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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海关了,也应该理解我们基层海关的难处,卡严了,他们就会告状,说我们不支持地方经济建设……我也是难做人呐。这么多年,或许在有些时候,我为了帮助地方经济发展,在进口货物审批上存在一些漏洞,可那都是为了支持地方的发展啊。况且,我和司徒洋、邓海洲之间也只是点头之交,说什么桌底下的交易,更是子虚乌有了。这么多天过去了,相信你也查清楚了,我贺新年就连一套市区的房子都没有,海关分宿舍,我第一时间考虑的就是下面的同志,自己一让再让……没想到,落到这种地步。我冤……”

黄海平摆摆手,打断贺新年道:“贺新年,我们是一直在给你机会坦白,你别以为现在主要当事人都在国外,你就可以抱着侥幸心理。我问你,你审批进口的那些钢材、柴汽油、复印机之类的物资,都哪去了?”

贺新年推脱道:“这我就真不清楚了,说实话,这些东西不应该来问我,应该去问石化厂的郑伟明,又或者,你们去港口办查查也行……”

他心里暗自得意,反正郑伟明人现在早去了加拿大,你们又找不到,石化厂的账目只要找不到当事人,还是一盘糊涂账,港口办更不用说了,货物进来他们知道,出去销往哪了,他们根本就不清楚。

敲门声再次,市纪委的干部开了门,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贺新年人背对着门口,听见脚步声,赶紧扭过头来。看清楚来人,他顿时吓了一跳。

徐中杰和廖柏明、林安然这几个倒不是让贺新年吃惊的原因,而是林安然的身后,居然有两个穿着检察院制服的人。

检察院是负责逮捕的,自己这宗案子还没查清楚,工作组还没证据,怎么检察院这么快就介入了?

贺新年注意到,林安然身后的两个年轻干部,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大麻袋,两个麻袋脏兮兮的,沾了不少灰尘。

徐中杰冷冷地看了一眼贺新年,把后者看得心里一颤。他转身扯过两个麻袋,拿起其中一个,把它倒转过来,哗啦啦从里面倒出一堆四四方方的玩意。

倒完一个,又扯过另外一个,重复同样的动作,又倒出了一堆。

地上很快堆起了小山一样的物件,房间里的两个纪委干部看得是糊里糊涂,其中眼尖的一个仔细看了一下,吓了一跳。

那些小方块都是用油纸包裹,外头缠上封口胶的,不过有几件拆开了,露出本来面目。

竟然是百元大钞!一捆捆绑得严严实实的百元大钞!两麻袋,少说也几百万元!

徐中杰说:“贺新年,你们家菜园子水井里头的‘水’可真多啊!”

滨海市本地土话里,水又被当做是钱的意思,根据水为财这种风水学说延伸而来。

贺新年对这些油纸包着的小方块再熟悉不过,那是自己花了一个晚上,一捆捆包好捆好,又一捆捆砌到水井壁里的,为了掩人耳目,还选在深夜光线不好的情况下,带着老婆俩人偷偷摸摸去了地里弄的。

完了!

贺新年觉得自己头皮开始发麻,人像被丢进了零下十几度的冰水了,瞬时间就冻僵了。

徐中杰看着惊恐失措的贺新年,冷冷问道:“你不是一直喊冤,一直说自己很无辜很清廉的吗?现在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解释,这五百万,是哪来的?别告诉我是你的工资里攒下来的!”

贺新年感觉胸口一阵发闷,那握在手里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崩断了,感觉自己正往看不见底的冰水里沉去。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他喃喃地自言自语了几句,双眼一阵发黑,人咕咚一声从椅子里滚到了地上。

林安然一个箭步跑上来,给贺新年掐住人中,问纪委两个干部:“他的药在哪?赶紧拿来,还有,派人去叫救护车!”

黄海平和牟志高紧张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贺新年是有心脏病的,如果真的吓死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案子恐怕只能到此为止。

五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呜呜开进了招待所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抬着担架急急忙忙往楼上跑去。

负责在楼下搞保卫工作的几个警察,神色惊疑地对看了几眼,其中一个转身回到房间里,进了卫生间,悄悄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第609章人情牌

刘小建今天下午打了一个小时保龄球,总觉得手风不顺。这两年,保龄球在滨海市算是一种时髦的活动。无论是商人还是官员,闲暇时候总喜欢到保龄球馆里打上几手。

滨海市现在有保龄球的酒店并不多,其中镇海宫就有九条球道,准确来说,应该是十道。但是其中一道不对外开放,一直是刘小建和司徒洋一众人的私家球道,不对外开放。

不能不说的是,刘小建的球艺在滨海市打保龄球的圈子里算得上是一流高手。这倒不是大家让着他,毕竟保龄球这玩意和下棋不同,想让就显得太明显,球扔出去,技术好坏一目了然。

刘小建对其他运动一概兴趣不大,唯独保龄球深得他的喜欢,几乎一有时间就会泡在球馆里。

今天不知道是状态不行,还是心神无法集中,以往十之bā • jiǔ都能全中,这会儿连扔了几次,别说全中了,其中一次甚至跑空,直接滚进了回收槽里。

林水森在一旁笑道:“小建,今天手气不怎么样啊!明天咱们可是要过大海的,今晚我看你还是回去用茅草煮水好好洗洗了。”

过大海是指的到澳门去赌几把,林水森有个兄弟在澳门包下了一张贵宾桌,平时刘小建有空的时候会去澳门玩几把,试试手气。而茅草水,则有避邪的功效。

刘小建拿起毛巾,擦了把汗,叉着腰道:“今天可真邪门了,看得清清楚楚,球出去就是不中。”

擦完汗,他坐到了椅子里,朝林水森摆摆手道:“不玩了,你玩吧。”

林水森笑嘻嘻拿着保龄球,走到球道边,持球、走步、摆球、出手,一连串熟练的动作过后,球道尽头的瓶子应声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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