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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战北烈和冷夏二人从殿外缓缓走来,冷夏一袭玫红色华贵宫装,面色冷冽,昂首挺胸,和他印象中那个已经有些模糊的胆小怯懦的废物公主,判若两人。

待战北烈和冷夏行过礼后,慕容哲上前几步,亲切寒暄:“皇妹,几月未见大不一样了,为兄甚为欣喜。”

这慕容哲嘴上说着欣喜,眼中却明明白白的闪着不屑和狐疑,冷夏淡淡的扫了他几眼,心下嗤笑,冷淡的回道:“三皇子。”

这一说便是与他明明白白的戎清了界限,慕容哲眼中一丝阴狠闪过,面上的亲切分毫不变,笑道:“皇妹见外了,还是和从前一般唤我三哥就好。

从前?慕容冷夏的记忆中可从来没有过和他的从前,便是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冷夏嘲讽一笑,不语。

殿内的气氛顿时变的尴尬无比。

午时将近,战北衍急着去给萧凤准备爱心午膳,急忙几句话结束了这次会见:“三皇子和冷夏难得一聚,就一起留在宫中用膳吧。”

大泰皇宫,珍馐殿。

慕容哲看着对面殷勤体贴的战北烈,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

虽说当日将这废物送来和亲,是盼望着她第一美人的名号能让大黍战神手下留情,可这废物无才无德,性子又懦弱,本以为能保住王妃之位偶尔得到战神的稍许眷顾就不错了,他又哪里敢想,竟是现在的这样一幅画面。

对面的战北烈一双鹰眸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冷夏,只要见她在哪道菜上多瞧了一眼,下一刻那道菜立刻就出现在了冷夏的碗盘里,附带上八颗牙齿齐露的可亲笑容一枚。

冷夏安然的享受着战北烈的夹菜服务,完全无视了坐在对面那道怀疑探究的视线。

慕容哲轻咳一声,方欲说话,战北烈的声音已经率先响起:“大奏的美食和西卫南辕北辙,不知三皇子用的可顺口?”

慕容哲不敢怠慢,立即回道:“自然是顺口的,比起西卫的辛辣,大泰的美食更加鲜香,别有一番风味。”

继续用膳。

慕容哲心急火燎,再欲开口,战北烈微微一笑,筷子指着一道水煮小白虾,介绍道:“宫里的厨子对这海鲜的烹饪最为拿手,西卫极少吃到这些,三皇子可要多尝一尝。”

慕容哲唇角一拌,笑的极其牵强,只能顺势夹起一只小白虾,开始剥皮战北烈也夹起一只,麻利的剥好后放到冷夏的碗里,那样子要多体贴就有多休贴!

继续用胳。

慕容哲食不知味,放下筷子,趁着战北烈正与冷夏低声说着话,瞅准了机会正要开口。

谁知道对面的战北烈像是长了第三只眼睛,声音再次适时的响起:“这水煮小白虾看着简单,做起来亦是极费功夫,想必三皇子是不知道的。”

战北烈也不管慕容哲的反应,径自说着:“先以每日早晨收集的甘露水浸泡,辅以葱姜蒜煮过第一遍,才能去了这虾中的腥气,而这煮的火候亦是多一分则太老,少一分则肉质太软,不够爽滑。这煮虾的水亦是极有学问,井水河水都不可,要以山泉水为土,所以这虾肉咸中带甜,别有一番滋味。

慕容哲拿着的筷子手忍不住抖了拌,笑着再次夹起一只虾,憋成茄子似的脸颊都快笑的僵硬了,嘴角不住的抽搐。

你说你一大秦战神,跟我讲什么煮虾,你不觉得寒碜么?

继续用膳。

慕容哲几次想要说话,都被战北烈极为凑巧的给岔了过去,只觉得这顿饭吃的简直好像吞了一肚子苍蝇。

冷夏暗笑着放下筷子,终于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舒服的用完了午膳,朝战北烈投去一个“做的不错”的眼神,顿时让大秦战神春风狒面,心旷神怡擦了擦嘴,悠然起身,战北烈对慕容哲勾了勾唇角,道:“三皇子慢用,本王和冷夏就先告辞了。”

慕容哲气的肠子都在抽,深呼吸了几口,摆出个及其亲切温暖的笑容,回道:“烈王,哲还想与皇妹叙叙旧,此次出使大泰,皇妹的舅舅也跟着来了,皇妹一直居于宫中,还未有机会见一见这至亲,想来也定是想念的紧。

一声皇妹,叫的要多亲切有多亲切,生怕冷夏想不起她的身份。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眸中都带了几分冷意,她回过头冷冷的勾了勾唇,淡淡道:“既然三皇子要叙旧’那就到烈王府坐坐吧。”

烈王府,客殿。

冷夏看着面前这个自称舅舅的人,嘲讽的挑了挑柳眉。

这人长的和她有七分像,四十多岁,看上去却像五十岁一般苍老,脸上带着几分隙恐几分鬼祟,不住的拿眼角瞧着慕容哲的神色。

慕容冷夏的亲生母亲名叫何锈,只是西卫的一个宫女,因貌美被卫皇看中收进了后宫,然而皇帝的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这样一个无权无势身份低贱的美人,随着年华远逝青春不再,又只生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公主,没几年就被卫皇丢到了脑后。

不受宠的女人在后宫中是毫无地位的,甚至连宫女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日子一天比一天窘迫,没几年也就撇手西去了,留下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女儿,自生自灭。

而慕容冷夏的美貌大多皆是源自于那个可怜的美人,何诱一母同胞的兄长何永生自然也是貌美之极,更是和慕容冷夏长了个七分想象。

一个宫女的兄长没权没势,一直混迹于市井之中,随着慕容冷夏被送到大秦和亲,才鸡犬升天被封了个不大不小可有可无的闲散官职,这其中的曲折明眼人都能看个明白。

何永生局促的站在冷夏面前,瞄着慕容哲那阴沉的脸色,突然1,砰”的跪到地上,痛哭流涕:“外甥女啊,舅舅没见着你娘最后一面,如今可算是见着你了,见你过的好,我和你舅母也就放心了。”

这番声泪俱下的演出没让冷夏面上的神情改变一分,她端起桌上的茶盏浅浅的啜了一口,才缓缓抬起头,慢悠悠的问道:“明人不说暗话,三皇子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究竟有何贵干?”

“夏儿!”何永生瞪着眼大喝了一声,紧张的几斥道:“怎么能和三皇子这么说话?咱们一家可都受了三皇子的大恩大德,你不能来了大奏就忘了本!”

冷夏唇角勾着个嘲讽的弧度,慕容冷夏有这样的一个亲人,真是可悲。

慕容哲面色阴戾,此时只有三人在此,他也懒的摆出一哥趋炎附势的模样了,原形毕露,讽刺道:“皇妹来了大秦,果然是不一样了,从前的胆小分毫不见,就是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自己到底姓的是什么?”

他往前走了两步,紧紧盯着冷夏的眼睛,逼问道:“是慕容?还是姓战。”

冷夏继续喝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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