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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行边说,“我同伴的尸体怎么办?不要丢下他。”

“放心,后面的人会收拾的。你用心探路!别站起来,一直爬着走。”向前进长长的吁了口气,跟着爬了过去。到了前面地雷的爆炸点,他看到这个工兵死得真的太惨了。躯体应该是被地雷拦腰炸断了,他身上的血还在往路外边流着,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气。他应该在第一时间就被狙击枪打死了,又压上了地雷,身躯即使没被炸断裂,胸腹部也应该全炸开了。从这个牺牲者的身边爬过去的时候,除了硝烟、热血的味道,他还闻到了烧焦的衣服气味。

正继续往前爬,只听身后不远处的葛啸鸣说:“大家往上边一点的草丛过去,动作快一点!”向前进回头喝道:“绝对不行,要么跟着爬下来,要么就那样趴着别动,路的上下两边都被敌人埋了雷了,别去送死,只有跟着工兵才最安全。大家动作放快一点,赶紧下来,到山沟里去,我们从那里上坡,去干掉那个狙击手。”

大家很快到达了谷底,向前进留下三个战斗小组继续警戒开道,自己带着武安邦的小组,进沟里往山上跑去,要找那个狙击手的麻烦。

然而敌人的狙击手早已溜走了,这些人很狡猾,他们在刚才下坡的小道那里埋了一线雷,而后跑到这边山上,用狙击枪一动不动瞄准,镜中人影一黑就开枪,打了就跑。

向前进带着人估摸着方向摸上去时,什么也没有发现,最后只在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下找到了一颗子弹壳。

“跑掉了就算了,山那么大,追不到了。我们赶快下山去。”向前进手一挥,带着大家又往山下跑。刚才他们在山上搜索了一阵,耽搁了一点时间,现在换防回去休整的连队大部分人马已经通过山谷往前去了,只有张文书跟两个战斗小组留了下来接应他们。

“三班长,怎么样?干掉了人没有?”张文书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向前进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张文书回头说:“大家都出来。”立刻从两边的草丛中钻出了六个人,都是这个连的战斗骨干。

向前进问张文书:“连队通过了多久了?”

张文书说:“有一阵了。”

向前进说:“那大家赶快走,这样大白天的,落了单不好。”

于是大家快步奔跑,杂乱的脚步声在山谷中响起,好一会儿才在出山谷的地方追赶到了大家,把大家都累得气喘吁吁。

连长见大家跟了上来,放了心。问了情况后,知道没有战果,气得恨恨地骂了一声:“tā • mā • de想不到在回来的路上也不安全,看来还真得要小心些。张文书传命令,前面就要到公路了,过去时大家拉开距离,尽量快速一点,注意山头上的越军开枪打炮。”

队伍拉开距离,快速通过了敌人封锁的公路地段,还好没有遇上冷枪。

当大家都安全盘过公路过岭去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时间应该到了早上###点钟的样子。又接着走,很快前面有了一个兵站。兵站有好几辆汽车调着头,还停在那里没有走,连长去一联系,汽车兵的头头答应载他们一程。

大家都很累了,有车坐,那是好事,都兴奋起来。等了没多久,所有人分乘在五辆车上,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摇摇晃晃,下山撤离回到后方去了。

向前进不大记得前晚上的来路了,望着右边的山,他想在撤回的路上看到点什么。汽车过了一处悬崖,他看到悬崖尽头的山脚下有一个护路班的战士荷枪实弹在巡逻,他想起这地方很熟悉,没猜错的话,拐个弯以后,前面不远一点应该是前天晚上在车上遇到敌人特工偷袭的地方。

他很留意的看,但那地方他竟然没有发现到,心中不免有点遗憾。

很快在前天来时跟其他部队的人结集的那个兵站,汽车停了下来,所有的人要在这里短暂休整一下,吃点好的饭食东西。兵站的炊事班也接到了命令,正在忙活着五十多人的饭菜,没想到提前乘着汽车来了。出来一看,这群兵跟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全都是一副饿相,晓得不再煮一大锅饭不行了,赶忙又煮饭。

这个兵站的兵们大都认识向前进,都问他怎么又回来了。

向前进呵呵呵笑:“你们排长呢?没事了吧?”都说:“谢谢关心!没事了,留院看护的战友刚打过了电话来,说醒了,但可能要住好几个月才能回来。”向前进拿眼四处望,并没看见前晚发威的那个新兵。

“前晚打死四个敌人的新兵呢?你们不会再说要打他了吧?”他问。

大家都哈哈笑起来。一个老兵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这个,我姓刘,叫刘大众,说要打他的人是我们几个老兵,当时是冲动了点。向同志,你姓向吧,没说错?向同志,那小子,你不知道啊,我们连长给他请功了,是个三等,这会儿可能正在那边帐篷里写材料呢,连长催他要。他这两天一开口就说前晚是你救了他,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你,总之对你忒感激!我去看看他在不在,把他叫过来见你?这个这个,向同志,我们有个事情求你,请你帮个忙。事情是这样的,那小子有好几包好烟,平时藏得紧,到时向同志你千万行行好,帮忙骗出来,分给我们行不行?”大家又哈哈哈笑,看着向前进,等他回答。

“你看可不可以?我们大家求你了!我们的烟都是战备的,等会就会每人一包分发给你们,我们却天天看着不能动,难熬啊!你就帮忙行行好!”

向前进脸上有一种怪怪的表情:“呵呵,合伙算计他?他是个新兵啊!”

大家都说:“哎呀,向同志,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大家都是同志,互通有无而已。实在是好久都没过瘾了,通融一下,大家都记你的恩德如何?”又是嘻嘻哈哈的充满着狡黠的笑。

向前进还是不大肯,推辞说:“这样可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你们不如直接找他要好些。他怎么会不肯?我十几条好烟不也都分给大家了。”

“十几条好烟分给大家?你傻了?子弹没打中这里吧?”刘大众一手指指他自己脑袋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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