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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这一次而已。

去超市买东西时乔稚总会带上一两盒豆腐皮,结账时才发现然后退掉。出去吃火锅的时候也会点盘豆腐皮涮好放一边,直到最后也纹丝不动。

她以前洗完澡就喜欢吹干头发,躺回床上看书或是看电视。而现在更喜欢披散着头发慢慢晾干,天气转暖的时候索性堆几个抱枕在地上,人趴在上面舒服地躺着。

乔稚从医院回来前乔茧整理过房间,将所有和晏玳晏璨有关的东西全数打包丢掉,包括之前的仓鼠笼子与饲料玩具。而乔稚回来后却不止一次地提过说自己养过一只小宠物,可再问仔细了,她又什么也记不起来。

乔茧认为这是记忆的碎片在作怪。也是,从来没有什么可以彻底地剜去人类的记忆,思想不复了可身体的惯性本能还在。这样的长情无疑是一种痛苦,对于乔茧来说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她开始怀疑起这样的生活对于乔稚是否公平,自己与那些人是否有权利剥夺她的记忆。

诚然忘记也是一种幸福,但是这样的幸福却是强迫性质的,当事人没有选择的权利自然无从知道她的愿意与否。

说穿了,他们只是自私而已。

虽然看似走得干脆,可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比如爱好的食物,比如不良的生活习惯,这些仿佛嵌入了乔稚的生活,就算连自己都不明就里,可就是无法割舍去。

当模糊的记忆都能让人用满足的表情说出来时,不难想象那段日子她有多快乐。

何况,还不止这些。

乔稚伤愈后,心口处留着一条疤。不是动手术时留下的痕迹,小小弯弯的月牙形。乔稚回家后洗去秽澡时特意叫她进去看了,“这形状倒是特别啊,像是漫画里背负使命的主人公一样,身上总有个类似的标记。”她习惯睡前要摸摸它,这样会让她很心安,“或许它就是我的护身符呢。”

“总会做些奇怪的梦,很荒诞但我记不得内容,”她说,“醒来的时候会觉得很难过,突然眼泪就会流下来。我上网查了一下,说是压力大精神衰弱才会这样,可你说我现在哪儿来的精神压力?”在她现在的认知里,没有工作存款充足那就不该有任何压力。所以她会觉得莫名奇妙,当成笑话说起妹妹听。

乔茧却笑不出来。

她不知道晏玳离开时是不是存了绝不再回来的心,彻底地要离她们远远地。可是她知道,按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乔稚会记起这一切。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春去秋来,酷暑严寒。千年以来季节的更迭总是一成不变,而岁月流逝人情亦老。

乔茧往生日蛋糕上插好了蜡烛,并一一点燃。

“转眼又老了一岁啊。”乔稚摇头,“再一年就三十而立了,唉。”

“别啰嗦了,赶紧许个愿。”乔茧关了灯,“愿这次相亲会能找到个称心合意的男人,我也有个姐夫叫。”

乔稚笑骂她,“你多操心自己吧,甩了一个又一个,没个定性。”可还是闭上眼郑重其事地许了愿,尔后一口吹灭蜡烛。

乔茧一边切蛋糕一边不屑道:“什么叫甩啊,完全就没开始好吗?”

“没开始也得有个目标啊。”乔稚接过切好的蛋糕,用叉子将上面那层厚厚的奶油拔去,“漫无目的的最可怕了。”

乔茧撇了一眼,心疼道,“这是动物奶油打发的,不腻。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的嘛,真是浪费。”

“哎……”乔稚愣了一下,叉子还悬在空中,“不知道怎么搞地,习惯地就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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