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知音难觅(1/1)

李经纬他们一伙结伴到饭堂吃饭,从这一天起,李经纬爱上了炸鸡腿切片淋姜葱蒜蓉,外加一瓶冰冻可口可乐,这是当时化悲痛为食量的一种赌气行为,慢慢地却成为了一种惯性思维。

太阳东升西沉,时光荏苒,日月穿梭,转眼入秋,校道两旁昔日郁郁葱葱的树木开始披金泛黄。酷暑渐渐销声匿迹,北风渐起,气温转凉,短袖回笼,长袖出箱,秋衣纷披。天凉偶尔加剧,外套已然加身,个别俊朗的男生出现了长衫短裤的另类搭配,个别时髦的女生开始秀起了花样繁多的三截腿。

十一月初,李经纬荣获的优秀学生干部奖学金已经发放到位。十一月中旬,李经纬、黄梓绮、严顺舟、黄雨燕和谭惠龄成为班上第二批推优入党积极分子,这五个人参加了名师大为期一个星期的党校培训,在党校培训结束后顺利拿到了名师大党校培训结业证书。

十二月初的黄国安深陷脚踏两只船的三角恋之中而患上了严重的选择困难综合症,那两名女生都是黄国安高中同学,现读广中医。但是他觉得他真正喜欢的是班上的杨文霞,从旁人的口中也得知杨文霞也挺喜欢黄国安,因为杨文霞也是周杰伦的忠实粉丝,遗憾的是两人都是倔脾气,性格上的硬碰硬使得彼此觉得不合适,因此双方的爱都是藏在心口难开,谁也没有开口向对方表明心迹。

班上不少女生开始为个人的第一次英语四级考试而做最后的冲刺准备,大冷天的清晨,很多女生已经站在图书馆前的空地上,或是坐在操场旁边的石凳上,反复地背诵和誊写着四级核心词汇。

《散文写作》课祁芳华老师于月中要求大家上交本课程的最后一次课外作业。李香月课前催促大家上交作文本时,杨媚莹和李暖怡两人协助收取作文本,一人负责一边,她们从教室前面一直往教室后面收,如同割韭菜一样,一次性挨个收齐了直接放到李香月的桌面上。

谭惠龄饶有兴致地拿起了七八本,如同春蚕嚼桑叶一般,如饥似渴地啃了起来。

第一篇是钟秀雯的,题目为《知音难觅》。

阳光依旧灿烂,岁月依旧没有改变,只是俞伯牙已不复鼓琴。说起俞伯牙,并不是没有原由,那是我看了《警世通言·俞伯牙摔琴谢知音》这一章节的缘故。

“俞伯牙摔琴谢知音”这个故事,可以说是稍微有点文化常识的人都是知道的。但是,这里所说的知,它的程度往往只是限于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或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而其中的细节恐怕就有所不知了。因此,这种知,也只能唤做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或是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我,很多时候,对于事物情理,也是只知“皮毛”,而不知其“内脏”。然而,自己却陶醉于这种一知半解的状况而不自知,因而也无从深究,有时更是不屑一顾。因为觉得自己既已知晓,又何必再劳神伤身去深耕细挖,于是便对似曾相识的事物自然而然就产生了一种漠视的态度。别人说,因为熟悉,所以容易忽略。事实正是如此,一旦自己被自己的错觉蒙骗了,那么自己对许多原本以为熟悉的事情都将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可是实际上自己并没有怎么真正的熟悉它们。

以前,由于道听途说,“俞伯牙摔琴谢知音”的故事呈现在我的脑子里的轮廓,它只是一种若隐若现的模糊状态。因此,当后来我再次与它相遇时,我竟将它作为一个似曾相知的陌生人来对待,以致对它不理不睬。

直到今天,因为要完成《散文写作》课外作业。今天下午我到图书馆去转悠的时候,无意之中翻了一下《警世通言》这本小说。当我看到“俞伯牙摔琴谢知音”这一卷时,才发现以往的自己对它的认识简直就是肤浅,因为当时我的脑子里只依稀记得四个名词而已,它们分别是俞伯牙、钟子期、摔琴和谢知音。而对于他们究竟是两个什么样的人,分居何处,在什么地方相遇,又具体谈了些什么,后来俞伯牙为什么要摔琴,后人又为何唤他们为知音?

