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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的丫头过来。

“既然得夫人看重,想必夫人身边也离不开采莲,再说妈妈年纪愈发大了,总不能事事都亲力亲为。我到底年轻,再说平日里二爷在家,都不许我们服侍的人进屋,你瞧我都闲暇了。”

小玉不免冷笑,忍不住就道:“果真担心,何苦如此?”

范妈妈笑容僵住,采莲更是不知所措地垂下头,红着脸道:“妈妈,就让我回去吧,夫人的吃食都是奴婢在安排。”

小玉冷眼看着她,真不想过来,怎么不知在吕氏跟前说,偏跑来这边才说。“既然采莲姑娘也不喜欢这边,妈妈何苦为难她?夫人从来都是仁慈的,从来不为难咱们做下人的,自然不会为难采莲。香雪不过感染风寒,不日便能好起来,即便没有香雪,我一人也能讲而奶奶服侍好。”

这话说得更是强硬,采莲忍不住红了眼眶,福福身就跑出去。范妈妈只得长长叹了口气,该说的她也没少说,可……

“采莲倒是个敦厚的姑娘,小玉何苦要与她置气?倘或……”

、小玉冷笑道:“我哪里跟谁置气了?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我虽不过是过来人,也时常听张大夫说要二奶奶放宽心地养胎,课这样叫二奶奶怎么能放心养胎?妈妈是过来人,也比我明白的多,妈妈评评理,我说错了么?我倒不是说采莲不好,只是人心隔肚皮,倘或采莲心思变了,万一对二奶奶……”

如果是第二个秀珠呢?

范妈妈深吸一口气,大夫人如此只会让她和二爷的心越来越远,母子情分越来越淡,如今二爷好容易才按着时辰去百寿堂请安……

正说着,见童若瑶撩开帘子进来,两人忙止住对方的话,从椅子上站起来,“二奶奶怎么从屋里出来了?不披件风衣,外头风大着呢。”

童若瑶并没有听到她们说什么,笑道:“不碍事,穿的多倒不觉得冷。再说,如今的气候到底比腊月里头好了许多。”

小玉扶着她去椅子上坐,童若瑶直摇头,“还是站一会子才觉得舒坦,坐久了难受。”又朝范妈妈微笑,问道,“妈妈今儿怎么过来了?”

小玉脸色一僵,范妈妈笑容亦有些不自然,道:“得了闲就过来走走。”

小玉想岔开话题,急忙问道:“二奶奶出来,怎么没瞧见二爷?”

童若瑶也奇怪,“他说去书房拿什么账本,去了有一会子也不见回来。”

小玉和范妈妈也不以为意,之说这屋里没生火,冷的不成。童若瑶略带责备道:“你也知这里冷,妈妈年纪大,过来了也不说请去暖和的屋子。”

这间挨着正屋的抱夏,最开始是小玉的住处,如今小玉也搬去后罩房,这屋子就空着了。只作平常见客的地儿,不过基本用不上,所以屋里格外阴冷。

童若瑶请范妈妈去正屋里吃口茶,笑道:“反正妈妈没事儿,坐坐再回去。”

范妈妈亦担心童若瑶察觉出什么,之得应下,笑道:“只是扰了二奶奶休息。”

“哪里,我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请教妈妈一二呢?”

虽然是早了些,可童若瑶无所事事,还是觉得早些打理起来也好。比如生产时要预备的东西,有哪些忌讳,这些事儿顾廷煊自然不知道。问其他人难免会有些窘迫,倒是范妈妈恭顺有慈祥,在她面前说话童若瑶很自在。

“……是有个说法,说咱们女人临盆,丈夫倘或见了血会有血光之灾。”

小玉不以为意,“三奶奶生产时,三爷一直在产房陪着三奶奶,如今铭姐儿都半岁了,三爷还不是好端端的?”

童若瑶瞪了小玉一眼,怪她不该打断范妈妈的话,范妈妈毫不在意任旧笑道:“二奶奶生产必然比三奶奶顺畅,哪能和三奶奶比较?”

小玉惊觉,忙道:“是我失言了。”

范妈妈继续方才的话题,“如今到底是早了些,要布置屋子什么的,也得过些日子,现在又冷。”

童若瑶暂时还没有想着布置婴儿房间,她也想能如同大嫂蒋蓉华一样,自己喂养自己的孩子,所以必然是要带在身边的。任旧点头道:“是早了些,可是就是安奈不住。”

“也是,处为人母都是这般,就连夫人也叫人在外面看好奶妈了。还有稳婆,已经叫奴婢打听,咱们这一代哪位稳婆稳妥些呢。”

“让母亲操心了,也是我什么都不懂。”

“别这样说,她也是盼着尔乃你啊您平安生产,一直盼着抱孙子。”

童若瑶微笑道:“我都明白,所以才觉得不安,毕竟母亲的身子也禁不起太费神这些琐事。”

小玉不免冷哼一声,紧紧抿着嘴唇,生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似地。童若瑶只当没听见,继续与范妈妈说话。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顾廷煊撩开帘子黑着一张脸进来,范妈妈忙止住话站起来告辞。

小玉见顾廷煊面露不善,也匆匆忙着随着范妈妈一道退出去。童若瑶从椅子上站起来,从顾廷煊进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被忽视去书房了么?谁开罪你了,黑着一张脸吓唬人?”

顾廷煊不说话,端起童若瑶手边的茶杯,一口气全喝下去。隔了半响,神色才好些,淡淡道:“母亲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往后别去打搅她。”

童若瑶心头一顿,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点了点头垂下眼帘。

当天下午午睡起来,顾廷煊不在屋里,童若瑶让小玉去将敏慧找来,才确定顾廷煊真去找过吕氏。

“……姨妈似乎哭过。我在隔壁屋里,听见范妈妈劝了姨妈许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定是顾廷煊过去说了什么,可顾廷煊不肯说,童若瑶也问不出来。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十分微妙。

隔天,吕氏推说身上不适,没有去莱夫人哪里请安。老夫人也说让她好好儿养着,只是私下叫钱妈妈去打听出了什么事儿,知道来龙去脉。也不禁叹道:“若瑶好容易让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好了些,她偏要寒了他们晚辈的心。”

钱妈妈颇为惋惜地叹气,“听范妈妈说,大夫人想要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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