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绿袍演义(1/1)

谭惠龄心里自言自语道:“是的,暧昧让人受尽委屈,还找不到相爱的证据,必须杜绝暧昧。”

谭惠龄随手把李经纬的作文本放下,随即拿起了另外一本,只见封面上名字一栏横线上面写着谢芹瑜三个字,她翻开一看,谢芹瑜本次作文的题目为《绿袍演义》。

上周星期六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西方美国佬所谓圣诞的前一天,这天上午我到南方医科大学找我的高中同学玩,看到南科大的大一学生正在操场上进行军事训练。虽然去年我就听我的同学说过,她学校的军训时间与广州很多大学的军训时间都不一样,因为她学校的军训是在大一第一学期的期末进行的,而不是在新生刚刚入学报到的时候。当时我还不相信有这么一回事,现在我是耳闻兼且目睹,总算是弄明白了,并不是所有大学的军训都是安排在新生入学报到的时候。最近,我在网上无意之中浏览到北京地区的一些大学,它们开展军训的时间也很特别,时间定在大一第二学期开学之初。由此可见,各花入各眼,东南西北没有统一的门楣,九百六十万平方千米的土地也没有统一的军训时间。

星期六那天暖阳高照,太阳晒在身上有一种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操场上的各个方队排列得整整齐齐,远远看过去每一个方块都是四四方方的,棱角分明,威武无比,军训口号在寒冷的北风中显得格外的清冽和透亮。

看着那一片片绿色的海洋,看着她们昂首挺拔的身姿,看着她们享受着冬日暖阳的日光浴,想想去年被酷暑蒸熟的自己,想想去年大汗淋漓的自己,我只能喟然长叹,真是同人不同命,同训不同时。她们的军训安排在冬天里进行,不得不说这个时间真是恰到好处,这样的安排无疑是人性化的。在冬天里穿着一身长袖迷彩服,同时头戴军帽,脚穿军鞋,当然裤腰带勒紧一点也没多大关系,十二月底的天气身体正需要保暖,这样的一种粽子装扮堪称完美。

记得去年九月份,刚到名师大报到时,自己手上捧着的就是这样一套厚重的长袖迷彩服。军训开始时酷热难耐,当时的太阳简直就是一个火球,晒得我满头大汗,热得我大汗淋漓,脸上的防晒霜噼哩啪啦混着汗水一直往下掉。可恶的是,那时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灼烧被燎烤,直到烤得我满脸通红,继而变成黑炭,直至我被炙烤成一位名副其实的“黑妹”。

显然,我实在是过于愤怒了!我不该这么愤怒的,我应该深呼吸**下,从而让自己的身心放松一下,让自己回归平静,像静静的顿河那样平静,因为这该死的军训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我确实记不清了,当时军训一天我的迷彩服究竟湿透了多少遍。我只清晰的记得,那时军训服每人只有一套,而在军训的十五天时间里天天都要穿军训服,不能穿便装。因此,那套迷彩服湿透了还是照样穿,早中晚操练都得穿,晚上洗澡时才能把绿白相间的迷彩服给彻头彻尾地洗刷一遍。第二天一早,又要从衣架上扯下来穿着过去操场训练,不管它到底有没有干透。如此循环往复,我和那套军训迷彩服并肩战斗,居然熬完了十五天的军训,真是不得不佩服我自己。

当然,时代在进步,学校也在进步,希望今后的新生军训,名师大能够一次性给师弟师妹每人发上两套军训迷彩服。因为,我的高中同学告诉我,从她那一级新生军训开始,便是人手两套军训服。

人手一套还不行,要两套干嘛?名师大自有只发一套的官方说辞:首先,两套军训服的费用比起一套来无疑要翻一番;其次,军训服说到底就是一次性服装,军训结束后就没有了用武之地,结营之后军训服的回收和管理是一大难题。

