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左芊想起阿远那夜的吼叫和抽打,抿了抿嘴,表示不赞同。

“阿远对你算是最好的了,用衣服打人哪里算打?当年我被他大哥抓回来时,你晓得他拿什么打我?他用门闩打,我胸口的排肋骨都被他打断了。我还听说他们有把逃跑的婆娘打死的。比起来,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左芊摇摇头,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大嫂,我睡了几天。”

“四天多吧,小年都过完了。”

“阿远的爸爸怎样了,摔得严重吗?”

“还好没伤到骨头,但到底年纪大,恢复慢,现在还不能多动。”

“那我被抓回来的那天他不是出来了吗?”

“你弄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出来?他要阿离几个兄弟把他抬出来的。”

“小平呢?”

“在外面带他妹妹玩。”

“幺妹呢?”

“在洗衣服。你最近别惹她,她对你很不高兴。”

“那……他呢?”

“谁?阿远?他下山给一个叫阿昆的送钱去了。为你那个事。”

左芊点点头,她记得。“阿远他哪里来的两千块给那个阿昆?”

“他说先把给徐大林的钱给阿昆,那笔钱本来就只差一点,阿远去县医院卖了点血,有六百块差不多也够了。他说过几天再去几次,再把给徐大林的钱赚出来。阿离和幺妹都说要一起去,阿远还不肯。说你弄出来的事,应该由他来背。”

左芊怔怔的看着大嫂,她知道大嫂是不说假话的。

大嫂看她不说话,以为她累了,帮助她躺下来,自己出去了。左芊听见门又上锁了。

回想起自己在上水乡那个铺子里被关起来是多么的盼望阿远来救她,阿远来了对她又打又骂让她寒心,再听到阿远出去卖血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想这个人。她试着分析这些事的前因后果,好象她和阿远都没有错,又好象都错了。到底是谁该为这一切的脱序负责呢?难道真如大嫂所说,这都是命?

晚饭是由阿远端进来的。左芊偷眼打量他,果然瘦了,而且胡子拉碴,不复往日的清秀,十分的憔悴。想起他出去卖过血,左芊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再想想他就是用身上的那件夹克打她,她的心又硬了。

阿远坐过来一声不吭的给她喂饭,她也一声不吭的张嘴就吃,仿佛是赌气的夫妻,大家都不看对方。左芊觉得吃饱了,把头扭过一边表示不吃了,阿远硬是把盛着稀饭的瓷勺抵在她的嘴边,目露凶光,大有左芊不吃完他就要qiáng灌的意思。左芊不得已,小口小口喝完剩下的稀饭。两个人都当自己在演默剧,始终没有语言jiāo流。

吃过饭阿远锁上门出去,一夜都没有进来。左芊不禁想这些天阿远都睡在哪里。

等到左芊慢慢休养好,阿远家清清淡淡的过完了年,连一串鞭pào都没有买来放。被关在屋子里的左芊听着远远其他人家的鞭pào声就在想,如果阿远不买自己,他就可以娶那个徐玉桃,就不用赔钱给徐大林,家里就不用过年过得这么凄惨,所以这完全是阿远自己咎由自取。

左芊还来不及得意,就又想到,如果阿远不买自己,那自己会在哪里呢?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取代阿远的位置呢?一想到下水乡那个摸自己胸部的小流氓,左芊就一阵恶寒。

阿远还是不和左芊说话,左芊一样回敬他。仿佛谁先开口就是低头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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