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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不过就是三个月的好梦,过了这个星期,何弼学跨出门后,便再也不会回来,然后又是一个星期,然后等着他的又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接着……一切又再重来。

第一次,殷坚十分努力地阻止一切不幸的发生,包括ck的死亡,只是当你改变了某一个事件后,就会产生连锁反应。ck若没有死在电梯前,那太过大意的何弼学则会让突然打开的电梯门吸入,谁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一个正常的电梯会在这一刻失灵,何弼学就这样坠楼身亡;又或者想阻止lily的惨死,殷坚先告知了阿joe的脱轨行为,多事又鸡婆的何弼学便立即去报警,结果交保后传的阿joe一离开拘留所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寻仇,倒霉的仍旧是何弼学……

“喂!你还不去洗澡?你是打算让自己发霉吗?”殷坚强颜欢笑地转移话题。

“坚哥,你再阴沉下去会变成中年人……”何弼学哼哼两声,看了他半晌后,摇摇头溜进浴室里。他打定主意要让殷坚开朗起来,晚上带他去泡pub吧,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消遣。

对何弼学而言,日子好得不得了。殷坚是个根本挑不出任何缺点的好兄弟,知道自己的喜好,脾气又好又肯迁就自己。这三个月下来,何弼学觉得自己顺利透了,他本来就是爱笑的人,满溢的快乐都快让旁人嫉妒死了。

可这一切对殷坚而言,却像是个永远醒不过来的恶梦。让他如何能对何弼学不熟悉?越了解这个人,他就越在意这不可多得的好友,多在意他几分,面对他的死亡,难以言喻的伤痛便更深刻几分……

开了瓶啤酒,殷坚硬灌了一口,很苦。只是这份苦,比不上他心里的难受,因为他做了个决定,一个让他觉得痛苦的决定……这个循环将会结束,而他将永远无法回头。

“拜托你,小侄子……你以前不是那么阴沉的。还有,你欠了何弼学多少钱?用得着他说东你就不敢往西吗?”自行开了门进来的殷琳,忍不住地狂抱怨。平日里殷坚的气焰可嚣张了,唯独遇上何弼学,就好像老鼠遇上猫似的,何弼学这人有什么特别的?需要这样无时无刻地保护?

第四章哇!今夜不准说鬼!噢!今夜谁在搞鬼!(5)

“反正不会有下次了……我受不了了……”殷坚灌了口啤酒后苦笑。

“你在说什么?”殷琳没好气。

“如果我说,像这样的日子,我已经不记得过了多少次,明天,明天只要阿学跨出这个大门,他就不会再回来……与其看着他惨死,那不如让我亲手杀死他,用我的方法……”殷坚喃喃自语。

“小侄子……你在说什么?”殷琳脸色一沉,她当然明白何谓“殷坚的方法”。殷坚如果伤害了任何无辜的人,他的下场绝对不只是一顿责骂。

“你知道吗?我甚至还试过,别和阿学认识,结果他的下场是让那两只女鬼吓疯,精神分裂,住在疗养院里,最后疯得跳楼死了。我真的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看着他惨死却什么也阻止不了!如果真有一个人要下地狱,那我去!我不要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友惨死却无能为力了!”

“小侄子,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大概吧!你就当我喝醉算了!”

“咦?小姑姑呢?我刚刚还听到她在说话!”何弼学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跟着开了另一罐冰啤酒仰头灌下。

“阿学……你会不会后悔认识我?”殷坚低声问,空气里飘散着温和的沐浴ru的橘子香气。

“后悔?后悔没早点认识你算不算?”何弼学大大亮亮的眼睛盯着他直笑,殷坚跟着扬起笑意,啤酒的味道在舌间打转,苦涩。

只消一个吻,殷坚就能毫无预警地杀了何弼学,但每当望着对方时,对方对他那种单纯的信任,让他如何下得了手?在处心积虑地想谋杀何弼学的同时,对方却单纯地在和自己谈天说地,让他如何下得了手?就算他的心从来都不曾跳动过,但他还是个人。是人,就有情感,有了情感,就会迟疑,一旦迟疑,他便再也下不了手。

“怎么了?”何弼学爬了起来,他就算再迟钝也能察觉出殷坚的不对劲。

“没事……只是好奇……你有没有什么心愿?”殷坚低声笑着,何弼学搔了搔头,认真回想。

“耶,我这人没什么野心哩!不过如果能娶个有钱的老婆,这辈子都用不着再奋斗的话,应该会很好。”何弼学咯咯笑着,将长腿伸到茶几上,再替自己跟殷坚各开了一罐冰啤酒。

“你还真不死心,我说过了,你烂桃花啊!女人运世界无敌差!”殷坚摇头苦笑。何弼学的思维时而简单、时而复杂,他可以为了拍到鬼影上山下海乐此不疲,可是一转身也能像只腔肠动物一样瘫在沙发上装死,他这一秒也许想娶个漂亮多金的老婆,可是下一秒他却愿意跟一大票死党鬼混到天亮。因为认识他,殷坚的日子变得很精彩,只是越是这样丰富,越让人感到失去后的悲凉。

“不说我,你呢?有什么心愿?”何弼学好奇地问,冰啤酒配man’stalk,今夜就干脆不睡了。

“如果有来世,希望还能认识你。”殷坚认真地回答,何弼学微微一愣,气氛有些沉闷。他知道殷坚这人不怎么开朗,但他没料到对方会忧郁到这种地步,心底暗暗想着,干脆把人灌醉,省得殷坚半夜突然想不开,来招什么跳楼、烧炭之类的,他不想当陪葬品,更不想住在鬼屋里。

“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啦!是男人就干,今晚不醉不归!”何弼学咚咚咚地跑进厨房里将所有的啤酒搬出来,拼了!

“不醉不归?你是白痴啊?你现在就在家里……”殷坚苦笑,眼眶里有些温热的液体,陪着何弼学再开一罐啤酒,仰头灌下。

手机铃声突然直响,殷坚惊醒,有一瞬间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脑袋一疼,又是一愣,就看见何弼学搔搔头发,扯起抱枕蒙住头……那个浑蛋居然拿手机扔他?

“接电话啦!你的手机铃声好难听!”何弼学闷闷地抱怨,殷坚惊疑地接起电话。何弼学还活着?他并没有谋杀对方?是的,他们喝了一夜的啤酒,何弼学甚至发酒疯般地搬出自己的a • piàn收藏品跟他分享,两人又叫又笑,最后双双躺在地板上醉得不醒人事。

“小侄子!小侄子!”电话那头是殷琳的急声叫唤,殷坚低沉地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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