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2)

他不得不善意提醒她:“我们现在在荒无人烟的原始雨林里,我控制着唯一的jiāo通工具、饮用水,还有食物。”

她压根儿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很了不起吗?老喜欢威胁我,要么你把我扔下去试试看呀。”

他果断地停车,她整个愣在那儿:“咦,来真的啊?”他俯身帮她开车门时她已经本能先于理智地抱住他的胳膊。“皇上,臣臣臣臣臣错了。”

很好的肢体动作。

他偏头看她:“我没有给外臣当司机的爱好。”

她瞬间读懂圣意,简直对答如流:“皇上,臣妾错了。”

他们对视了三秒。

“错了,然后呢?”他说。

她想了一会儿:“好吧,说约会经历丰富之类的话都是唬人的。我都和康素萝约来着,我们就喝喝红酒、做做spa、聊聊当代世界政治的多元发展对世界和平会有哪些影响之类的话题。”

“哦,那据你们高见,当代世界政治的多元发展对世界和平会有哪些影响?”

应该是没想到他会反问,她傻了好半天:“你也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他点头:“感兴趣。”

她支支吾吾,又半天,挺gān脆就自bào自弃了:“好吧,我们其实不聊这个话题,当代世界政治有哪些多元发展我都搞不清楚……我们就喝喝红酒、做做spa,再聊一聊韩剧和单机游戏……”

他重新启动车子:“像是你们会聊的话题。”

她不服气:“别小看单机游戏啊,单机游戏也很有聊头的,像《愤怒的小鸟》,那就挺难的,不愧是叫《愤怒的小鸟》,每次都能把人玩儿得挺愤怒的……”突然坐直。“想起来了,我也有过有意义的约会嘛,差点儿忘了,我还带过阮奕岑听歌剧。”

那是个未曾听过的名字,他一边开车一边问她:“谁?”

她落落大方:“前男友,大学时候jiāo往过几个月,骨子里热爱艺术,所以有空就带他去亲近缪斯,不过……严格来说那也不算约会吧,现在想想……”话还没说完,车突然加足马力,下一秒已经直直冲进一条半人高的河流。一时间窗外水花四溅,

她整个人贴在椅背上,呼吸都屏起来。

车攀上河g,她终于喘过气:“聂亦咱们能打个商量吗?下次来这么一出之前你能不能先给我个提示?”

他笑了笑,问她:“吓到了?”

她尽量jīng准地描述自己的感觉:“何止吓到,简直像是头撞到车顶上,‘嗡’的一声。”

他安抚她:“我在这儿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竟然就实话实说了:“就是你在这里才害怕。”又问他:“聂亦你是不是一握住方向盘就会特别不理xing啊?”

前方有一段类似河谷的坡路,坡度非常陡,极富挑战xing,他一边观察计算一边低声回她:“越野是理xing地享受非理xing的乐趣,所以握住方向盘反而是我最有理xing的时候。”

她也注意到他即将挑战的项目,紧紧地靠住车窗:“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你真的不是在报复我吗?”接近坡道时她几乎就崩溃了。“聂、聂亦,说真的,既然你这么理xing,我们能不能理xing地另换一条路试试?”

他没回答,一只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示意她靠过去,她崩溃地靠过去,足够近的时候他突然揽住她的后颈吻了下她的眉心。

她表qíng茫然,反应得却快:“聂亦你……”

他已经放开她,全神贯注在新项目的挑战中:“放轻松,这条路最近,不会有问题。”

不知谁总结过,人文科学家更关注历史,自然科学家更关注未来。

聂亦第一次意识到聂非非有她自己的感qíng经历,是在谢仑结婚的那个夜晚,地下停车场里她半醉半醒同他提起:“我初一的时候遇到一个男生……”那时候他并没有觉得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二十三岁的女孩子,开朗、聪明、才华卓著,有过初恋和男友都实在太过平常。

其实,当他需要用喜欢这种感qíng来定义这个人之于他的角色时,那些问题他依然没将它们看得多重要。她过去喜欢过谁,现在又喜欢谁,也许他并不喜欢她提起他们,但那并不代表他在意或是想了解他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指的是对手。但在聂亦的字典里,有很多常用词汇对他来说就跟不存在似的没意义,名词例如对手,动词例如嫉恨,qíng敌这个词就更加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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