凡此种种疑惑,因以往都是只知皮毛,因此也无从提出像今天这样有见地的问题来。所幸今天看了《警世通言》中的“俞伯牙摔琴谢知音”这一卷,了解了故事的具体梗概,也明白了俞伯牙与钟子期相交至深的原因。至此,才能欣然提出诸多问题,同时能够对这些问题作出明确的解答。

其实,还有一个事关全局的问题,那就是钟子期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毕竟,以前我所知道的只是俞伯牙在钟子期死后终不复鼓琴。但是,我却不晓得钟子期是怎么死的?直到今天亲自阅读“俞伯牙摔琴谢知音”后,才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初俞钟二人分别时,俞伯牙曾赠钟子期二笏金,令人想不到的是,钟子期把俞兄赠给他的这二笏金全部用来购书。白天他依旧进山砍柴,晚上则伴灯夜读。如此日久,不料其心力交瘁,染成恶疾,如此数月之间,便亡故了。伯牙闻言,五内崩裂,泪如泉涌,大叫一声,一时昏倒在地。

事已至此,暂且不论其它,先论古人读书。古人读书,常多艰辛,且奋不顾身。先有“孙敬悬梁”“苏秦刺股”,而后有匡衡“凿壁偷光”,次后是“车胤囊萤”“孙康映雪”。如此事例,不胜枚举。其中无不充满艰苦二字,然当其学有所成,都能成就一番丰功伟业,封官晋爵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孙敬,后为儒学大家;苏秦,后为着名的“合纵”家;匡衡,后官至西汉丞相,是着名经学大师;车胤,后官迁吏部尚书;孙康,后官至御史大夫。

由此可见,封建时代勤学苦读若有所成,无一不是官印加身呀!学成,即使没有官位加身,至少,博览群书,也能满腹经纶,从而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钟子期之所以能够晓得俞伯牙所弹之琴是用什么材料造成的,又能通过听取俞伯牙所奏之琴音而晓其究竟是志在高山还是志在流水,其实这都离不开钟子期的腹有诗书和博古通今。

“学而优则仕”这句话,于今天也同样适用。上次,左逢源老师在告诫我们要认真读书的时候,义正词严提到了学校目前四六级考试通过率的问题。

左老师不无感慨地说道:“以前你们师兄师姐的四六级过级率是百分之六七十,而现在学校在读三四年级同学的过级率,是越来越低了,百分之五十都不到。”

他接着又分析道:“你们知道现在大学生四六级的过级率为什么这么低吗?现在大学生过级率之所以这么低,那是因为现在的大学生普遍不看书!好好想一下,目前在读的学生那都是正宗的大学生呀,不像左老师这一代人,告诉你们吧,左老师我可是没念过高中的,可照样过四六级。你们说为什么呀?原因就在于我们这一代人爱看书,勤看书。你们想一想,当年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到了晚上九点半宿舍就熄灯了,可我们并不想那么早就睡觉,可是宿舍又没台灯,那该怎么办呢?我们二话不说,直接跑到校道两旁的路灯下,拿着英语书在那里啃单词。可是,现在的大学生有那么认真吗?告诉你们,四六级考试,不看书裸考期盼侥幸通过,门都没有!”

左老师说的话挺有道理,班上的同学都为之精神一振。因为,左老师以身说教,倍增说服力。左老师学而优而教,虽无官位正身,却早已荣膺博士头衔,着实令人向往!

不过现时要想找个大伙伴一起看书,怕是知音难觅吧!

