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2)

他掏出机票朝我晃晃,“改哪天啊,我现在改。”

我震惊得抢过他的机票,和我竟是同一班,皱起眉头不解地看向他:“你没事吧。”

他两手一摊,理所当然:“今天周六,我可不就是没事嘛。”见我愣着,一把揽住我,“妹妹,走!我们冬游去!”

我的机票是托肥仔帮我用他单位的服务器抢的打折票,韩彻和他狼狈为奸交互信息并不怪,要揩人油水,总是要牺牲点隐私的。

春运,高峰,机场也人山人海,我担心韩彻回不来过年,问他:“你回程的票买了吗?”

“定了,明晚。”

“这么赶啊。”我嘀咕了声。

“舍不得我也不行,我必须要回家陪老头老太过年的。”他钻我话锋的空隙,故意曲解我,我懒得理他,两小时航程极,我捧了本杂志打了个盹便到了,我问他你平时出门是不是都坐商务舱。

韩彻表示我受影视剧影响太深,像他们这种基层技术人士都是经济舱,自己出去旅游如果带妹妹才可能自掏腰包出点血。

我捧起脸,朝他眨巴眼睛:“我算那种妹妹吗?”

他点了点我的鼻子,牵起嘴角,神神秘秘地反问:“你觉得你算吗?”

我俩嘿嘿一笑,也没继续这茬。

下飞机我又带他坐了两小时大巴。巴士上我们脑袋挨着脑袋,睡得贼香。他先醒的,扶正我的脑袋,自个儿揉眼睛伸懒腰,乘务员阿姨估计急着下班,冲韩彻说:“把你老蒯也叫醒。”

“啊?”韩彻没听明白,还好我已经醒了,拉他下车。

他问我,刚刚乘务员阿姨认识你?

我笑弯了腰,他见我笑更好了,“你小名?”

我边笑便打他:“你小名才叫老蒯呢。”

出了汽车站,灯火稀疏,每个路灯之间间距极远,出租车上明暗交替晃过疲惫的面庞,我半眯着眼,即将入梦。韩彻精神抖擞地张望,“你们市这块城建不行啊。”

我手盲伸至他嘴边,用力捂上。家乡是自己可以说,但是别人说不得半句的地方。

一股热乎乎的气流呼在掌心,我听他威胁道:“我伸舌头了......”

我赶紧缩回手。这个臭流氓。

韩彻被我安置在家附近的捷酒店里,给他定了间标间。

我到家和爸妈打了声招呼,他们做了一大桌子菜,我在M市那秀气地方呆久了,蓦然看到这么夸张的阵势,兜头一盆幸福的热水,心头淋得滚烫。

我拍了张照片给韩彻,他问我能打包给他吃吗?

我取出饭盒,吃完打包带走。

我爸妈还不解,朋友一起来的就领回家住,家里有空屋儿。

我摆手,“她们南方人进人家有讲究,不像我们。”我准备开溜,我妈不乐意地在后头嘀咕,“头晚就不住家,难得回来趟,都没瞧仔细呢。”

我怼到我妈脸前,捧起脸一挤,“胖了胖了,长老多肉了呢!”

为了男色我背叛了久别的父母,一边过马路一边骂韩彻。

一进房间,他正在看电视,冲我惊道:“南北的电视台都不一样呢。”

“应该多了些本省地级市的台吧,”我打开食盒,“吃吧,我爸妈煮东西口味重,你等会多喝点水。”

韩彻一边吃一边夸手艺好,没一会,神神秘秘推推我:“我刚刚百度了一下。”

我正在和老同学约聚会,没抬头,“什么?”

“老蒯。”

我瞪着他:“吃你的饭!”

韩彻问我晚上去哪儿玩,我说带你去做大保健?

他脸色瞬间暧昧起来,“是健康的还是不健康的?”

我拿出手机,准备找个男同学问问,“要不我给你问问不健康的在哪里做吧,我只知道有营业执照的那种。”

最终我们没去做大保健,选择了溜冰。电视里的《乡村爱情》正好播放到这个情节,他说喜欢在北方溜真冰。

这个很容易,我本来还想,他做大保健我一人呆着多没劲呢。

我带他去了我以前常去的露天溜冰场。换了冰刀鞋,韩彻抓着我的手,兴奋得像个孩子,“你知道吗!有年我在什刹海溜过!太开心了!”

“这没什刹海那大。”

他兴奋得根本听不见我说什么,左右打量着露天溜冰场,“你们北方孩子太幸福了!”

我生理期要来了,整个人情绪振奋不起来,恹恹的。在他自嗨的“yè • chǎng叫麦”带动下,提起点儿劲儿,突然醒来一样,想到个问题:“你会溜吗?”

他递了个眼神给我,“我什么不会!”说罢借我掌心的力,反手一推倒溜了出去。

他朝我伸手,我迎了上去。

说实话,北方太冷了,我蓦然从湿冷走到干冷,在抽巴掌一样的冷风里哆嗦,他拉着我溜了会,人才暖和起来。

身边的男女老幼都穿的深色,我隔着手套捏捏他,他回头。“你想到哪部电影了吗?”

他思考了一下:“《白日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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