所长不必陪我们，去忙你的事情吧！”萧瑜甜甜一笑，打断王所长的话，还顺道给他搬了个梯子，让他不得不顺梯子下，走人。

“好。既然这样就先是赔了，萧小姐，三少，你们先坐会儿。”

送走了王所长，程诺揽着萧瑜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等着老爷子出来，却不知，里头的老爷子在亲手给自己这辈子唯一的夫人报仇。

探视室内，萧老和孙家碧（萧雪的奶奶）相对而坐，半晌无语。

孙家碧已是今非昔比了，她身上穿着的是被就留的人统一的服装，丝毫不会因为她曾经的显耀而得到半点照顾。满眼恨意，她等着萧老，那眼神好似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才甘心。

但萧老心中虽然恨，眼中却是懊恼，不过，不是懊恼孙家碧，而是懊恼自己。

压抑的沉寂，终于被萧老打破，他声音依旧浑厚威严，纵使低沉，纵使经过了这些年，曾经动人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沧桑，但还是苍劲有力。

“说吧，我要你亲口说出当年的真像。”

“你想听什么？萧国铭，你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遇恩不知报，你还纵容你家那个贱丫头，把我，我的雪雪都弄到牢里！”

“那是你自己造孽，怨不得别人。”萧老皱了皱眉头，他依旧是讨厌孙家碧的满嘴污秽。

“那个贱种……”孙家碧咬牙切齿的瞪着萧老，还没来及往下骂，只听“啪”一声，孙家碧的头就往一旁猛地偏过去，脸色火辣辣的疼着。

“你不配骂她！”

“你，萧国铭，你宠她还不是因为她那张脸长的活似那个贱人！”

“贱人！呵呵，你怎么好意思骂的出口！”萧老的怒火从胸腔冒了出来，脑海中浮现曾经的娇颜，盛怒之下，扬起手又是一巴掌摔了下去。接着，就听孙家碧高呼一声，“啊——”

接着，就看那老太太撒泼似的顺势倒在地上，哭嚎着，“你打啊，你打啊！你打死我算了，活着也是白受罪。等我死了，我就到下头去，折磨你心里头的那个狐狸精！”

“狐狸精？孙家碧，你不配提起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说起她的名字，你都会脏了她的圣洁。”冷笑着，萧老眯起眼睛，一抹厉色划过眼底。他缓缓站起，走向她，俯视着那张老脸，眼底滑过厌恶。

“孙家碧，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倡齐说的对，你就是个死不悔改，永远不知报恩的，白眼狼。”

“哦，还有，论起贱人和狐狸精，你应该当得比谁都得心应手吧！如果我没记错，曾经，你可是给人当过妾的！”

缓缓弯下腰，老爷子猛地抓住孙家碧的头发，狠狠地扯了下说，“说吧，我要你一字一顿的给我说清楚！当时，你对小曦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呵呵呵……好，我就告诉你，我是一点点把她给气死的。我和她说，她活着你就不会让我进萧家门，我和她说，你答应我哥哥等你死后娶我，我和她说，我的女儿是你的孩子！然后，我看着她咳血，看着她怒极攻心，看着她咽气……”孙家碧望着老爷子，嘴角划过一抹冷残的笑意，让她那张近似乎抹布般的脸更显可怖。“哦，还有，我告诉他你爱的人是我，还说等她死后会好好对她的孩子，让他们认我当妈，让他们伺候我，照顾我，直到一点点忘记她，为我所用。然后我拔了那个贱人的氧气管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看着她离开人世的神情，有多痛快。”

“你，孙家碧，你简直畜生！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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