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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何事。应该不是小稻出什么问题了吧,或者,营业上出现了困境?说老实话,都开春了,菜谱也该换了,上个月的份银也该给我了……

不报告许嫂,俺大摇大摆的出了王府,说来还真的有点仗着那个什么什么的架势,阿岩看到我扬长而去,没有过问,大约当作谢媒吧。太好了,以后可以以媒人自居,如果阿岩找我茬,就摆出一副功劳很深的样子对他说:“阿岩啊,做人要厚道啊,要知恩图报啊!”相信他会被我郁闷到。

坐在千金堂里面,昂然的享受着掌柜级的待遇。小稻在千金楼上,一时半会也过不来,临走之前和她说句话就好。首乌俨然成了一个油嘴滑舌的小跑堂,端着一碗茶过来,“苏姐姐,哎哟你怎么瘦了啊?瞧瞧,都认不出来了。来,苏姐您先喝着茶,师父马上就来!”这个首乌,果然懂事多了,在我面前也不说我胖了,真高兴,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难道我真的瘦了?

端起茶来,咕咚喝了一大口,这个茶水有一点点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茶,仔细看看茶碗里面。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整个人差点疯掉,碗底俨然有一根白白胖胖的虫子!感情喝了虫子汤……我说首乌今天怎么会对我这么好,还夸我瘦了,原来是有目的的麻痹我!

愤怒的把水倒掉,留下虫子,一会等孙先生来好好的告他一状。说老实话,其实虫子没什么大不了的,遥想当年读书的时候,刚开始吃出一个虫子,大惊小怪,拿着满宿舍参观,然后大家一起义愤填膺的鄙视卖给我们虫子的黑心食堂;到了后来,已经能在米饭中分辨虫子和米粒了,神情镇定的挑出来放到一边,谈笑风生的继续吃饭;再到后来,吃饭吃不到虫子或者其他可疑物品,就会警觉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比如食堂高层管理人员换届或者某政府要员前来此食堂用饭。只是首乌给我一条虫子,大不该啊大不该,至少也要藏在茶叶里面吧。

孙先生出现的时候,我先奸笑着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首乌,然后把茶杯得意的拿给孙先生看:“先生,您看看!”孙先生看了一眼,“苏管家,有何不妥?”……难道是虫子茶?我这么快就落伍于明朝了?

有点结巴,“孙先生,这个茶是……”,孙先生拈了一下胡须,“听说令弟前段时间得了水痘,水痘痊愈时对肺部颇有影响,应该多食一些清肺之物。苏管家同令弟交往颇多,所以孙某特意准备了麦冬茶给苏管家饮,不知道合不合苏管家心意啊?”嗯?这就是我菜谱上曾经列过的麦冬?不至于长的这么像苍蝇的……后代吧。

有点欲哭无泪,“孙先生,这个是麦冬么,小苏记得不是这个样子啊。”首乌代为回答了一下:“师父特意挑选的粒大饱满无暇的颗粒,入水泡开之后则会从干品的黄色变成白色,这不,师父还准备了一大包送给苏管家呢。”孙先生微笑着点头,承认了首乌的话。

好吧,我承认是我多心了。“谢谢孙先生,小苏见识短浅,见笑,见笑。”决定回去泡这种虫子茶给元宝喝,等他喝完之后然后骗他说这是用某动物的后代泡的,真想看看元宝脸上的表情。

关于痔疮的进一步讨论

孙先生让首乌退下,合上房门,“苏管家,这次孙某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苏管家了。”“孙先生何须客气,小苏能帮上忙的自然尽力而为。”“不瞒苏管家,这次却是老夫遇到难题了。假设有一个人,他的痔疮总是好而复发,之前所提的秘笈上的方法都用过了,仍旧不见良效,不知小苏管家有何见解?”咦,难道张居正的痔疮又严重了?

“敢问孙先生,此人日常生活规律如何?”“生活……每日繁忙,睡眠很少,每晚子时之后方可入睡,早上寅时多就要起。”“也就是说成天都坐着喽?”“嗯,可以这么说。”“那其饮食习惯如何?”“饮食?此人口味较重,不喜鱼类,偶尔饮酒,饭量中等。”“哦,他有什么特别的习惯或者爱好么?”

