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落香坊的花魁(1/4)

君轻尘自小生活无忧,什么什么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也没什么是他怕自己留不住的。

只要有钱,什么买不到?

只要他笑一笑,多少平日背着他闲言碎语的姑娘还是要贴着笑脸迎上来对他奉承。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他在风月之地混迹了几年,认识了许多姑娘,却也没有对一个动过心思。

他一贯以为自己是心性淡泊,也思考过是自己有问题。所以干脆就对所有人止于拥搂,连亲吻都不曾有过。看着那些女子红艳的嘴唇确实诱惑,但当他想到她们美艳的红唇不知吻上过多少男人,那种厌恶的情绪就怎么也止不住,也不去对自己的身子作解释,任由他走后,那些姑娘把他传得有多无能。

随她们说去吧。反正他长了那东西又不是要为她们服务的。刚好明溪与他是表兄妹,有了这个传言他也能自然的与她走得近一些,反正她也不缺他一个男人给予温存。

上天却让他遇见了华徴嫆。一个长得是好看,性子却不算讨喜的鸡崽子。没多少本事,脑子也不够聪明,说不清哪里好,但他就是越来越觉得自己要珍惜,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已经等了他许久似的,生怕一个转身,等了许久才出现的她就凭空消失了。

推开房门,双狼和七步立刻自觉地躲了起来。君轻尘端着盆放在了竹架上,再回到里屋,发现华徴嫆已经睡着了。

从她疲倦的样子就可以看出,这几日怕是都没休息好。

“睡吧。”君轻尘明知她听不见,但还是对着她低喃了一句,而后将秋日盖的被子往她身上盖了盖,又翻开遮着她下身的一块背角,看着那几抹缭乱的红色沉默了一会儿,从她的衣物里翻出了一块帕子,沾着水拧干后替她轻轻擦拭了一遍。

“你究竟是谁?”他低声问着,手上的动作一下一下没有停止。

“你是华徴嫆吗?那你与华芷柔又是什么关系?你究竟瞒了我多少,又骗了我多少?”

他自嘲的笑了笑,“我明明该是很多情的。但是……”顿了顿,他将用完的帕子扔进了盆里,小心的坐在床边抬起手指在她安静的睫毛上滑动了一下。

“但是,我为什么会觉得,若是娶了你,我便不会生出娶别人的兴趣了?这可真可怕。”

半垂下眸子温柔的看着她的睡颜,他侧过了身子,悄悄前倾,将吻落在了她粉嫩的唇上。

“明明觉得可怕,我却还是喜欢,真是疯了。”

第二日华徴嫆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她也就没怎么在意。从床上爬起来时发现了桌上的信,里面写着:“你若敢喝避子汤,我拿你炖鸡汤。”

噗嗤一声轻笑出来,却也羞红了脸。脑中闪过昨天的画面,华徴嫆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顿了顿,又看回自己捏着信的手。

竟不疼了?

是被他发现后医治过了,还是她自己愈合了?

不论怎样,不疼了总是好事。华徴嫆将信折了起来,想了想又撕了个粉碎之后丢到了香炉里,出门时顺便就将碎了的信合着香灰一起倒掉了。

出了屋外,一切也是老样子,受着冷落和奚落,华徴嫆已经有些想开了。

至少在这里,还没人能拿菜叶和鸡蛋砸她,她还能安安心心的度日。

只是……发生了昨夜之事,她真的不用喝一碗避子汤吗?这要是真的怀上了,她可怎么和人解释?

然而就算想要喝,她也没法子去要吧?要是自己去医馆里买却被发现了,那就是更大的事情了。

君轻尘说的没错,他可真是容易给她惹麻烦的体质!

想了想,到底觉得事情没那么凑巧。自己的月事刚走两天呢,听闻这时候是不容易怀上的。华徴嫆安慰着自己,又去和唯一能沟通的无双打了招呼。

无双见到她,规矩的站起身行了一礼,而后又平静的坐了回去。华徴嫆对此也不计较,而是问道:“无双你在这落香坊里待得时间比较长,现在依你看,我能顺利在这呆上两年出去的几率有多大?”

无双手上刺绣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着她道:“只要有穆少爷护着,你在落香坊里定然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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