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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明白已不宜多呆下去,“那青云先告退,不妨碍相国大人和顾太守商谈大事。”

有个听话的奴才(2)

众人擦一把汗,终于想到他们了,青云按动椅上机关向前走去,夏候聆问道,“青云相士是一人前来?本官遣两个奴才送你回去。”

青云尚未作声,又听夏候聆冷冷地泛笑,“青云相士腿疾不便,身边还是有奴才的好,尤其是听话顺耳的奴才,你说是吗?”

青云愕然,听出夏候聆的话中有话,心猛地一沉,但愿事情没有发展到他不愿想的地步。

青云一走,夏候聆面色陡然冷了下来,面朝众人,“还跪着什么?”

众人谢恩站起,夏候聆独自往太守府大门内走去,拾阶而上,无暇这才抬起眼注视着那道远去的背影,白得一尘不染,周围的一切都成了映衬他的背景,如月落黑夜,依然高高在上……

直到那一点白影再看不见,无暇才转过身离开。

仅管夏候聆没有发现她,无暇已是身心疲累,回到家中又看到一抬八人大轿停在门口,心中不安地朝院落走去,一道颀长的人影背她负手而站,阳光点点落在他肩上,细风拂过院中桂花落至他绛紫的衣袍,纯澈的阳刚之中添了几分柔和。

“公子。”无暇对着他的背影盈盈施了一礼,淳于宗转过身来,香味极浓的花瓣落到地上,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你回来了。”

“不知公子前来所谓何事?”无暇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德王与他一母胞弟,如今德王一命归天,想必他心里并不好过。

“青云道你们已知晓朕的身份。”淳于宗眉间疲累,说话也带了些沙哑,“朕三日前得知德王宾天,不日就会回京处理入殓的事情,你随朕回宫吧。”

殇弟(1)

无暇震惊地瞠大眼,“皇上……”

“你是无暇也好,七七也罢,朕此刻也没心思再去追究。”淳于宗敛眉说道,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可违抗,“稍后朕会派人来接你。”

“皇上要民女入宫作什么?”无暇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焦虑惊愕,青云说过只有心静才能坦然。

淳于宗紧紧凝视着她的眉眼,许下承诺,“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封嫔封妃,一生无忧,朕都可以做到。”

“民女只要闲游江湖,布衣一生。”无暇跪了下诚惶诚恐地说道,“再者民女无功不受禄,怎能受此天恩。”

他不曾轻易许下承诺的,而她三番两次……

“你跟着青云倒是有了些学识。”淳于宗忽略掉她的意愿,转身面向京城的方向,“不管如何,你不想和德王作个告别?

“民女愚钝,不明皇上圣意。”无暇将头埋得低低的,她只是无暇而已。

淳于宗叹了口气,“你随朕来。”

无暇跟随淳于宗坐轿走了好远的路来到一座旧宅院前,宅匾上什么字都没写像是空宅,围墙下长着厚厚的一尘青苔,淳于宗向前推开了宅门,像是推开了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

“这是朕和德王从小生长的地方……”淳于宗踏过台阶,若大的庭院陈旧得处处是过去的影子。

无暇的手被他蓦然抓住往里走,修长有力的手指用力地叩着她的手腕,淳于宗指向院中的一棵枯木道,“那里是本来有一棵很高大的银杉树,朕与德王孩提时最喜欢攀登……”

殇弟(2)

“看到那两个木桩了吗?朕与德王小时候就在这里练功扎马步,德王练了一点基本功就喜欢出去闯祸,每次都是朕替他扛着,被大街小巷的孩子追打……”

无暇安静地听着,心底微微地困惑着,皇上说得真是德王吗?是那个在破庙里从不打架只替她洗伤口的男孩吗?

思索间,无暇又被淳于宗带到了后院,“还有那个池,我和德王养了鲤鱼和龟,德王每次都喜欢跳下去抓鱼,带我们的翠云姑姑就执棍责打他,说以他的身份不该只顾贪玩,当时年幼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能玩耍的身份……”

直到夏候聆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样年纪的少年,却有着不同于他们的老练深沉,指着他们玩的蹴鞠告诉他们想要自己的母妃不枉死,想要一朝登天君临天下,就要忘了江南的一切,忘了开心的一切,忘了自己还有后路。

所以从他们被夏候聆接回京后,就再没回来过这里,也不曾派人照看,像是特意遗忘似的。

推开一间卧房的门,灰法在阳光的照射下尘粒尤其明显,梁上早已结满层层的蜘蛛网,角落里摆放着一张空床,床梁上的刻画被灰尘蒙染。

“十岁以前,朕与德王都是同住一屋同睡一床,常常会把棋盒放到床上去对弈,德王心浮气燥常常输阵,棋子都不懂给他摔掉了多少盒。”

淳于宗指着角落的木马又要说话,无暇制止了他,语气淡淡的,“皇上,你说得够多了。”

“你嫌朕罗嗦?”淳于宗苦笑,抬头眼睛狠眨了几下,眼眶却还是深深得红了。

权力二字怎么写

“民女不敢。”无暇反手扶着他走出卧房,“皇上与德王感情笃厚让人羡慕,皇上痛失爱弟民女亦能感同身受。”

“随朕回宫向德王作别,也让朕替德王照顾你。”淳于宗道。

“民女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德王不曾欠民女什么,皇上更不曾欠。”无暇摇头,然后扯开话题,“民女斗胆,敢问德王所染何种恶疾?真为陆云相士的药所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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