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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谨慎的人,无奈身边有一个更可意的晴儿。老佛爷对紫薇的事情就不如对其他公主上心,然而也不能折了皇家的面子,老佛爷倒也会关心一二。

“镶红旗汉军副都统范时绶之子范宜恒如何?”

“姓范?”

“太宗朝范文程范学士之后。”

老佛爷笑道:“这下皇帝没得说了。”这是当然了,范文程算是有清一代最早的大学士,更是主动投奔皇太极的读书人,为清朝入关建立了汗马功劳。最妙的是范家算是清代汉人里的功臣大族,但却从未有过恩旨得尚公主,满汉分际,即使是在旗的汉人,也少有这样的殊荣。嗯,当年三藩里是有过尚主的,那下场,谁都知道了。乾隆在今年早些时候,刚刚降恩于范时绶,加了副都统。这个时候指婚,量范家也不会慢待了紫薇。而紫薇性情安静温柔人也不笨,也不会仗势凌人,只要范家按规矩来,紫薇自能与婆家相安无事,指婚过去正相宜。

这时,唐嬷嬷笑着掀帘子进来说:“十二阿哥到了。”

老佛爷拉过永璂,问他乾隆都说了什么。永璂一一答了。

乾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要改良教育方法?钟茗开始糊涂了。

永璂受重视

不管钟茗想不想得明白,乾隆仍然在按照他的计划执行着。随着课程安排有了一些改变,整个上书房的气氛都活跃了起来。

乾隆的改变似乎不是一件坏事,根据不喜欢的就扔到一边的理论来推断,乾隆似乎对永璂越来越上心了,这应该是代表着永璂地位的上升?再小心地观察一回乾隆对待其他阿哥的态度,三阿哥、四阿哥都开始领着些无关紧要的差使开始挂职锻炼了,八阿哥、十一阿哥仍旧在读书,这四个人也会被乾隆叫过去问个话什么的,只有永璂的安排与这些人不同。书也读,但是跟在乾隆身边的时间比别人都长,早上不需要起得特别早,仍旧是先读一会儿书,接下来就是跟着乾隆旁听早朝、接见大臣。

这让钟茗不禁开始猜测起乾隆的用意来,难道,他真的打算培养永璂了?这是做梦都盼着的事情,钟茗有些高兴,然而迹象不是太明显,又不能太得意,也不能直接跑到乾隆面前去问:“你是不是要让我儿子当下任皇帝了?”这样找抽的问题,只能继续小心关注着。钟茗并不相信所谓嫡子无法继位这样的囧迷信,倒是当了太子就是靶子,会被人明枪暗箭这样的阴谋论比较能够说服钟茗为什么嫡子容易死,比如可怜的胤礽同学。

随着永璂与乾隆接触的增多,倒是往坤宁宫来的次数有渐少的趋势,钟茗能感觉得到他的蜕变,永璂越来越像个大人了。现在让钟茗觉得欣慰的,不是永璂渐渐有了大人样,而是他虽然瞧着懂事了,却没有在坤宁宫里作道貌岸然状。当然,再有不懂的问题,却是很少问了,诸如那对乞丐母子是怎么捱过这大半年的一类的话,钟茗是再也没有听到了。永璂到坤宁宫来,说的话如今换了一个类型:“今天跟十六叔祖到出宫,见到四九城里因近年关而热闹非凡,居然看到有用大车拉着各式野货进城的,十六叔祖说,是各家庄子上缴的年货,还有活的野鸡野免,用笼子装的。”

永璂一说,倒勾起钟茗的心事来了:“皇额娘在外头也有个庄子,只是这宫里头多半用不着,也就挑两样有野趣的看着玩,其他的都用来赏人了。永璂想不想知道庄子上的事儿?”

永璂还是有一点童子心性的,强忍了半天,没绷住:“能看么?”一瞬间,那个眼睛湿漉漉的胖宝宝又回来了。

钟茗一笑:“庄子上进的东西,就在这几天了,等到了,我叫你。”

“哎~”

东西是庄头亲自押送的,本来由容嬷嬷接收,寻常人是进不得紫禁城的,皇后庄子上的庄头也不行,永璂要看热闹,只能向乾隆申请。

乾隆皱眉看着钟茗:“永璂哪用计较这些小事?”

钟茗掸掸袖子,作无意状:“总得知道些生计吧?皇子分府有二十三万银子安家,另还有些庄子铺子什么的,虽有奴才打理,总不能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吧?不心里有数,被奴才蒙了当个冤大头自己也不知道,岂不倒霉?日子要怎么过?即使有奴才供使唤,当主子的也要知道怎么使唤才成啊,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他要让人到李子树上摘苹果,这不是要闹笑话么?”

乾隆此时不能挑明了说要培养永璂,又觉得虽然钟茗给永璂的定位与自己不同,但是说的话也在理。一个闲散亲王,不知道点生计艰难,顶多祸害自己,一个皇帝要是也如此呆傻,那就要祸害江山了。

“看就看看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永璂,有朕管教,”想了想,似乎觉得皇后有时候也能起一点补充作用,“对于永璂,你有什么想法,先跟朕商量过了再动手。”

“好。开了春,先是小选,是时候让永璂学着怎么挑身边伺候的人了,自己身边的事情,可马虎不得。”

乾隆眯了一下眼睛:“也可以。”又觉得皇后所考虑的,都是些小事,虽然有喻意,但是让永璂沉迷于这些细节未免会气度不大。不过倒是可以以小喻大,借机引申一下,乾隆最头疼的是对一个半大孩子说大道理,永璂未必能全听懂,现在皇后说的些琐碎事情,倒可借来形象生动地打个比方什么的。

容嬷嬷接了任务,紧张得捏了两把汗,永璂有多金贵,早在乾隆还没开始重视他的时候,容嬷嬷就已经把永璂当菩萨供了。庄头见容嬷嬷还带着个半大孩子来,心中不免诧异,再圆滑他也想不到这是当朝的阿哥。

回到宫里,永璂有些默默的,乾隆问他,他才小声地说:“外头的人,过得可真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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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茗在内宫尚且能感受到的事情,整日在乾隆面前打交道的大臣们自然也能感受得到。但是在一群读书读得以正统自居的人的脑袋里,正子嫡孙,那是再正当不过的继承人了。以弘皙以废太子[1]之庶长子的身份,在乾隆朝初朝的时候还能掀起不小的风浪,何况于永璂是皇后所出之子?

众臣里几乎所有人都乐观其成,这世上还有谁比永璂更名正言顺?至于被打发得远远的五阿哥,竟是无人鸣冤。没开过府、没领过差、没门人、没势力,侧福晋死了也没留下个儿子什么的,岳父家都不愿意捞他。更有精明一点的人,联系一下前后事件,更是不敢靠前——香妃、令妃、五阿哥一同出事,宫掖阴私,岂是臣子有命说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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