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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断。

无聊之极,只好到少爷的书房里面,拿着我所发明的笔写字。其实那个笔,不过是削过的树枝而已,蘸着墨汁写字,很寒酸的样子,但是写出来颇像小楷。欣赏着自己写的字,想给少爷写封信,却发现不知道少爷的地址……想写点日记之类的无病shen • yin一下,却发现不知道该写什么。

惘然。惆怅。我想我真的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只是如果我在他喜欢我之前先喜欢上了他,又或者是我在不知道他喜欢我的情况下以为他不喜欢我而我又喜欢上了他,岂不是很糟糕?最糟糕的是,我到底喜欢他么?

结论:我是吃饱了撑的。

“幻剑书盟签约作品.”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门房,我现在记住他的名字了,叫做阿岩,又是一路嚎叫着过来通报消息,说老实话,我已经能逐渐开始适应他的大嗓门了。

“小苏小管家!……”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吸入他跑步带起来的尘土,心情很不爽,心里暗暗的骂他:“跑这么快干吗?赶着投胎?”

“小苏小管家……”阿岩举着手中的两封信,“少爷来信了!!”

被我一把抢过来,一封给夫人的,一封给我的,立即心里甜滋滋的,这就叫做特别待遇啊。

把给夫人的扔给阿岩,“赶紧去送给夫人!”阿岩听了,又一路投胎一样奔向豫园,中间还夹上他的嚎叫“夫人……夫人……!”

打开信,以为能看到什么情意绵绵,结果上来就是质问,全信如下:

“小苏:见字如面。如你所言,一路体察民情,现将你所建议之方法列举,身心之惨痛,不复待言。待他日回京,一并结算。

5月4日:乔装乞丐探听民情。崔管家被真正乞丐抢至一空,二人被街头无赖殴打,少爷左眼挨一拳,特记之。

5月5日:养伤,无法答复地方官员眼伤之原因,颜面尽失。

5月6日:乔装书生至酒楼探听民情。遇无良酒楼老板敲诈,身上银两被抢,险遭殴打,幸地方官员路过乃得救,大惊一场,崔管家精神恍惚,再记之。

5月7日:传地方官员问话。虚与委蛇,未得任何资料,反搭上一桌酒席若干好茶好酒外加一个良宵美景。

5月8日:以路人身份下住民家。粗茶淡饭尚能忍,蚊虫叮咬至夜半,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即日精神萎靡,三日不得歇。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怒气难忍,特修书一封,小苏在家自可反省耳!”

看完了信,开始可怜俺家少爷,有像崔管家那么胖还红光满面的乞丐吗?除非是饿的浮肿到眼睛都睁不开的虚胖;有探听民情非得到高级酒楼的么?除非是有银子没地方花的冤大头,如此探听民情,恐怕民情不明,他先杀身成仁了……

所以说,没带着我去,是他此次出行最大的失误;将这封血泪书郑重的收藏起来,以便将来敲诈户部左侍郎。至于算账么,人笨是自己的事情,和我小苏有关系吗?

体察民情

为了验证教少爷的理论无误,苏苏,我亲自披挂上阵,准备来一个明朝中期北京考察报告。

至于会不会被劫财劫色,我已经想好主意。首先,我不带钱出去,这样即便有人来劫我,也劫不到财,如果他想劫色,那就……劫好了。苏苏我生平最恨色鬼,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找上过我;如果找上我,一定将他们暴扁一顿。

然后,明朝中期的女子们,作何打扮呢?迄今为止我未出过王府,不过以我等姿色,不管穿什么应该都会引起注意的,那就随便穿好了;

再次,会不会迷路呢?要不要带着一块馒头,一边走,一边扔馒头屑?抑或是带一根笔和简易地图,一路画标记和箭头?总之,我一定要回来赶上中午的午饭。

最后,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应该自己出去还是带着一个人出去?如果带一个小丫头出去,未免把她显的太美了;如果带一个小厮出去,我怕他嫌和我站在一起丢脸而装作不认识我;可是我自己一个人出去,真的丢了怎么办?真的被劫了怎么办?

苦苦思索了大半夜,同卧房的那几个都睡的快流口水了,无聊,起来在她们每人嘴上画了几撇小胡子,然后沉沉睡去。

“幻剑书盟签约作品.”

第二天的醒来是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开始的。注意到我嘴巴上没有小胡子,她们几个更加疯狂了。我只说了三句话:“请问各位我是第几个睡觉的?请问各位我是第几个起床的?请问各位我睡觉之后的姿态如何?”

她们不说话了,按照历史经验,我是第一个睡,最后一个起,而且一睡着就瘫成一团,完全不省人事。只是,嘻嘻,昨晚我偶尔失眠了。

这帮小丫头们又跑向许老婆子去告状,说有人半夜潜入上等丫环的房间,要求加强保全云云。我梳洗之后,找到门房阿岩让他给我画一个简易地图,要求王府方圆3里的地方必须画清楚,揣着地图我就出门探访民情去了。

出王府向右走,是一个胡同,穿过去不远就是一个商业街,两边有布店鞋店书店之类,间或还有一些小摊子;大街上的姑娘们跟我穿的有些不一样,虽然都是上襦下裙,但是人家穿着就合身,我穿着就硬是像偷来的衣服。

意料之外,对我没那么多惊奇的目光。在我走了一段路后发现,大街上和我一样身材的中年大妈还挺多的。这个让我很挫败。

走了一些路,没有探访什么民情,就只是在几家小摊上问了一些国计民生的问题,比如青菜多少钱一斤,比如大饼多少钱一个等等。渐渐觉得有点肚子饿了,于是决定在饿得走不动之前赶紧回去,以免倒在街上。

形色匆匆,无意间撞上一个人,直觉让我认为有一场惨案要发生。还好,那名男子只是被撞了一个趔趄,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心理准备。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张大少,于是非常内疚。连撞两次……不知道他会不会内伤而死。

张大少一身儒雅,如同文人骚客一样,没带小厮,带着一把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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