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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她可以先离席。

她快速的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又几乎晕厥过去。

一旁的常宁发现她的异样,沉着脸,看不出喜恶的起身扶住她的腰身。她也不挣扎,任由半搂着自己走出会场,他温顺的掌隔着微薄的锦袍深及她的肌肤,竟然带给她支撑的力量,让她有些不舍。她摇摇头不愿意多想,她只是不愿意提供更多的料,给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充当茶余饭后的笑谈。

直到肯定已经远离那些人的视力范围。“放开我!”她低低的喊着。

“人家碰你就可以,我就不行?”戏谑的轻佻里有着不加隐藏的怒意。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可是当看见多尔济牵着她的手走进会场的时候,要不是碍于皇帝在场,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拍桌子而起,撂倒那个胆敢动她的男子。

她懒得和他吵,迈开步子就要往前走。却奈何身子一个踉跄,瞬间跌入他的怀抱里。

“为什么你独独对我吝于温柔呢?”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自己放不开手觉得无奈,也对她的放不开心觉得无奈。何苦折磨对方呢。

敏梅苦涩的笑着。温柔?她给过他的,全心全意的温柔。嫁给他的前一晚,太皇太后来到她的寝居,对她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话,要她戒娇戒燥,毕竟太强烈的性子是不能讨人欢心的。喜轿从神武门抬出的那一刻她就决定对那个在恭王府等她的男子倾尽一生的温柔。

温柔,该死温柔让她在那恭王府的东苑里度过了六百多个孤单寂寞的日子,却依然假装着毫无怨言的等待他偶尔的一个回眸。温柔,可怕的温柔,让她在一封封家书送到前线的他手里,依然半个字的回音都没有的时候她苦哈哈的掉着泪,对襁褓中的孩子说着“阿玛会回的,阿玛见到你会喜欢你的。”可是儿子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见到自己的阿玛。对他的温柔最后成了伤害自己最好的利器。

她嗤笑着。她不是被南墙把头撞的血肉模糊还不知回头的疯子。即使心中对他还有割舍不了的情感,但那已经不足以重要到让她放弃既定的步伐去寻找未来。

她再也不要做苦守着硕大冰冷的宅邸,依靠等待男人偶尔的感情施舍而活的可怜虫。

心智的成熟才让她看清楚青春岁月里那些固执得可笑的偏执。

她回头看着他:“我的温柔早已经被你摧毁得所剩无几了。”她有些残忍的看着他因为她这句话而僵立的躯体。他过去也曾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吧?只是她无法把这种残忍做得如同他一般的彻底。

最终她还是撇开了头,在夜色里挺直着背脊,离常宁越来越远。

正文第二十节命运

其其格的箭伤并不是很严重,伤在肩膀上,箭头隐没在肌肤里,但并没有穿身而过。允承说,或者那个林中的刺客并不是要取皇上的性命,那只是一种警告,或者说只是一个试探。因为那样的力道,对于一个较弱的女子都只能构成轻伤,何况是武功不俗的皇帝呢。

营地里开始风声鹤唳起来,近卫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皇帝,太皇太后和一些重要亲贵的营帐。

其其格毕竟是个小丫头,又一直被她阿玛额娘小心守护着,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疼痛,她一直哭喊着,梨花带泪的模样惹人心疼。允承即使受伤,依然一直在一旁低声哄慰着。

敏梅想起那年在围场受伤,那时的她却没有其其格这么幸运,有父母和心上人的守卫。她不敢哭,因为常宁对她说,他讨厌她的眼泪。御医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几次晕厥,唇瓣都被咬破,也只能合着泪往肚子里吞。紧紧抓着满脸不耐的常宁,乞求着他别离开。也许只要他的一句温言软语就能给她止痛,可是他却一直吝啬温柔对她。

过往的伤重太痛了。所以让她在即使感觉到常宁对她已经有所不同,依然无法迈出脚步再次接受他。她害怕,怕再一次失去的痛苦,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来得简单。

折腾到大半夜,惠郡王夫妇才疲累的回营帐去休息。

为了让其其格好好休息,敏梅遣退了下人,不算宽大的空间里只剩三人。看着已经渐渐进入梦乡的其其格,敏梅终于松了口气。昏黄的油灯下,小心翼翼守在床头略显疲态的允承,让她有些心疼又有些心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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