因为军训一旦结束,军训服就要作废了。往年军训结束后,新生对待军训迷彩服的态度和做法主要表现为以下三种:第一种是视之如敝履而弃之,她他们直接把整套军训迷彩服当作垃圾扔进垃圾桶,以此来给自己的宿舍腾空间;第二种是较为环保和成熟的做法,那就是把军训迷彩服彻底洗干净后折叠收藏起来,等到明年新生军训的时候,再把军训迷彩服赠送给自己认识的师弟师妹,这样师弟师妹便有了两套军训服,方便师弟师妹轮流着换洗换穿;第三种是敝帚自珍,这类学生往往出于怀旧的考量,她他们的军训迷彩服既不丢弃,也不送人,就是静静地让它躺在衣柜的底部,权且当作美好往昔的一个物证。

因此,不同的学生,对待军训迷彩服的态度和做法也截然不同。

为什么会这样?这使我想起了一个人,它与军训有关,确切一点地说,它与军训迷彩服有关,因为这个人他穿的衣服的颜色和军训迷彩服的颜色差不多,都是绿色。但是,他穿的不是军训迷彩服,而是绿袍!

提起绿袍,想必读过《三国演义》这本小说,或是看过八七年央视版的《三国演义》这部电视剧的人都晓得,这里面有这么一个耐人寻味的场景:当曹操看见关羽身上的绿袍已是破烂不堪时,便赠给关公一件新的绿袍。然而,关公并不领情,因为他把曹丞相送的新绿袍穿在里面当内衣,而把旧绿袍穿在外面当外套。

因此,当曹操看到关羽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穿着时疑惑不解,于是便问关羽为何要这样装扮?关公的回答既简单又诚恳,因为旧绿袍是刘皇叔所赠,所以穿在外面以示其时刻不敢忘记当日桃园结义之情。为此,曹操也不得不感叹道:“关公真乃天下第一义士也!”

当然,关羽把旧绿袍穿在新绿袍之上,一是表示永怀刘皇叔的感遇之恩,纵使结识了新朋友也不能忘记老朋友;二是表达了兄弟之情远胜猪朋狗友之情。自然,这些都是罗贯中先生在创作《三国演义》时“拥刘贬曹”倾向的细节体现。再者,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的礼数,旧的在先,自然在上;新的在后,自然在下。

虽然新旧绿袍都是人送的,但是送的人不同,意义也不同。尽管曹操对关羽的赏识程度并不亚于刘皇叔对于关公的重视程度,人算不如天算,能够忍受“损五关失六将”的心依然留不住一个“千里走单骑”的有情郎。旧衣外穿新衣内穿作为体现关云长义薄云天的精彩一笔,体现了作者粗中有细的创作手法,也体现了名着中细节描写的感人力量和重要作用。

这种于细节中见大道理的情节,在中国四大名着中,首推《红楼梦》,其次便是《三国演义》。如果你不喜欢看书,那么你去看由这两本小说改编而成的电视剧,你也能捕捉到令你怦然心动的细微之处。然而,综观我国的电视连续剧,在细节中触动泪点的往往没有几部,而这恰恰是韩剧的强项。

在你还没有接触过韩剧时,你可能也会像其他没有看过韩剧的人那样认为,韩剧有什么好看的,你这是崇洋媚外,你这是跟风随大流,别人看什么你就看什么!专看偶像肥皂剧,没有半点文化内涵,也没有半点营养,整天只知道哭鼻子,这有什么好看的!然而,倘若你耐心地看了一两部韩剧精品后,你就会发现韩剧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庸俗。一部好看的韩剧,它不仅有自己的特色,也蕴含着相当丰富的文化内涵。要不然,韩剧也不会这么受人追捧了!

