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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门开了,一束强光猛地照射进来,一直处在黑暗中的我无法适应,眼睛就算闭上也被刺激得很疼,“嘶……”凤潇从衣服上撕下一块碎布蒙上了我的眼,“不要张开眼,不要看,我来了,不用再害怕了。”

我坚持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现在,不用再强撑下去了,我渐渐失去了知觉,头无力地垂下,晕厥过去,最后一刻,我听见了凤霞慌乱的喊声。

“为什么她还是不醒过来?都两天了,还在昏迷中,你是太医,就这点本事吗!”是凤潇的声音,他在低吼,怕吵醒我,故意压抑住胸中的怒气。

“将军息怒,微臣已经尽了最大的力了,只是,只是……林姑娘她长时间滴水未进,所处的地方太过寒冷,阴暗潮湿,再加上之前受过伤,额头上撞伤了,小腿骨头碎裂,寒气倾体,那些尸体散发出的有害物质进入她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毒害,所以,尽管服了药,扎了针,还是高烧不退,气虚体弱,身体功能急剧下降,能不能挺过来……全凭天意,还望将军恕罪。”

什么尸体?高烧?是发现自己浑身滚烫,但周围好像总有寒风灌进被子里,冷的想多加几床厚棉絮都不为过,想喝水张不开嘴,想说话发不出声音,头烧的嗡嗡的,只能听见周围的人说什么,眼皮好重,再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胸腔好痛,好像被硬生生的插了一块坚硬的木头,喘口气都是疼的。

“什么叫做全凭天意!你赶紧给我想办法,否则,你们都给她陪葬!”

“是,是,我这就想办法,这就想办法……”唯唯诺诺,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急得团团转,“将军,微臣有一个方法倒是可以一试,将林姑娘浸入木桶中,泡药浴,但在这其中,要分时辰,按不同的轻重为林姑娘分别施几次针,重新将她小腿还未碎裂的骨头——捏碎,然后再次给予塑造,复合,也许,可以救她一命。只是……”

“快说。”

“这种方法极为冒险,微臣也从未试过,只是在古书中见过,若不成功,就算保住了命,也是残废,若施针不对,不死则疯,况且,药浴是必须褪尽衣物,浴后身体冰凉,必须保持体温,这需要用人体取暖,这人必须是能保证源源不绝给她输送热量的人,手要稳,心要静,,要对穴位足够精通,才能下针,老臣不敢。”

太医把话说完,一片噤声,一个清冷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来。”凤潇紧锁眉头,“我是习武之人,精通穴位,也符合你提出的要求。”

“可是……林姑娘是云轩王朝的人,又是暮凝澈的王妃,你是我朝的大将军,你们必将坦诚相见,传出去,对将军的声誉……不好!”

去你的,我还没说影响我的清誉呢,他是男人还担心什么,姑奶奶我就快去西天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讨论有损清誉的问题,靠!

“不用操心这个,你只管下去准备好一切,要快,马上就开始。”

“将军,这要是被皇上知道……”太医还在一旁提醒,毕竟不是件小事啊!

“退下!”

“是,是……我这就去准备,马上就好……”

外面传来急匆匆的声音,水声,瓷器碰到一起的响声,木桶被搁置在地面的声音……手腕上突然有柔软的触觉,轻轻地,柔柔的抚着,心痛透过指尖,进入内心最里面。

“他居然伤你如此之重,我答应过要护你周全,却还是办不到,对不起,对不起……”

“汐儿,你醒过来,快醒过来好吗?等你醒了,我带你去看漫山的雪和梅,只要你喜欢的,我都陪着你,好吗?求你,快醒过来,看我一眼,就一眼……”

“汐儿,你瞧,这里有好多好吃的,你不想尝尝吗?只要你睁眼,我就给你怎么样?”

“汐儿,乖,你醒了,我……就送你回到暮凝澈身边,只要你幸福,不再受伤害……”

“汐儿,你醒醒……我一直都在等你醒来,你醒醒,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

凤霞一句一句在我耳边说着,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上,我的心里泛滥成灾,凤潇,你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怪你,你没有错,最重要的,我,正如君凌所说,不值得你为我如此付出。

“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可以给林姑娘宽衣入浴了,在水中下针,请一定小心,一针都足以毙命,另外,房间里的人越少越好,最好,不要有人,若是将军施针,就您一人足够。。”

“我知道了,你守在门口,有事我会叫你。”

太医和一干人都退出房间,只剩下凤潇一人留在屋内。我感到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的褪下,刚开始的凉意被木桶中药水的热气取代,整个人都变得暖暖的,疼痛似乎减了不少。

“汐儿,我现在为你施针,不疼的,乖。”凤潇明知道我处于昏迷状态,还是柔声地安慰我。他的手很稳,很仔细,一针,一针,丝毫容不得差错,仿佛是生死抉择,最后一针,也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一针,如果稍有差池,前面的一切都白费了,受针的人也没命了。

凤潇倒吸一口凉气,屏住呼吸,最后一针让他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儿,“上穷碧落下黄泉,汐儿,你不用怕。”关键的一针准确无误地刺进穴位,在拔出来的那一刻,我感觉到凤潇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施针要分几次,水一旦稍凉,凤潇就马上命人进来加热水,这也是为什么施针的人也必须泡在水里的原因,只有那样,才能发现水温的变化,从而进行调节,以便药浴功效的发挥。有了第一次下针的经验,接下来的几次凤潇没有那么紧张了,只是每一次下针的穴位都不同,这让他不敢掉以轻心,必须聚精会神,这是很耗费精力的,所以上了年纪的太医不能下针,他们的体力和精力达不到这样的要求。终于,最后的一针结束,凤潇的手才开始发起抖来,不过很快就被克制住,因为,还有更让人胆战心惊的事要做——碎骨。

接下来,就是碎骨了。凤潇把我裹进浴巾里,抱回床上,平躺,唤进太医,“现在,如何了?”

太医把过脉,松了一口气,“将军,施针的问题已经解决,现在,还请将军碎骨。”他抬起我的小腿,在腿上扎了几针,对凤潇说,“现在可以动手了。”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hēi • shè • huì老大说,动手吧,做了他!

凤潇点头,手搭上我的腿,快速捏碎我的腿骨,尽管我闭着眼睛,但还是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啊!”处于昏迷中的我痛苦的叫出声,又在凤潇给我重新塑造腿骨的时候再一次痛昏过去。

这是在梦中吗?白茫茫的一片,我不敢大叫,只好站在原地。

“孩子,你还好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很熟悉。

“谁?”我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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