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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还有个重要的计划。

这日下午,轻松的话题之后,厉南望着颜可半晌,终于还是犹豫着开口:

“这次来,我还预约了世界著名的眼科博士——詹姆森。”

“……”颜可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中,良久,他才恢复常态,垂下头有些艰难的回答道:

“不必了,以前,徐衍……,能做的努力都做了,没有办法了。我已经彻底失望了。”

“既然来了,就试一试吧?怎么样?”

颜可轻轻摇头:“没用的。”

“詹姆森是国际一流的眼科专家,很难预约到的,为此我费了很大一番周折。”厉南说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伸手握住了颜可的手,

“给自己一次机会,说不定有希望的。”

颜可诧异的抬起头,红着脸抽出自己的手。

一只眼的视线好狭窄,好别扭,他也曾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残了,为什么命运这么残忍,让他承受这么多不幸。但是,当徐衍带着他一家家医院看下来,中医、西医的治疗下来,一次次的失望,让他害怕极了失败的结局。他的心虽然饱受沧桑,却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打击。可是望着厉南充满期待的眼神,颜可不忍让他失望,咬了咬牙,轻轻颌首道:

“好吧。”

厉南竟然孩子般的笑了。

检查的结果无一例外是令人失望的,颜可的伤眼虽然能够正常的转动闭合,但失去了最重要的感觉——光感,便是神医也束手无策,亦或千手观音在世或还能有一丝希望。

颜可虽然早已经心如死灰,却又经历了一次这样无情的摧残,心情自然不好,却还得安慰看起来比他更难过的厉南。

“我早就不抱希望了,就当是体检了,詹姆森博士给的那些保健建议还是很有用的,就是费用贵了点儿,呵呵……”

颜可最不擅长调侃说笑,但还是笨拙的说了一次,没想到厉南并不买账——

“你还笑的出来!”

厉南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有些伤感,有些自责,觉得自己很没用,看到没事人似的颜可笑得没心没肺,不觉就把心底的怨恨发泄出来。

颜可一愣,笑容僵在脸上。

厉南的表情严肃之极,让他无所适从。他很想哭,痛哭!但是哭能让眼睛复明吗?哭能让颜文复活吗?哭能让他经历过的那些坎坷化为乌有吗?

颜可还是自嘲的笑了一下。

厉南的心被颜可的笑容狠狠的刺痛了,看不见的是颜可,心情沮丧的应该是颜可,发脾气的也应该是颜可才对,他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发火呢?想到这里,厉南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抬起手来拍了拍颜可瘦削的肩头。

“你呀!——”

颜可被厉南的忽冷忽热弄得不知所措,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厉南拖着坐进了一家法国餐馆。

一顿丰盛的法国大餐,外加一瓶年份颇久的波尔多红酒,很让颜可受宠若惊。在惴惴不安中,深感那醇厚香浓的葡萄酒的甘美,颜可不觉多喝了几杯,回到下榻的酒店时,颜可的话也多了起来。

“上次喝到这样的美酒,还是和颜文庆祝我们终于可以出第一张专辑,那晚,我们都喝醉了,哈哈哈,真好玩,颜文竟然,竟然……”

颜可想起了颜文脱掉上衣,赤膊挥舞着吉他,还给他来了个“反弹吉他”的造型。

颜可笑倒在沙发里,眼睛晶亮,双颊酡红,就连那平时总是淡色的唇也变得嫣红润泽,说不出的诱人。

厉南的心一阵狂跳,喉头发紧,把颜可搂在怀里冲着他的唇低下头去,却忽然看到颜可的眼里流出了泪水——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是颜文?如果是颜文活着多好,他那么有才气,长得也比我好,他一定会比我有出息的,他想开演唱会的愿望可能早就实现了,不像我,这么没用,连一张像样的专辑都没有!还瞎了一只眼睛,现在连工作也丢了,我……”

剩下的话全被堵在厉南的吻中,他收紧双臂紧紧的抱着伤心的男人,心痛的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心里,好好疼爱一番。

触手是男人瘦骨嶙峋的背,含着的是男人性感柔软的唇片,看似削薄冷厉,触感却是这么的柔软可口,还散发着一丝红酒香醇的余味,让人忍不住狠狠的蹂躏,舍不得放开。舌尖挑开微合的牙关,迅速的攻城略地,把颜可的口腔巡逡了一遍,卷起他柔软的舌头忘情的吸吮,恨不得将他吞咽下肚。

“呃……”

颜可一声shen • yin溢出,厉南更觉浑身血液倒涌,手顺着颜可的衣服下摆覆上那紧致细滑的肌肤,上下用力的抚摸。

颜可虽然头脑处于混沌状态,却也觉得这是光天化日之下,有些不妥,拼命的想要反抗,无奈却被钳制的死死的,不能动弹,好不容易趁那人调整呼吸之时,颜可抓紧时机说——

“徐衍,不要胡闹……”

“刷”的一下,血液退潮般回落,厉南僵在那里,慢慢的抽出手,转身走进卫生间。

以他厉南的身份和地位,还不屑成为某人的替身。

打开花洒,就着冷水抹一把发烫的脸颊,赶走身体的燥热。等厉南洗完出来,颜可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厉南看着沉睡中一脸无辜的男人,这个始作俑者,只管点火不管灭火,这会儿却自顾自的会周公去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定力不够,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他迷惑了呢?

厉南盯着颜可根本不算英俊的脸,连好看都谈不上,但那清清爽爽的面容,干净利落修长瘦削的身形,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清新的气质,吸引着自己。

只是,已经那样的被徐衍伤害过了,还不能忘了他吗?

自虐的男人。

厉南摇摇头,抱起在沙发上酣睡的男人放到卧室的床上。

颜可一觉醒来,只觉头重脚轻,眼皮也重的抬不起来,好半天才勉力睁开眼睛,屋内昏黄一片,一时间,竟不知是傍晚还是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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