第一,韩剧里面的主角都是漂亮的代名词。尽管里面的男女主角我们都不认识,但是男的个个帅过潘安,女的个个美若天仙,如此赏心悦目的俊男靓女给我们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显得异常的深刻,毫不夸张地说,爱上韩剧只因为在电视海报中多看了男女主角一眼。

第二,韩剧的剧情曲折而又生活化。情节曲折是韩剧引人入胜的一个重要原因,故事的日常生活化使人的代入感更强,这两者的艺术化构成了韩剧的一大特色,也使得韩剧在精神层面上超越了真实生活的表层束缚而得到了极大的升华。

第三,韩剧里面蕴含着以仁为核心的儒家思想。这是非常出彩的一个方面,因为它很好的将儒家思想融入了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并糅合在他们所拍的电视剧中。

韩剧中所表现出来的家庭伦理和社会道德,即韩剧里面呈现出来的友情、亲情和爱情都是韧性的,他她们在接人待物方面采取的做法,类似于中国人所倡导的中庸之道。

在家庭亲情中,假如故事的男女主角要离家出走,那么对于这种叛逆的行为,韩剧的表现方式更趋人性化,即它从人的韧性这一方面去诠释。人是复杂的,一个人要离家出走,原因错综复杂,心理历程痛苦难言,在出走的这个过程中要反复描画的,在于出走之人内心那种强烈的煎熬和挣扎。这个过程它是反复的,是迷茫的,是不可捉摸的。韩剧在处理这些情节时,往往更符合人的多面性的一个设定,因此它也更符合情理和法理。然而,我们国内的一些电视连续剧,在表现同是离家出走这一场景时,故事主人公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绝情与果决,压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迷茫。

在爱情故事的设置上,国人的习惯性做法可以说是毫无悬念而几乎千篇一律,那就是采用一种**裸的“先上船后补票”的手法,可是你在韩剧中却看不到类似的镜头,因为它要彰显的是这样一种爱情观:拥有心灵比纯粹占有对方身体的爱恋要好上一万倍。

因为,如果你真心喜欢一个人,或是真心爱上一个人,你的内心是不会有那种不道德的想法的,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对于两心相悦的爱情,哪怕是在双方意识都不清醒的情况下,韩剧中的主人公还是表现得较为克制的,他不会简单粗暴地使用“霸王硬上弓”这种下三滥的卑鄙手段去占有对方的**。

在韩剧的爱情和友情以及亲情这三者错综复杂的网格关系中,男女主人公可能是情敌,也可能是生意场上的对手,更有可能是世代的仇家,故事演绎的过程自然少不了一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苦斗。然而在故事的结尾,你会发现在男女主人公身上,他们都有着一种相互包容相互体谅相互和解的儒家精神。但是,在国人创作的电视连续剧中,你要找到这样的结局却很难。

我也不晓得中国的电视剧制作人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从前到现在,无论是古装片,还是现代剧,剧情好象除了你死我活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其它有趣的创作思路和创作风格了。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自然,电视剧也没有完美的电视剧。

有的人喜欢港台剧,有的人喜欢欧美剧,而我却喜欢韩剧。

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那就各取所需,各看各家吧。

谭惠龄呵呵笑道:“虽然有些偏颇,但是值得一看。”

“值得看也不能再看了,老师都上课半天了,你还在看。”坐在谭惠龄左边的杨媚莹小声地提醒道,“你想做坏学生是吗?”

“请问爱看书的学生是坏学生吗?”谭惠龄凑到杨媚莹的右耳上轻声地说道,“那些心不在马灵魂出窍的才是坏学生!”

“你们在说什么呀?现在是上课时间,请保持安静。”坐在谭惠龄右边的李暖怡用课本拍了她俩一下,“哈哈,再说就扣你们的分,让你们考试不及格,让你们明年重修。”

“呵呵,我好害怕呀。”谭惠龄耸耸肩膀说道,“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呵呵,我好害怕哟。”杨媚莹嘟嘴道,“说得你好像就是老师一样。”

李香月对着她们微微一笑,她心里明白了,三个女生一台戏。

“呤呤呤”的下课铃声一响,李香月便把作文本抱上去交给了祁芳华老师。

请记住本文地址:https://www.zhengzhoudechi.com/31/31232/3175305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