“特别的?……苏管家你的意思是……”孙先生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把脑袋中邪恶的念头压下去,其实我很想问问他会不会喜好男风之类的。“没什么意思,我是想说,比如他会不会脾气暴躁或者比较容易冲动等。”“哦,此人可容忍一切,坚韧不拔,内心精明,大智若愚,有什么痛苦也不易表露。”

“孙先生可把过他的脉象?”我若是要胡言乱语也得有一个依据才行。“嗯,此人脉搏虚浮,火气较大,五脏不调,时有呕吐感。老夫现在给开了一些协调五脏的药,见效太慢,尽管内用外敷,仍不得好转。”“那……孙先生看过他的……痔疮吗?”……“嗯,这个,此人比较要强……上药等都是由夫人一手包办,所以,具体何种情形,孙某只是从其夫人口中大略得知。其痔为混合痔,外痔非常严重,每日大便痛苦难当,为了减少如厕次数,有时不得不以饮水度日。”说到这里,孙先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可怜啊可怜。”

“孙先生,这种人喜欢把事情存在心中,即便有怒火也会暗暗压下。尽管服用一些药汤,其心结不开,气郁结于五内,药汤吃了也是白吃。先生若是下药,不妨开一些泻火利便的药,实在不行,开一些令其腹泻的药,这样稍微可以减轻如厕之苦。而身体的调和本就是长远之事,也不能急,不妨建议此人多吃一些蔬菜谷物;在日常上,久坐势必会压迫痔,使其气血不通,不如多站站,而保持干净,去除污物,也有益于恢复;若说到偏方,小苏听说有一动物名为獾,獾之皮经过火硝处理,柔软耐坐,对痔疮之人大有好处,此方小苏乃是道听途说,没有考证,先生不妨一试。”所谓的病急乱投医,也就是小苏我这种江湖术士存在的原因吧。

孙先生急急整理了一下,试探的问:“苏管家认为这种情况,好的可能性有多少?”故弄玄虚的说:“如果此人一直此种个性,或者说有比他身体还重要的东西值得他去做,那么,能不恶化下去就算不错了。”孙先生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不会傻到去追问此人是谁,换了一个话题说:“孙先生,千金楼的菜单该换了吧。”“是啊,苏管家,春季最宜进补和调和,我已经让下人着手弄一批新菜单了。”看来不需要我了,有一点失落。“那孙先生,我们再写本书如何?”“嗯?写书?不知道苏管家有何想法?”“是这样的,我想把这些菜单整理一下,出一本书,名字呢,就叫做简易药膳,只写最主要的原料和大体做法以及主要功用,相信各位大人很乐于买啊。”“那,岂不是毁自己家的生意……”“不会不会,既然是简易药膳,就只写最简单的东西,而其中做菜的奥妙和诀窍一概不提,让人家只能揣摩,只能学其形而不能得其真髓。孙先生以为如何?”“这……孙某却是从未想过,这等菜单也可成书?”

“这样吧,孙先生,我们先做一批,送给诸位大人,看看反响如何,再做决定吧。”“好,就依着苏管家。对了,苏管家,这是上个月的份银,您收好。”笑嘻嘻的接过来:“有劳孙先生了!”

从千金堂出来,提着一大包麦冬,直奔千金楼上而去。看到小稻,倍感亲切,“苏管家,您过来了!刚才心莲大姐提了一下,还让我给您准备一些点心呢。”点点头,看看四周没人,“孙先生近来可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或者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嗯……最近去张首辅那里比较多,其余的好像没什么反常。”“有说过张四维之类的人名吗?”“是那个吏部尚书吗?好像有说起过。”我点点头,“以后只要有关张四维张首辅等人名,好好听着一点。”小稻没有问为什么,点点头。

我想赎身了

这次的份银是二百两。之前我四百两银子,去掉买小稻的一百两,去掉给元宝的四十两,去掉买一些东西的杂七杂八,大概手头有四百多一些。这么多银子,我做什么好?赎身?给父母养老?都是很不错的主意。

其实我现在也算有钱了,该规划一下了。倘若我是自由身,会不会和少爷的关系会改善一些呢?这样也就不怕夫人拿着家规说什么了,不过自由身的话,就住不到王府里面了,也看不到少爷了,这点也比较郁闷。

