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4)

“咳咳……”焉容打算开口说话,嗓子痛得要死,好像被炭火燎过一般。

“好女儿,你可不要说话了,听妈妈的。”刘妈妈亲自为她洗了热毛巾,给她擦拭头面手心。

焉容用力点点头,心里的滋味怪怪的,说不上来感动还是什么,她知道自己是刘妈妈的摇钱树,倒下了她必定着急,但是能照顾她安抚她,让她心里宽慰许多。

刘妈妈一走,她又躺了回去,身体仿佛被一场火烧空了一般,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干瘪躯壳,外头传来聒噪的吵骂声,声声刺耳。

“我看你什么病啊,装的吧,一盆子凉水泼下来包你活蹦乱跳!”衣缠香尖利的嗓音像砭石一般划在她的耳朵里,焉容翻了个身,扯了被子盖在自己头上。

衣缠香依旧喋喋不休,骂得越发难听:“贱人!丑八怪!小姐身子丫鬟命,啊呸,分明是婊|子命,作死!难怪你丈夫不要你!活该!”

一句话戳焉容的痛点,从床上挺了起来,赤着脚跳到地上,随手抄起一个花瓶,开门朝着衣缠香丢了出去。“我就是死了,也得毁了你,叫你做不成花魁!”说完又抓过一个花盆,两手举过头顶,猛地发力摔向衣缠香的头脸。

衣缠香吓得七闪八躲,顾不得形象捞起裙子露出红色裤子,锥形小脚在地上跳来跳去,嘴里还不忘逞能:“有种你砸死我,砸死我啊!死娼|妇!”

“你嘴这么脏,怪不得你当不上花魁,赶紧回房拿开水洗洗吧!”焉容顾不得嗓子嘶哑,大声吼了出来。

原本围观的人看得热闹,一看俩人动了真格,生怕闹出人命来,三三两两涌上前去把衣缠香拉开,小梅和另外一个丫头给焉容架到床上,门一锁,人一散,里里外外又寂静了。

焉容被劝回了床上,眼睛还死死地落在门上,衣缠香那就是个失心疯,癫子,不就是从她来了之后抢了她的花魁么,犯得着如此?即便如此,她只伺候萧可铮那么一个人,难道还抢了她的生意不成?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脾气很差,在那刁钻婆婆眼前都能忍气吞声,低三下四,偏偏在衣缠香面前忍不住,时常想着一把撕了那女人的一张烂嘴,或者往她嘴里塞一把大粪哽死她。

如此一来,她的心痛全都被一把怒火烧光了,大闹大砸一番折腾过去,耗尽了气力,心也不是那么坠得慌,嗯,还挺消食的,她跟小梅说自己饿了,小梅高高兴兴地去给她下厨做饭。

第二日一早,萧可铮派人送来一堆补品,各样时新的布料胭脂首饰,刘妈妈咧着笑把东西送进来,哄着焉容:“好女儿,萧爷说她对不住你,给你赔个不是,你收着罢。”

焉容看着她眼里闪着的金光,心会意,虚弱地笑了笑:“我最近身子不舒服,用不到这些,还是妈妈拿去用吧,跟姐姐妹妹们分分也是极好的。”

“好女儿,你真懂事。”刘妈妈怜爱地摸了摸她的手背,眼角的鱼纹又深了几分,“过几日萧爷有个宴会,你养一养,陪他去吧。”

焉容眸色一冷,好,萧可铮么,她恨的人里面,又多了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嗯,那个衣缠香通过激怒焉容的方式治好了她的病。

化用了一个医案,就是对于忧伤过度的病人,可以通过激怒他来治疗,也就是所谓的情志治病。

哈哈,对于衣缠香这个人物的塑造,我下了好多功夫……喵~

☆、趁机揩油

约莫过了五六日,一清早小梅便敲了焉容的门,把她从睡梦叫了起来。焉容坐在床上愣了许久,干这一行的晨昏颠倒,她的作息时间跟那帮子人不一样,隔壁那位衣缠香黄昏起来非得弄得声响巨大扰乱她,叫她许多时候分不清是清晨将至还是暮色西垂,定了定方向,旭日东升,看来是早晨了。

习惯性地翻了翻床头的老黄历,上头写着:“宜嫁娶、交易,忌出行、迁徙。”焉容皱了皱眉,顺手将黄历合了上去,叫来小梅为她洗漱。

焉容出门的时候特意照了照镜子,里面的人较之先前清瘦了不少,大病一场瘦点也是该的,脸色发白,便多抹了些胭脂,但好在精神尚好,眸子黑亮,人也显得鲜活了许多。

请记住本文地址:https://www.zhengzhoudechi.com/26/26909/12288604.html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