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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桀桀桀,岩岩啊,把这狗丢给我呗。”

“怎么?它根骨好?”

“我看它太傻,好玩。”

“桀桀,我不给。”苏岩学他怪笑。

“岩岩,你学得不像,要这样,桀桀桀桀,有规律,有节奏,有谱,有格调。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你妹!”苏岩红着脸怒骂。

“桀桀,学不来吧!桀桀桀,岩岩,上帝也给了半个shǎ • bī小脑。”

“滚!”

“桀桀,对了,上帝是谁?”

苏岩大笑:“桀桀桀,文盲了吧,我不告诉你。”

梁奎推开房门就傻眼了,望着苏岩仰天怪笑,他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做怪梦了。梁奎挠挠脸颊,小心喊他:“苏岩?”

苏岩刷拉回头,盯着梁奎。

梁奎怯笑:“你……刚在干啥?”

苏岩背过头,淡定无比地指向那土狗:“我在逗狗。”

梁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你奇怪,咋笑成那样,跟动画片里的boss一个样,怪吓人的。”

苏岩轻咳,摸摸他的额头:“傻人有傻福,好得真快,精神了吧?”

梁奎卖力点头:“嗯!好了。我身体好,感冒这小毛病向来睡睡就没事了。其他人上哪儿去了?”

“出去玩了,厨房里给你留了热汤。”

“正好,我快饿扁了,还有螃蟹吗?”

苏岩眼一瞪:“省省吧你,感冒还想着螃蟹。”

梁奎讪笑,捧着热汤咕噜噜喝,望着坐在门口继续逗狗的苏岩,梁奎静了静,用一种尴尬不已的语气说:“苏岩……我说个事你别生气。”

“嗯?”苏岩头也不回。

梁奎喝了口汤,撑着脑袋说:“我睡觉时做了一个怪梦,很不吉利,特讨厌的梦,老人说有些梦说出来就成真了,我还是不说吧。”

苏岩回头,困惑不已:“什么梦?梦不都是反梦嘛?不吉利怕什么,你迷信。”

“真要我说?”

“说。”

“我……我梦到你死了……”梁奎低声说。

苏岩手里的莲子米洒了一地,咕噜噜滚了老远,土狗汪汪叫,伸出舌头去舔苏岩的脸颊和眼睛,舔得湿漉漉的,像哭过的泪痕。

“你还梦到了什么?我为什么会死?怎么就死了?多大年纪才死?”苏岩摸着土狗,笑呵呵地问了一串。

梁奎盯着苏岩的背影,半晌道:“不知道,稀里糊涂的我就看到你的坟,当时我……”我不出来了,细节都没印象,但他知道墓碑上是一张年轻的脸,捧着花的他也没有老。

他还记得他坐在坟前哭了。

34

34、34一生平安...

34一生平安

明明是梦境,偏偏醒来后将那份感觉铭刻在心,仿若一切都近在眼前,他真的哭了,哭得伤心欲绝,无法抑制的痛楚充斥了四肢百骸,眼泪流出来的感觉清晰留在脸颊,他醒来那一刹那,伸手去触碰自己的脸,并没有多余的东西,他甚至去照了镜子,盯着镜子看了半晌,梦里梦外,被割裂成了两个梁奎。

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梦到苏岩不奇怪,每天在一起,梦梦又怎么了。但是……为什么会梦到这种不吉利的事。

他很想将梦境遗忘,安慰自己那是一个反梦,苏岩指不定长命百岁。

但思绪总是将梦境周而复始的重现,一遍又一遍的冲击他,似乎让他铭记于心。那样一种陌生而痛彻的感觉,他这一生没有体验过,如今却在一个讨厌的梦里被迫感受。眼泪模糊了眼睛,连墓碑上青年的容貌都被染湿,手中的白菊散落了一地,他第一次听到自己无法遏制的哭声,当从梦里醒来,他以为自己绝望了。

还好,只是一个梦。

梁奎吃不下去了,心烦气躁,愧疚不安。

他觉得自己嘴快,干嘛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不说就好了,不就一个梦嘛,不说就过去了,说出来反而让人浑身不舒服。

梁奎蹲到苏岩身边,愧疚道:“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做这种梦……”

苏岩噗嗤笑道:“那是不可抗力。我又不在意,梦而已。”

梁奎严肃道:“明天我们就去和尚庙求个平安符,很灵验的。”

第二天,梁奎硬拖着众人去求神拜佛。

梁奎平时很随意,在这样的地方却格外严肃虔诚,苏岩一辈子没进过佛殿,他不信任何教派,但望着梁奎那执拗地表情,苏岩那些到嘴的话又说不出口。他沉默的跟着梁奎,学梁奎怎么下跪,怎么拜佛。漫长的庙宇一路拜下来,苏岩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平安符,老住持叮嘱他以后随身携带,可保佑一生顺畅。

苏岩紧紧握着小小的平安符,心里不由想,他上辈子若是有平安符,是不是可以一生平安?

那种事,谁又知道。

林强和陈燕都求了前途,秦越居然问了姻缘,他拿着另一种姻缘符,少年干净的脸逆着光,像要融化了。

老住持盯着秦越,苍老的声音缓缓在大殿回荡:“小施主,何不求个平安符?保你一生远离血光,长命百岁。”

秦越失笑:“多谢。”他捐了两百块的香油钱,慢慢走出了大殿。

老住持叹息道:“小施主记得多和友人来往。”

秦越讶异回头:“朋友?我现在不就和他们在一块吗?”

老住持笑着点头,目送秦越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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