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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西北风啊?寄生虫。”

“你做饭就做饭,干嘛拖着他啊。这是他该做的事吗?”晏璨气得青筋都快暴了,“你怎么能使唤他?你怎么敢使唤他!”

她把意面放进滚开的盐水里:“他一直在做这些事,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就算是将来,只要他住在这里,就必须干活。你也是,要不想被人说是吃闲饭的寄生虫,也要学着做事。”家里又多了只妖怪,她的精神压力很大,经济压力更大。这两只可都是白吃白住,还无法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顺便补贴她一点伙食费。只剩一点剩余劳动能压榨的了,不用白不用。

晏璨显然不像晏玳那么好揉捏,此君冷哼一声,扭头就走:“谁要吃你这闲饭,我自给自足。”

给脸不要脸,她也不必和他客气。倘若不是看在晏玳的份上,她早就把他给踢出去了:“你能自给自足那当然好,不过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有这能力。”

晏璨扭头恨恨地瞪她一眼,又冲晏玳吼道:“别做啦!”晏玳没理他,继续将手上的蕃茄洗净去了蒂头。晏璨气急败坏地拉他一下,“别做啦?干嘛做这种事?”晏玳被他又吼又拉,也不急不生气,只是说:“小心开水。”晏璨的屁股一缩,顿时就觉得肉疼皮痒,条件反射地跳出老远。

晏玳用开水烫蕃茄,再一一剥皮,动作无比地熟练。晏璨越发郁闷:“不吃她家的饭我们也不会饿死。”说着要去夺他的刀,可手刚搭上刀背就听见他极轻地说了句:“别闹了。”晏璨像是触电般地缩回手,眉头紧蹙起来。

“不帮忙就出去。”乔稚捞起面条过水,沥干,“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晏璨剜了她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黄油滑锅时散发出迷人的甜香味,下蒜头爆香后再下洋葱末煸炒。晏玳不再像以前那样做好前期工作就离开了,而是尽职尽责地在边上递上青椒、蕃茄、培根还有面条。

煮好的意面颜色鲜艳活泼,散发出的酸甜香味都能诱引着味蕾跳舞。她小讲究地用两个新盘子盛面条,落了黑胡椒粒后还揪了两片香菜叶子点缀,搞得似模似样地。

晏玳吃了一口,不吝赞美:“太好吃了,真是太好吃了。”乔稚觉得今晚自己确实超水平发挥了,因为原来有算上晏璨的份,所以面比较多。乔稚一边吃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趴在沙发上的晏璨,人家正很淡定地看着电视,一点也没被食物的香味和他们所发出的声音干扰。

麻烦归麻烦,倒还挺有骨气的。

乔稚吃完一盘而正要装第二盘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这个时间会有谁来?乔稚管晏玳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识相地端着盘子往阳台走。比较不配合的是晏璨,这大老爷还趴在沙发上撅着屁股看电视,晏玳二话没说就上前把他提了出去。

乔稚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位红衣黑裤的小帅哥,小帅哥身后背着的大红箱子上画着一个大大的w标记。

“您好,我欢送。这是您的订餐单,请核对一下内容,确认无误后付款。”小帅哥露出标准八颗牙的灿烂笑容,差点没闪瞎她的眼睛。

“弄错了吧,我没叫餐啊。”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我都快吃完饭了。您没看错地址吧,是不是楼上或是楼下的?”

小帅哥大概是遇见多了这种事,拿出订餐单就大声念出地址,确实是她家的门牌。她更加奇怪了:“这是我家的地址,但我确实没订餐啊。”

“您有合租的伙伴吗?说不定是他订的呢?”小帅哥提醒道。

家里倒是有两只妖怪,但他们怎么会订餐?正想着后面就传来一道讨人厌的声音:“是我订的餐。”乔稚猛地回头,声音都变调了:“你订的?”碍着外人在场,她咽下后面那句:你有钱吗?

晏璨看也没看订餐单,将装着食物的纸袋往玄关台上一放,很豪气地问道:“多少钱?”

“盛惠一百七十七元。”

晏璨在乔稚无比震惊的目光中从运动短裤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钞票,抽出两张付款:“不用找了,剩下的是小费。”

我欢送小哥走后很久,乔稚都合不拢嘴巴。直到晏玳看不下去过来关门,她才回过神来:“你哪来的钱?”

晏璨那张漂亮的脸上有一股令人讨厌的得意神情,他示威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在她面前晃了晃:“有这个,什么也买得来。”那标准的小人得志嘴脸可把乔稚郁闷坏了,现在她看晏玳那真是各种贴心可爱。

晏璨从纸袋里掏出东西大嚼起来,不忘策反晏玳。晏玳目不斜视,专心地吃着她分配的食物。她虽然嘴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晏璨把几袋汉堡薯条鸡翅膀都吃个精光,躺在沙发上直打饱嗝,那副怠懒样要多讨厌有多讨厌。他叫唤道:“喂,那个谁,给你房租。”又在钞票上压了一枚硬币,“电话费。”

虽然像讨厌蟑螂一样讨厌他,但她不会和钱过不去。她点出几张钞票,剩下的依旧放在桌子上:“一个月五百,多的我也不会要。”晏璨扬起眉毛:“给你一千,我要睡床。”晏玳先一步斥道:“鸠占鹊巢,好没道理。”晏璨扁了扁嘴:“要不床给你,我学你睡地板好了。”

这次不待晏玳回话,乔稚先开口了:“对你只有五百块睡沙发和一百块睡阳台的选择,你爱要不要。”晏璨好奇道:“睡阳台怎么睡?”乔稚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把变成狐狸的你装进袋子里,挂起来。”

待到乔稚熟睡了,晏玳才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客厅里,晏璨也在等他。

他将房门仔细关好,说:“那种钱不要再用了,会有麻烦的。”

晏璨满不在乎:“至少一个月才会变回叶子,到时候也不知道过几手了呢。”晏玳将他的脚拔到一边,在沙发上坐下:“那也不行。”晏璨缩了缩脚,嘀咕道:“别告诉我说你没用过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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