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2)

女性和男性审美的鼓励是截然不同的,女孩的鼓励更倾向于你很美,你要做自己,而男伴的鼓励安全感优于前者,尤其去酒吧,会传递一种“我保护你”的感觉。

二十出头多少虚荣,想要获得一些目光,做不到从容将美丽视作私有品,尚停留在渴望认同的稚嫩。

韩彻让我自信了很多,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像二十二岁了,当然除了腰包。腰包还是属于年轻人的瘪。

韩彻问我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恰好问到了点子,我两手比成小喇叭,对着空旷的桥洞大喊:“啊——我想要变有钱!”

韩彻掏出钱包拿出几张一百的,“够吗?”

我嘟着嘴数了数,“五百块,我靠,堕落街的鸡口一回都不止这个价!”

他骂了声卧槽,价还挺高,业余的叫出专业的价格了,把剩下的几张红票子和一张绿票子全数掏出,特大爷拍在我手心:“数数!”

“一千三百五,”我仰着脸想了想,“一次,不许内|射的价格。”

“包夜吗?”

“一千多肯定不能包夜,会榨干我的。”

“我都三十了,平时酗酒熬夜,这体力能榨干谁啊?姐姐,打个折!”

我俩你一句我一句不知道在说啥,借着血液未代谢的酒精一个劲乱开黄腔。

末了一阵冷风呼面,我反应过来:“这不是我的生日礼物吗?”我拿钱拍他的脸,“差点上你当了。”

在长桥洞底下呆了会,我们漫无目的地环湖走着,他就33的事儿劝我,“多谈恋爱好啊,恋爱本来就是谈的越多越不会受伤的。”

“你怎么也这么好为人师,是不是老男人都喜欢讲道理?”

“讲道理是因为,人总会很天真地想把经验直接告诉你,希望你少受伤少走弯路,但实际上,很多南墙是要自己撞了才知道的。可就算知道这个道理,看到你走向那堵南墙,我还是下意识会做劝阻的动作,因为怕你受伤。”

“那你还会受伤吗?”

“我这个年纪的人受伤都是内伤,看不出来的。外表铜墙铁壁,内里千疮百孔。”

“怎么千疮百孔?”那些工作的烦恼我也有,不停校稿,烦人的甲方,包装设计可能含有不良影射,打回重做。这只能算社畜的烦恼吧。

“多了去了。大二那年我去见习,每天灰头土脸,建筑地条件艰苦,女朋友生日没空飞回去陪她,她说分手,妈的我当时就想,谈个屁,省吃俭用一个月省一次来回飞机票,撑了两年。末了一个生日陪不上就说分手。”

我眨眨眼,“其实她是想让你哄她。”

“现在当然看清楚了,虽然后来我气劲儿过了马上回头死皮赖脸地求了,但没多久还是死在了异地恋上。”

“这种经历也算千疮百孔?”

“好,那我再说一个,这个就厉害了。大学毕业我不是进过国企嘛,觉得没意思就出来了,被我老头追着打,接着我就进了现在这家私企。我是本科,那年开始有不少硕士压本科了,我在读书深造和投资捷径里选择了啃老。”

我没听明白:“啊?”

他解释道:“有个合伙人移民,转让股权,我回家问老头要钱,他不肯,没有哪个自己创业苦出来的人会放心把这么多钱给一个23岁的毛小子。”

我来了劲,“然后呢?”

“然后我就绝食。”他认真地向我投来一个复杂的眼神。

“真的?”

“真的,我这辈子干过的最琼瑶的事儿,当然昨晚那喇叭也算。”

“昨晚那是玩笑,”我推他,“绝食然后呢,你爸答应了吗?”

“不然呢?独生子女时代,不过我爸真的狠心,说给我一半,我的天,哪儿够啊,我当时做了一个很勇的决定。”

“什么?”

“合作方是个大富婆,她给我递了无数个眼神和一张名片。”

“卧槽!”我捂住嘴,天哪,我简直在听深夜电台,“你们睡了?睡一次多少钱?”

“差点,真的差点。我都接了房卡了,”他抬起左手,送到我面前,“当时她摸着我这只手摸了十分钟,要没这十分钟我说不定就做了,但被摸的我要吐了,直接撤了,后来因为这事,项目还被穿了小鞋。”

我震惊的看着他,尽管没睡,但我不敢相信,高傲的韩彻曾经差点为了钱爬床富婆?

“我那会真的很想成功,国企的无聊日子受够了,年轻气太盛了,没原则没底线没耐心。不想一步一步慢慢熬成领导,想在项目上有话语权,”他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那会真的很激进,幸好素质教育比较成功,没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后来呢?”

“我的性格还是和我爸有点像,吃软不吃硬,最后我们和平解决,我打了借条,每年按银行利率给利息。”

我松了口气,“那还好,现在也算苦尽甘来。”

“甘个屁。老子还欠四百多万呢。我这种不叫富二代,叫负二代,负数的负。”

我愣住,“那你的房子车子?”

“房子是以前就在我名下的,车我自己买的。”

“那跑车呢?”

“我买的啊。”

“那钱你干嘛不还债?”

“那债是我老子的,我想什么时候还什么时候还。”说是这么说,声音很低了下来,“我要是标了我就不是‘负二代’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难怪你这么想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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