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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笑容一僵,失望全写在脸上。

“丫头,你那什么表情?看到是自己老爸,居然一脸失望?”崔挚鹤看到女儿咧开的笑容迅速消失,马上报怨。

“爸,不是这样啦,我以为是克庸回来了。”景袖退开身子,让父亲进门。

但是崔挚鹤才进屋,仔细一看女儿,眉头就整个皱起来了,“你什么时候改行当人体彩绘师了?”

景袖随着父亲的目光往下移,才看到自己身上的浅色衣服上沾满了各色的油彩,甚至还有素描用的炭笔。连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沾了不少油彩,看起来就像在油彩堆中滚过一回。

“不是啦,是画得不大满意,所以……所以……”她有些困窘地说。

“跟克庸吵架了?”崔挚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景袖微微噘起嘴。“他出差已经超过一个礼拜了,怎么跟我吵架?”

“喔,那就是太思念老公,所以黑眼圈都跑出来了。”崔挚鹤双手背在身后,缓缓下了结论。

“爸!”她跺了跺脚,然后忍不住伸手去遮眼下的阴影。

“我听你说克庸出差去,结果你连一次也没来看我这老爸,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结果今天来看看你,就发现你像个泥娃娃似的在油彩堆中打滚。景袖,你当我女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真当我这老爸看不出来吗?”崔挚鹤缓缓地说,目光爱怜地看着女儿明显变得消瘦的下巴。

景袖本来就不是很丰润的人,现在更是瘦得整个人像小了一号,看起来更单薄了。当父亲的看了当然很心疼不舍,从没见过女儿这模样,却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她自己去经历。

不管他多有钱,或是多么疼爱子女,那些该经历的成长,做父母的是无法代替儿女去承受的。他早觉得他这个女儿对感情很迟钝,虽然情感丰富,却不曾真正爱上一个人。

当初她不顾他的反对硬要嫁给邵克庸,他看着这对看似不可能凑在一起的人相处之后,就知道他的女儿是真的爱上邵克庸了,也知道她的任性可能会让她受苦,更担忧想邵克庸这种习惯把自己藏得很深的男人,加上女儿对爱情的迟钝,恐怕会更难理解自己嫁的是怎样的男人。

跟邵克庸谈过,他看到了那男人的感情,才终于放下心,不反对他们的婚事。可是放手让着小俩口去过日子,是不是真的可以不用担心了?看来可不是这样。

“爸!”她怯怯地喊。在父亲那了解的目光下,她忍不住红了眼。“是我走错了。我惹克庸生气了。”

“所以他去出差,你就在这儿自我折磨?”崔挚鹤忍不住伸出手敲了敲女儿的头,“这怎么会像你?既然做错事就要弥补,光站在原地懊悔有什么用?这可一点都不像我女儿!”

“可是他连电话都不打给我,我也没办法跟他联系上。”景袖看了看自己父亲,然后顿住。“但你说得对,我怎么可以在这里颓丧呢?”我得想办法,我得拟定计划,才有机会挽回他。她的眼神逐渐发亮。

崔挚鹤沈缓的一笑。“相信你自己的魅力,既然你能够让他娶你,没道理不能让他原谅你。”

“对,你说得对。我没时间了,爸,我们改天再一起吃饭,我现在要去忙了。”景袖恢复了精神,又开始充满了战斗力。

崔挚鹤摇了摇头,“人家说女儿养大都是别人的,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你以后别这么任性了,万一克庸不要你,我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爸!”景袖抗议着。

去美国出差十天,对邵克庸来说也不是一段好熬的日子。

那日与景袖吵架后,他愤而离开家,在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可惜还没把自己灌醉,林经理就找到他了。因为美国的资方决定新案子要快速动工,如果想拿下这次合作,他得马上去一趟美国。

当下他就决定去了。因为他的胸口充塞着气愤和伤心,如果再见到景袖,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伤害她。她的辜负让他痛得看不起自己。他原本不是眷恋情爱的人,没想到打开心让人进来,却被辜负了,而他竟然这么难以承受?

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不去爱,习惯不被吸引,才会忘记爱情可能带来的痛楚吗?在这个业界要白手起家并不容易,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把自己的心思感触藏得很深,但是唯独面对景袖,他没办法无动于衷。

她跟他是那么不同,她的个性有些莽撞,还带着点傻气的勇敢。总是让他在察觉之前,嘴角就弯了,笑意直抵眼底,心底,面对她,他就像个刚恋爱的青少年一样,不自觉地想笑。

他就在这样的状况下,让她走进心里了。

可是当她说要离婚,当她用那不在乎的口吻打算终结这婚姻时,他感受到的痛竟远超过他所能想象。而当她用那荒谬的理由指控他对婚姻不忠时,他的愤怒更是无可遏抑。她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他?

因为痛让他了解到自己陷得多深。却也让这对她的愤怒愈加无法消解。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已深刻得让他无法放手,却又发现自己的感情被辜负,他愤怒又苦涩,处在不平衡的激烈情绪中兜转,无法平静。

他气愤她的随兴,竟然以简单几句话就想终结婚姻。他想让她受他受过的苦,却没办法潇洒地放她走。

忙碌的工作或许拯救了他不让这情绪淹没,但是这段时间他也吃不好,睡不好,没一日得到平静。

“呃,邵先生,快到台北了。我已经预约了司机来接机,等等要先进办公室,还是回家休息?”坐在旁边的林经理小心翼翼地问。

这十天对他来说,真的是如坐针毡。虽然他们这次的案子很紧急,但是老板还是再次非常成功地完成了。这案子一完成,起码有上亿元利润在,可是赚进了这么多钱,老板的脸色依然跟赔了十亿一样,害他每天都不知道怎么说话,才比较不回踩地雷。

说起来诡异的事情不止一件,临出发去美国前,老板居然开除跟了他三年的卢秘书,甚至只丢了一句“你自己清楚为什么。”奇怪的是卢秘书的反应还挺平静,只是苦笑一下,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他们没人知道卢秘书哪里惹毛老板,但是邵先生向来不是会因为情绪问题而拿员工开刀的人,她肯定是犯了致命的错误,老板才会开除她,但既然老板不提,他们谁也不敢问。

“进办公室吧!”邵克庸揉了揉额角,他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不曾合眼,身体非常疲惫,但却睡不着。

“您看起来很累,要不要……”林经理犹豫地说。

看到老板又是阴沉着一张脸沉思,林经理连吭声都不敢了。

好在过没多久飞机就抵达目的地,经过跑道滑行之后,两人顺利下机,迅速通关,回到tái • wān。

“邵先生,现在这边等一下,我联络司机过来……”可是当林经理推着行李车过来,却看到站在入境大厅门口的邵克庸定住身子不动。“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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