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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夫人能来喝小女的一杯喜酒,下官真是三生有幸。”

孟然跪在地上的姿势僵住,如磐石一般。

夏候聆冷笑一声,“郡马爷好大的排场。”

陈炳荣不懂这女婿是怎么了,连忙推他一把,“还不给大人和夫人请安。”

“草民参见相国大人、兰淑……夫人。”孟然几乎是咬着牙才把话说完,垂着脑袋始终不曾抬起。

七七忧心地看了一眼夏候聆,夏候聆故作无视地偏过头,冷冷地嘲讽,“本官倒是忘了,郡马爷如今不是往日区区将军,而是贵为皇亲国戚,本官可受不得这礼。”

“相国大人言重。”孟然一字一字卡着喉咙说出口。

前来道贺的官员霎时闻风而来,通通过来谄媚地向夏候聆请安问候,一时间,七七被一堆笑得虚假的人团团围着,而身旁的夏候聆早已久经官场从容应对。

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穿过一张张官腔的面孔毫不避讳地直视七七,只一眼,眼中的痛便全然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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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难解的惆怅

七七默默不语地凝望着他削瘦的脸,手上忽然一疼,低下头一看却是夏候聆紧握着自己的手,指尖掐入她的掌心里刺痛着她。

七七抬起眼,夏候聆还是在同其他人谈笑风生,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在孟然的眼中,视线交汇不过弹指挥间,她就别过脸去……

夏候聆忽然朝大路上望去,大家都纷纷跟着看去,只见一顶平常商胄的轿子缓缓悠悠而来,而走到轿前的恰恰是如今天子身边贴身的太监林公公,轿中人是谁已是不言而喻,

人群里自动让出一条路,轿子停下,夏候聆牵着七七走到最前面屈膝而跪,“吾皇万岁。”

身后的官员一排排跪下,扛轿人压低轿子,林公公上前掀开轿帘,淳于宗低头一身常服走出来,负手而立睿智的气质凛然,双目一扫则不怒自威。

“众位爱卿请起。”淳于宗扬声说道,走前几步亲自扶起夏候聆,“夏候卿也这么早来了。”

“能看到皇上龙体安然无恙,臣心甚慰。”夏候聆毫无身为臣子的卑迫感,言语间并不掩饰自己的虚情假意,让后面的官员不禁倒吸冷气。

淳于宗轻咳一声,脸色较之前并没有红润多少,“朕这身子一时也好不透彻,仁德郡主的亲事是朕说媒的,按民间习俗,媒人是要到场的。”

七七惑然,夏候聆要等的就是皇上么?淳于宗年后一直抱恙在龙榻,常常连早朝都会缺,现在却能出宫参加孟然的婚宴。

夏候聆又说了一些称皇帝贤德的话,陈炳荣走了出来,激动地作揖,“微臣惶恐,皇上要保重龙体才是。”

淳于宗随意一笑,目光掠到紧靠夏候聆身边的七七身上,一缕难解的惆怅覆上眉眼间。

失了太多的朝气

夏候聆捕捉到淳于宗的变化,眸光一黯,侧过头看着身边始终低眉的七七,没来由的,夏候聆觉得淳于宗同七七间有什么微妙的光系。

若说当年在北国两人之间发生……包子,夏候聆蓦然想起她被袭一晚躺在淳于宗怀里痴痴念念着什么包子,一串的事件套在一起,夏候聆心中不禁狐疑。

淳于宗同夏候聆在最前端迈入郡主府,七七,陈炳荣还有孟然紧随其后,后面跟着一众官员。

“兰淑夫人也来了?”淳于宗回头,目光炯炯看向她。

七七没想到会问到自己,诧异地抬起头声音不大地应道,“是。”

“近来可好?”淳于宗语气似闲话家常,夏候聆不作声响脸色却异常阴沉。

七七道,“多谢皇上关心,有皇上和爷的庇佑,我很好。”

皇上和爷的庇佑……

淳于宗冷然转回头,把夏候聆一个文官同他九五至尊相提并论,早在北国她追随夏候聆始,他就知道在她心中并没有很深的善恶是非观念,现在估计更被夏候聆荼毒入髓。

七七不安地投向夏候聆背影一影,不料夏候聆正巧回过头四目相接,夏候聆勾唇邪气地冲她笑,这个痴傻的小奴才看穿了自己的猜疑想安抚他,却不知道自己恰恰触碰了皇帝最犯忌的地方,不过甚得他心。

仁德郡主的婚宴可谓热闹空前,府中金碧辉煌足以看出皇帝对陈炳荣的器重,新娘子被扶进前堂时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道贺声不停响起,满堂的人看起来轰轰闹闹的,却让人找不到一点踏实。

君在上侧,孟然携新娘子朝淳于宗跪拜下去,明明是自己的喜事,孟然却严肃庄严得如事外人,那张年轻却已世故的脸上失了太多的朝气。

他真得以为是她

七七去想孟然曾经欢颜展露的样子,该是不羁的,该是开怀大笑的,这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堂上众人竭力营造的喜气氛围让她压抑,压抑到心酸。

七七站在女眷中远远望了一眼坐在君侧的夏候聆,两人在上面说着什么,不时相视而笑,比起淳于宗,他有着更胜一筹凌然而上的气势。

七七嗅到了一股战争的味道,一如北国战场上铁锈的腐朽味和浓烈的血腥味……

从堂上走出来,七七在郡主府里闲逛,一直到斜阳落过枝头,天色渐渐暗下来,七七估摸着宾客们要散了才准备回去。

刚转身,孟然站在墙头凝望着她,不远的距离却隔了太多迈不开步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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