来到府里面,看到许管家,心里一动,“许嫂,我想问一下,如果赎身的话,需要交纳多少银子?”“赎身?谁啊,你么?”点点头,“假设一下而已。”许老婆子想了一下:“当年你卖身,给了你家二十两银子,再加上这两年你的吃用,大约得五十两吧。”五十两……对我来说已经完全不成负担了。“那比如元宝呢?”“元宝啊,元宝来的时候就没签契,来了也不到一年,大约也就十两银子吧。怎么,小苏想着回家了?”诚恳的回答:“小苏明年就十八了,也要想想以后的事情了。”许老婆子点点头,突然出现一股奇怪的表情,“嗯,我也觉得你该走了。”大约是嫌弃我不做事情吧。

下午夫人突然宣兰嫂找我过去。好久没与夫人打交道了真是很期待啊……今天的气氛不比寻常,因为夫人很高兴,我试图揣测夫人的心思。夫人终于喝了一口茶,慈祥的说:“小苏,你要赎身吗?”我抬起头来看了旁边的许嫂一眼,“呃,夫人,小苏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夫人点点头,“小苏若你想赎身的话,念在……你是王府管家的份上,十两银子即可,其余的就算你的苦劳了。”

许老婆子和兰嫂惊诧的看着夫人,夫人不会疯了吧……本钱都没拿回来哎。我也睁大了眼睛:“十两?!”夫人连忙补充说:“嗯,五两也可以……“五两?”大家全都盯着夫人……兰嫂脸上有一种莫名的表情,许老婆子也诧异的看着我,小苏究竟犯了什么错?夫人这么降低门槛让她走……

我默默的想了一下,“夫人,这个赎身,是一定要做的。只是小苏的父母现在还是王府的佃户呢,元宝也是少爷的书童,这千丝万缕的,还有点麻烦。在小苏将父母和元宝安置好之后,再考虑赎身的问题,不知道夫人认为妥当否?”夫人脸有点僵硬,默默的点了一下头,“好的,小苏你什么时候想好了,直接过来告诉我即可。”即便许老婆子和兰嫂还有很多的不解,她们也只能默默的看着,真想看看听说我和少爷的故事之后,她们脸上的表情啊。

不过我的确需要考虑一下我老爹和老妈的事情了,说老实话,我连他们叫做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可笑啊可笑。把他们弄进千金楼?好像做不了什么;让他们经商?很怪异的想法;脑海中蹦出来一点火花,农民也是可以分为很多种的嘛~什么时候要和父母商量一下做这个事情。至于元宝,年龄偏大……不知道可不可以送进什么读书的地方去。古人所谓的红袖添香,会不会都是自学成才的?想来想去觉得真是头痛,到底要怎么安排才好啊?真想看看古人都是怎么生活的。

下午在路上遇到崔管家和少爷,少爷板着一张脸,不等我问好,先自说了一句:“小苏,你要赎身?”真是好事不出门……我点点头,正要解释,少爷却像爆发了一样:“吃的喝的有什么不满意你就说~住的穿的有什么不高兴你就讲~有了银子了就想走了是么?”震的我和崔管家连连眨眼,赶紧分辨说:“少爷,不是这个意思的。”少爷呼了一口气,“不是我想的那样?当着崔叔也在,我就问你,我什么地方亏待你了?就因为没有名分么,你就这样的想走了?我还以为我们两个两情相悦,母亲也阻挡不了我们,原来你的生活没有我,早早的给自己安排将来了!”说完这句,少爷突然恶狠狠的抛下一句话:“崔管家,你听好了,小苏要是赎身的话,没有一千两银子不让她走!”扬长而去。

我和崔管家面面相觑,少爷到底生的哪一门子气?难道我为自己的将来思考一下,也不行吗?因为,我没有跟他商量么?可是,这也不过是我的一个构思而已……

踢来踢去的球

我把崔管家扔下,自己回去思考一下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刚才明明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的,不过我要怎么解释呢?“少爷,我想用一个平等的身份和你在一起,而不是你的管家的身份。”不太好,“少爷,我家元宝要读书!”这个理由也很怪;“少爷,作为长女,我有义务让自己的家里过的更舒服。”有点牵强;“少爷,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却不想被一张契约给牵绊了。”好像有点无力。想到了最后一条理由,这个理由应该不错。

元宝说少爷在卧房生气,我吩咐元宝在门口看着,然后直接闯入进去,顺带把门咣当一摔,让自己显得很理直气壮的样子,果然把少爷吓了一跳。不过他一看见我,就把头扭了过去。小样……我又不是你生的,干吗要什么都得和你商量。我走到他面前,非常嚣张的说:“王飞龙,你从哪里听说我要赎身的?”少爷不回答,我继续嚣张:“那你听清楚我什么时候赎身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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