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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在考虑,但完全没有顾及到他的心情,只是一味地独断专行。

倘若将两个人的身份对调,她早就反骨暴走了。哪能像他的好脾气,一直忍到现在。只是这样的退让也有底限,当退无可退了便只能站定坚持立场。

然而他天生狡慧,却是在快退到底限时猛地又往前一步,将她的愧疚与身体稳稳地兜揽入怀。

接下来的两天过得实在是有些荒唐,总是在那方寸之间辗转打滚。像两块半化的水果糖一样胶融着,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五官,可总是看不够。学着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地吃饭,你喂一口我喂一口。这样肉麻兮兮的举动,现在做来却那么随意顺畅,仿佛理所当然。

他唇上沾了雪白的奶油,像是圣诞老人的胡子。她想或许他老去时便会是这样,但是往深了一想,笑容便有些淡。可也只是那一瞬间的落寞,轻易不会让他察觉。

等到他脑袋上真顶着团奶油扑过来时,她尖叫地翻滚在地上。两个人交缠得像麻花一样,甜甜腻腻地分不开。

他的唇很柔软,年轻而富有力量的身体却散发着糖果的香气,浓郁而令人酡醉。这样致命的深陷。于是一味地耽溺于快乐中,在他柔韧的舌与灵巧的手指间反复挣扎。

她从来以为心灵上的契合会成就永远的爱情,可从来不知道在这些的基础上掺入了□的毒药后,会有多么噬骨蚀心。而这一切绝不会像到了清晨便蒸发不见的夜露,而是会以最狂野冶艳的颜色溶进彼此的血液里,直至烙刻入骨。

“怎么穿这么少?”他从后面抱住她,鼻子亲昵地在她耳后蹭蹭,“不冷吗?”

玻璃上倒映他的眉目如画,唇边笑意盎然。她抬手卷了卷他的头发,他像只被挠到舒服处的猫咪一样缩起了肩膀,旋即低头啃咬她的脖子。

他咬弄得她浑身麻痒,毛毛虫似地扭起来:“别闹了。”他含糊地shen • yin着,嘴里应着:“好,好……”可却痴缠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正经点,今天过年。”

“我一直很正经。”他咕哝着,伸手又去扯她睡袍的带子,“老正经了。”

她一把拍开他,“你要正经的话,我们早在家里了。现在可好,得在饭店过年了。”

他摸摸鼻子,尖着嘴巴凑到她身边,“在哪儿过不都一样嘛。”

“胡说,过年就应该在家里。”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谁让她沉溺美色延误时机。

“你想现在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啊。”他的手指绕着睡袍带子,一圈一圈地卷,“只要你想,没什么不可以。”

她扬起眉毛,“我现在想见金城武也可以?”

他眨眨眼,“王力宏都行。”

“你还知道王力宏?”

“你要我变成金城武呢还是王力宏?”

“你变高帅富最好。”

“你都不怕把我压坏了唔唔——”

把狐狸的厚脸皮挫了又挫,他终于不甘不愿地爬起来换衣服。一边换还一边嘟囔着,“我有预订了大餐,晚上直接送到房间里来的。你想吃零食的话,直接叫服务生买了送来就行了。”

“谁要吃冷冰冰的西餐,大过年的还是得吃家常菜。”她扣着衣扣,“再搞个小火锅气氛多好。”她抬头看看,叹气,“要煮的话肯定会引发火警吧。”

他此时已经换好衣服,将她的腰揽过往上提了提,说:“只要你想,没什么不可以的。”

乔稚原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开始还一笑置之。但看他在超市采买生鲜的时候她才知道他竟然是认真的,“你真要在房间里煮火锅?”

“怎么不行?有水有电有地方,为什么不行?”他倒理直气壮起来,“你不是也想吃嘛。”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样不太好吧。烟雾报警器又不是假的,大过年的给人添麻烦总是不好。”她骨子里还是循规蹈矩的好市民,不爱干出格的事儿,“我们买点现成的就好了,不是还有西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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