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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救人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忍不住苦笑,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本不该属于他的这些情绪,竟一次全涌了上来。他是勤王,他是君无焕,他几时心软过?又几时这么优柔寡断过?

像是自一场噩梦中赫然清醒,他猛的站起身来,退后了几步,离床上那人远远的。

在这场较量中,一旦心软,就等于被人抓住命脉,随时都有可能覆灭。而明明抓住了对方的命脉而不出手,那才是真正的傻瓜!

“带她去东鸣山,按计划行事。”最终,他对韧下了这样的命令。

十岁那年起,他的人生就已经被摧毁重来,如今的他,只为毁灭而活着,对任何人,也不例外!

韧像以往一样淡淡应着,并没有立刻行动,沉默了片刻,才道:“真的……不后悔吗?”

君无焕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韧这是怎么了?他今晚是不是担心得太多了?可是,今天的自己不也是很反常吗?想到这里,他故作不解的笑了笑,道:“你指的什么?我父皇?还是……”目光扫了一眼身后自己的房间,“她?”

韧的神色却不像他这般轻松,反而带着些许悲痛,却还是再度问道:“如果我们成功了,你不后悔吗?”

不成功他才要后悔呢,君无焕冷哼一声,“我以为,你早知道我别无选择。不过,如果你后悔了的话,现在走还来得及。”

说到这里,他隐去了所有表情,只淡然看向眼前的黑衣男子,“我当年说过的话依然有效,只要你想走,随时都可以。”

韧也不回避,那双平日里清冷得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眸里渐渐有了一丝了然。其实,他也是别无选择的。从他当初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起,早就已经别无选择了。

与其失败后看他死去,后悔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他还好好的活着。

“我带她去东鸣山。”韧只说了这么一句,绕过他走进屋去。

却不知道,在他身后,君无焕袍袖下的手握紧又松开,那双看似平静的眼里有什么悄然隐灭。

他是真的希望他走,也是真的渴望他留下来。总要有那么一个人在他身边吧?哪怕是陪着他下地狱也好。

还好,你没有要离开。韧,如果连你也抛下我,也许,我真的会……杀了你!

正文086利用...

山林里的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尤其是还有人拿剑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监视着自己,能活动的范围绝对不超过方圆五米,这对生性好动的鱼幼尘而言,简直是莫大的煎熬。

自昨天逃跑被抓之后,她已经想过不少对付那个韧的办法,可是,那家伙似是认定了她有不良记录,任她再找什么借口都置之不理。

本来还想着白天没有机会,到了晚上,总能找到点空子,毕竟,再强的高手也得睡觉嘛。可谁知,天一黑,那家伙竟然直接点了她的睡穴,害她一觉睡到大天亮。

算算,从自己在皇宫被掳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两天了,阿清那天还在宫门外等她,这会,应该带人四处在找她吧?可是,谁又会知道她被禁在这深山老林里?

其实,冷静下来后,她也分析了很多。如果,她不能在君无焕施展什么阴谋之前顺利逃出去,或许,她这辈子也就差不多走到头了吧?可能还会连累君无诺。

毕竟,她现在是瑾王妃,君无焕敢软禁她而不杀她,便是有更周全的计划。她若活着出去,君无焕便要倒霉。而以他的精明,又岂会轻易拿他自己犯险?

更何况,昨天那个韧也说了,只是暂时不杀她,那也就是说,以后还是会杀的,在利用完她之后。

所以,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如果真逃不掉……那好歹也要拉个垫背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抓头发。眼下她面前就那个什么韧,可她杀得了他吗?勤王身边的侍卫要是真的那么好对付,那勤王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喂,我饿了,我要吃肉,我要喝水!”与其一个人烦恼,不如大家一起烦恼,鱼幼尘第n次对面前那木头人进行疲劳轰炸。

真是奇怪,从昨天到今天,他不搭理她的话也就算了,可是,她似乎真没见他吃过东西喝过水。难不成,他都不用吃喝拉撒?

当然不可能,一定是昨晚趁她睡着之后该干嘛干嘛去了。

“好吧,既然连顿吃的都没有,到头来还是要被你们杀,那我不如现在就去死好了,也省得活着白受罪。”鱼幼尘一脸消沉的样子站起来往木屋走,眼角的余光却是在悄悄注视着那木头人的反应。

木头人当然是不会有反应的,鱼幼尘不禁有些无语,“喂,我现在死了也没关系吗?你就不怕坏了你家王爷的大计?”

这一次,那木头倒是没有再沉默,木然的吐出了三个字,“你不会。”

鱼幼尘顿时想要扑上去踹他一脚,她有那么贪生怕死吗?竟然这样看扁她。

咬了咬牙,她心一横,道:“你不信是吧,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视线扫向他手中那柄剑,她轻蔑的一笑,道:“有本事,把你手中的剑借给我用用。”

韧冷冷看她,鱼幼尘挑衅的昂了昂下巴,“不借就给我吃的。”

她这表情典型的很欠“死”,或许,真是被她在旁边吵得烦了,加之对自己的身手很有把握,韧眉心一皱,将手中的剑递了出去,一副要死趁早的表情看向她。

鱼幼尘毫不迟疑的接过了剑,拔剑出鞘,视线却也没有遗漏面前那双冷漠的目光。那眼神似乎在说,看她能玩什么花样。

鱼幼尘自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咬了咬牙,剑峰一提,一道青光便划向自己的左臂。

那一瞬,她仿佛看到了那个韧眼里闪过一丝不置信。他大概以为她拿了剑是要伺机偷袭他的吧?

手臂上一凉,继而才慢慢感觉到皮肉划开的痛楚开始漫延。虽然避开了筋脉,伤口却不浅,鲜血立刻染红了整片衣袖。

鱼幼尘强忍着痛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将手中的剑递还给他,道:“用完了,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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