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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放弃。如果发了稿,对云暮寒一定会有影响吧。她不想伤害他,无论以什么样的名义。

犹豫再三,以陌终于按下了录音笔的delete键,把之前偷录的东西全部删除。做完这件事情后,她突然觉得全身都轻松起来。等再过几天她就跟主编汇报,说这条新闻采不到。她推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心里有些愤愤地想:云暮寒,我能为你们做的,就这么多,仁至义尽。

陈楚洋隐约觉得以陌的情绪有些不对,只得没事就往以陌家里跑。万一这女人生了陆韶迟的气,等那小子回来,不要扒了他一层皮?以陌倒也不客气,看陈楚洋那殷勤样,干脆就把家务都丢给他做,自己抱着笔记本看《命中注定我爱你》的更新。在厨房做菜的陈楚洋,总能听到客厅里以陌爆发出的笑声。但有一次,他端菜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以陌窝在沙发上,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情节,居然笑得泪流满面。

“这个编剧真的很搞笑,分开那么多年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再在一起?就算曾经的伤害可以一笔勾销,可是,欣怡早就不是当年的欣怡,存希也不再是以前的存希。”以陌喃喃自语,偶像剧,果然都是骗人的。

陈楚洋从来不看tái • wān偶像剧,也不知道该发表什么评论。吃过了饭,他洗好碗就匆匆告辞。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多天,他提前感受了下班后立刻赶去一个女人身边为她烧菜做饭的妇男生活。每次晚上以陌送他下楼,他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是,当他去取车的时候,他总能感觉到身后有道冷冷的目光,默默地注视着他。

以陌住的地方并不算高档住宅小区,房子密密挤挤的,陈楚洋每次来都要抱怨停车位不够。以陌不以为然,说以前陆韶迟都是把车停在离这里二公里处的停车场,然后步行来。陈楚洋心里愤愤:那个是你的男朋友,而我不过是你的代理男佣。

在这样类似“贫民窟”的小区里,陈楚洋的大奔车格外惹眼。每次以陌送他下楼,看门的大妈表情都很暧昧。以前陆韶迟从来都不会给她招惹这种麻烦的。

最近这些日子,以陌总能在这个小区看到bmw。那宝蓝色的车,刺得她眼疼。这一天,送走了陈楚洋,她又在楼下看到了那辆bmw。她淡淡地扫了眼那车,头也不回地就往楼上走。

“安以陌!”身后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云先生,有何贵干?”如果她是陈欣怡多好,直接拿着家伙就把面前的男人狠狠地揍一顿,然后报警抓走他,眼不见为净!

“这就是金屋藏娇的地方吗?也太寒酸了吧。”云暮寒的话语很刻薄,以陌只当自己听不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很乱,招待不起你。”她嘴巴一翘,摆出一副送客的神态。

“贵公子一出差,你就勾搭上了开大奔的大叔。安以陌,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啊。”云暮寒似笑非笑地说着,说完,他满意地看到了以陌脸上的愤怒。他受够了安以陌那淡淡的表情,好象对一切都满不在乎,好象自己的出现可有可无。

“云暮寒,你够了。”以陌侧过脸,嘴唇轻动,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她肩膀轻轻颤抖着,在他眼里,自己就如此的不堪?

“安以陌,我说过,离开我,你也不会好过。”云暮寒死死地盯着她,玩味地看着她眼中闪过的痛楚。

“云暮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以陌的声音带着疲惫,她看着云暮寒,他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云暮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暮寒愣了一愣,是啊,他到底要干什么?每天守在她楼下,看着她送那个男人下楼。看着她穿着拖鞋去报刊亭买报纸,看着她蹲在巷子口喂流浪猫,看着她乐呵呵地跟邻居们聊天打招呼,他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寂寞。那还是他的以陌,永远热情高涨的以陌,那又早已经不是他的以陌,她可以轻易地对别人投怀送抱。

“你开个价吧,做我的女人。他给多少,我给双倍。”云暮寒有些吃惊,自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看着安以陌,心里开始不安。第一次,他期待以陌给他一巴掌,狠狠地拒绝。可内心,却又希望她答应。

“好啊,你打算给多少?如果价格满意,我可以考虑。”以陌微微一笑,看着云暮寒。他的话,比刀子还要锋利,刺得她心在滴血。他居然开口要她给一个价钱,云暮寒,你真的够残忍。

云暮寒看着安以陌,她答应了!她眼中的轻佻轻易地刺痛了他。她就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的女人,他早在六年前就看清了她,为什么自己还不甘心,还放不下?

六年了,六年前的他,误会自己是个贪财的女人。他不给她机会解释,转身就走。今天,他又要如此,毫不留情地说出伤害的话。只是,已经过去了六年,为什么他的质疑,还是能将她的心碾疼?

云暮寒捏紧了拳头,突然,他一拳打了过去。以陌吓得后退一步,那拳头不是打向她,而是打向了她身后的墙壁。鲜血,顺着墙壁流了下来,一滴滴地落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到楼上我给你处理下伤口。你这样不能开车。”看见他流血,以陌的担心超过了气愤。

“滚。”云暮寒一把将她甩在了地上,头也不回地开着跑车离开。

安以陌呆呆地坐在地上,她看着云暮寒把车门甩得啪地一响。那个决绝转身的背影,像极了六年前的那一天,他冷漠离去的身影。天色渐暗,冷风吹过,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在风里颤抖了一下。她就这么一直坐着,满脑子都是刚才云暮寒那厌恶的眼神,他叫她滚。

六年前,他也是这样,叫她滚。她咬紧了唇,直到苍白的嘴唇渗出了血丝,才把眼眶里的热气逼了回去。她在夕阳里轻轻抬头,眼中的水光倒影着点点金辉。安以陌,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你是谁,还当自己是云暮寒掌心里的宝吗,不自量力。她挤出一个潦草的笑容,带着几分轻慢与自嘲,那满不在乎的笑容在落日下,苦涩凄惶。

天渐渐地暗了,小区里的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以陌不理会路过的人的诧异目光,一直坐在原地。入夜的晚风带着寒气,她打了个喷嚏,觉得有些冷,也不知道是身上冷,还是心冷,寒意一直升到脑门,她眼前一阵阵发黑,眩晕的感觉袭来,人就有些支持不住。以陌在心里骂了一声自己笨蛋,心想自己八成是被气傻了,居然折腾自己来赌气。想到这层,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或许是坐久了,腿脚已经发麻,站起来的时候使不了力气,身下一软,又跌了下去。这次是直跪下去,摔得可不轻。膝盖摩擦过凹凸不平的水泥地,到小腿处蹭掉了一层皮,鲜血淋淋的,甚是骇人。以陌疼得龇牙咧嘴,心里狠狠地骂了云暮寒几句。她咬牙爬起来,按着伤口,一瘸一拐地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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