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4)

“淦,你真的假的,我叫什么你都没记住。”弟弟要顾湘别扯着他,我有腿可以自己走。

二人前后从夹巷那里穿过去了。

这厢,章兰舟趁着大家课间休息的工夫,拿张椅子,椅背朝前地跨坐着,挨着老赵说话,“我认得她,哦,不是我,是陆鸣认识,她是这栋小楼的房东。”陆鸣在派出所见过顾湘。

“老赵,你为什么接替我们租下这栋房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章兰舟来的路上吃了两包子,一个鲜肉馅的一个牛肉萝卜丝馅的。

赵孟成嫌他说话有肉味,要他闭上嘴。再要他把椅子挪到最末处,旁听要有旁听的自觉。

“二叔要我在这里见到什么人什么事,都回去学给他听。我就照实说,赵老师把那个房东姐姐扣在洗手间里,不知道在干嘛,总之,hennnnnnnnn长时间才出来的。”

“然后呢,你学给你二叔,我们不过是彼此添一桩笑资。合情合法的,你呢,小朋友,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身上这件白T和陈丞是情侣款。”赵孟成眯眼瞧这个狗崽子,章陈两人都在他班上。

“哦,所以,我二叔那头也是你告诉他的。”少年对自己喜欢的人没有躲闪。

“啊,好像是吧。”赵孟成作回忆状,大概是牌桌上输钱了,最后几把就拿他儿子的近况典当了。

“艹!”

老赵还是那句话,他不想做那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学生时代感情萌芽乃至滋生都是再天然不过的事,但是什么年纪做什么事,这句话永远不错,回头去环顾,也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六岁的孩子喜欢洋娃娃,六十岁的老人还沉醉的话,就有些唏嘘了。

赵孟成对于章兰舟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要求他们,解放天性的同时也能做到“合情合法”。

“别觉得这四个字听起来便宜,其实真正做得到很难。”

南栅会馆那晚,赵孟成与章郁云的谈话不了了之,这也许也是有几个旧友的“坏处”。

过分知根知底,让人无从遁形。

算了,他干脆不问了。

章郁云也不追究,只说,“你们赵家人最利索的就是嘴皮子了,还要别人去做思想工作?”

是啊,红粉到头皆骷髅,他早已过了眷恋一张画皮的年纪了;

也如堂下唱得戏词那样,

我怕你拿着金鈚箭一去再也不回还,

但杨延辉终究还是表白了番。

表不表,还不还,皆不在誓言。

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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