第二篇是李君雪《冬天的眼福》。

天气愈来愈冷了,冬天已经隆重登场。于是,走在街上,走在校园里,你便能看到许许多多的短裙、高筒靴和美腿。当你看到这些光景的时候,时髦两个字也就情不自禁地从你的心眼里跳出来。因为,时髦变得越来越密集,变得越来越频繁。

于是乎,眼睛可就有“眼福”了。早晨,从宿舍到饭堂的路上,从饭堂到教室的路上,这时的太阳虽然尚在酣睡中,然而眼睛却温暖得很,它在高速地做着旋转运动。这时候,与其说是眼睛情不得已而出卖了心的话,不如说是一双双的美腿俘虏了你的眼睛和心跳。美腿会俘虏一个人的心,而实际上它最先俘虏的却是你的眼睛。

然而具有如此神奇力量的美腿它的组成其实非常简单,她是由一条短裙、一双高筒靴和一双丝袜这三个部件组成。如果要说得更为准确一点,那自然是少不了冬天这一个背景因素。美腿,因人而异,既有大小之分,也有长短之别,更有肥瘦之差。我们暂且抛开美腿的大小与肥瘦不说,先来说一下美腿的长短。

美腿,顾名思义,是美女处于露天状态的腿,它的范围限定在短裙以下高筒靴以上,具体的位置大约是膝盖上下至小腿肚的这区间。倘若穿的是超短裙的话,那范围自然要大一些,膝盖以上的部分可以到达大腿的中部位置。时值冬天,纵使最大限度的美腿也不可能是“全裸”,即使已经露到屁股的美腿毕竟还是有丝袜作为垫底保护的。所以,我们肉眼所看到的美腿,其实是经过人为加工的美腿,而非全天然的美腿。自然,正是由于有丝袜这层人工制造障碍的存在,而很好地过滤掉了大腿上哪怕是豆点般大小黑点斑点一类不完美的东西,因此,看起来反倒是更上眼。看来,活在欺骗中成了人们心甘情愿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不能坚持太久,因为那样做的结果只有一个,你那丰富的想象力很快就会丧失得一干二净。

但是,从目前来看,我仍是坚持相信我所看到的美腿就是真正的天然美腿。只不过对于构成女同胞美腿三个部件之一的丝袜来说,我更希望她们是能够穿与她们肤色差不多的黄色丝袜。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偏爱暖色的缘故,反正我不太愿意接受那些黄色的腿与其它非黄色的丝袜组合搭配在一起。

当然,我不能干涉别人的穿着自由。因此,各种各样的美腿组合终究还是层出不穷,眼睛中的颜色搭配也就显得五彩缤纷而目不暇接。诚然,我也明白,对于许多其它颜色的搭配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对于“三截腿”则是极为反感。在此期间,一位颇有同感的老师上课时愤慨地说道:“有些女生穿的丝袜花花绿绿,丝袜有时又在靴子以上短裙以下,那样便露出最难看的‘三截腿’。当然,穿短裙和高筒靴而不穿丝袜也不好。”虽然有这样一位“志同道合”的老师在背后撑腰,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洋洋得意。毕竟“三截腿”真的很丑,也很难看。

可喜可贺的是,“三截腿”终究是少数。毕竟是北风呼呼的冬天,只要风度而不要温度的某些巾帼英雄“只爱松装不爱严装”,这样的穿着打扮对于男同胞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倘若还要狠心地要她们露出的美腿是全自然的,那就显然过分了。总体上来说,绝大部分的女士还是既要风度又要温度的,但勇于只取风度而舍温度的美女确实也大有人在。

为什么她们胆敢如此?我想原因不外乎两个,一个是冬天的太阳比较温柔,它晒不伤皮肤。第二个是这些女士们她们懂得个性与温度不可兼得。因此,“想怎样穿,就怎样穿”便成了最为时髦的一个广告词,为此男士们又可以大饱眼福,彼此又何乐而不为呢。

话虽这么说,但我总是想礼貌性的问一下:“我那可亲可爱的女同胞们,在寒冷的冬天里穿得这么少,难道你们就不冷吗?”

谭惠龄看完,忍不住拍手称赞道:“妙!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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