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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钩吻的毒性使然。”一开始他隔离她们只是为了小心防范,还不知道这叶儿竟然将这毒物放在敏梅的汤药里,金珠心思缜密,一直觉得敏梅的症状有些不对劲,却是没有找到任何证据。直到今日,金珠在东苑厨房的角落里偶然发现遗落的这株交给他,他才知这女人如此心狠手辣。

“不。。。”她惊惧的喊到,不置信的看着叶儿。“这钩吻是剧毒,服下不可能还有存活的机会。”

常宁见她仍然不信,还在想着为那叶儿找理由开脱,便让金珠站了出来。

“格格,这钩吻若按平常方法,定然让人当场毙命。可是这下毒之人,却是心思极为细密。格格也知道钩吻和金银花若是晒干,常人不细看,绝对分辨不出来。这两个相似之物,却是互相克制。她将金银花和钩吻掺伴入药,但这还不足以让毒性冲淡,我来东苑后注意到,格格怕苦,每每喝过汤药后,总会喝下一碗红糖水解苦,那就让那钩吻的夺命之毒成了一种慢性毒药。”金珠的声音平直得毫无起伏,却是最具说服力。

敏梅听到这里,眼中溢满泪水,早已看不清任何东西,她颤声说到:“所以。。。我的嗜睡,我的面色苍白,体温偏低,四肢冰冷,昏厥,还有心跳紊乱,并非身体本身有病。。。而是。。。中毒?”她不敢相信,这病缠了自己四年之久,虽然有白驿丞的一再保证,她也早以为自己病入膏肓,再无治愈的可能。

如今听了这番话,才知自己竟然是中毒,而下毒之人,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自己视为亲人姊妹的叶儿。难怪她离开自己身边的这些日子,她便难以成眠,难怪她离开自己的这些日子,她便早没发过心悸症。

她真的想笑,四年啊,这病就发在她生完第一个孩子以后。她突然惊得弹跳起来。看着瘫坐在地上同样面无血色的叶儿。声音抖不成句,“这毒。。。你是从何时下起?从我。。。生下孩儿的那天吗。。。”那时孩子喝她母ru,那毒必然顺着母ru哺喂入她的孩儿口中,她不敢想啊,自己竟是亲自将毒药喂入自己孩子的口中。她怎能如此残忍,自己和她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叶儿不语,表示默认。

看见敏梅瘫软的身躯,常宁连忙上前扶住她。他真想上去一掌劈了这毒辣的女人,可是他忍住了,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她来说清,否则,敏梅心中永远会有芥蒂存在。

敏梅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缓过劲来,只是浑身再无半点力气坐起。她靠在常宁怀里,满眼沉痛的看着叶儿,泪水早已斑驳了面颊。“你究竟与我有何仇恨?”她们同龄,五岁那年,她就来到阿玛府中做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她从未将她视为仆役,待他就如亲生姊妹一般,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如此狠绝对待自己。

叶儿冷笑两声,因为牵动折断经脉的双手,疼痛让她的面目变得有些狰狞。“你是高高在上的格格,自然不会懂得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仇恨。”

“我是格格,可是我可有亏待过你?从小到大,我有的都分享于你。你难道就因为这嫉妒而要加害于我,加害于我无辜的孩子?”她连恨她都觉无力。

“无辜?”

叶儿听到这两字,眼中迸出恨意。“这天下谁不无辜?老天爷不公,人一出生就被分为几等。你可知我生身父亲是谁?就是那明日要被斩首的泰必图。”

这一晚的震惊来得太多,敏梅已经无法承载,只能麻木的听着,麻木的看着她。

叶儿眼角滑出无声的眼泪,语气却满是讥讽:“格格不想听听我的身世吗?好歹也是朝廷重臣之后,为何会去那晋王府当个丫鬟呢?”

对,她想知道,想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就如泰必图那日在王府大堂里所说,他与格格的额娘真是青梅竹马呢,可是晋福晋成年以后,偶有一次入到宫中,遇上了远征回来的晋王爷,对他一见钟情,不可自拔。她不顾与泰必图已有婚约,硬是要自己的阿玛入宫请求先帝赐婚,用不得更改的皇命断了泰必图的念想,就此那晋王爷共效于飞去了。”叶儿说着,却是由始至终没有叫那泰必图一声阿玛。

敏梅不语,原来阿玛额娘还有这样一段过去。竟然也是对阿玛逼婚,这一刻她才顿悟,原来她这种一爱就不顾一切的心性是遗传自额娘。

“泰必图虽是名门望族,也争不过皇帝金口圣旨一道,心纵然有百般不甘,只得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嫁作他人妇。”叶儿冷冷嗤到:“自那以后,他就开始往府中拥集一些与晋福晋长得相似的女子。”她眼中痛意微显。“很不幸的,我额娘就是其中之一。她不过是皇宫里的一个浣衣女工,却在被泰必图偶然撞见之后,强占了去,进而生育下我。”她顿了顿,目光锐利的扫向敏梅。“你能想象吗?在我未被他送去晋王府之前,我与我额娘从未有一餐吃饱,未有一日穿暖。他收我额娘为小妾,却是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常宁咬牙切齿。“各人皆有各命,难道这就成了你害人的理由?”他恨不得在这时就撕碎了这女人,自己那无缘得见的孩子竟然也是被这女人害死的。不!他不能让她死得如此轻易,如此狠毒之人,凌迟处死都嫌不够。

“他用你额娘胁迫你做这些?”敏梅清冷的声音响起,这时她的思路已经排开初初知晓是的浑浊,因为痛到底了,反而变得清晰不已。

叶儿惊得深吸一口气。

敏梅瞥开目光,不再与她对视。她不必惊讶,她没有读心术,也没有预知过去未来的神力,不过是与她朝夕相处十七年,或者她在自己面前一直隐瞒真性,可是毕竟时间是不会作假的,有些事情,真的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获悉心中所想。

她回头,看着搂抱住自己的男人。“你早知她的身份,那夜你与我在这房中争执,故意打kai房门,说那泰必图一家一百七十五口都将被斩首,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吧?为的就是引她露出马脚来。”回头再想,不难发现,叶儿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逐渐显露出不同来的。

常宁点头,又摇头。“这话不尽然,那日我也确实是被你气到了。不过就是将计就计了一把。”他心中确实早有疑惑,敏梅从江南回来的那天开始,无形中就仿佛总有一根线牵引着他和她。第一次官道偶遇,他本来是该随大军同归的,路上却接到一封印有皇帝玉玺的密函,说是要他急速快马回京。他不疑有他,路上却遇前朝旧士突袭,回京后,他连忙入宫,皇帝却说从未发过那样一封密函,待他转身欲查,却发现那传函的一干人等,皆数服毒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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