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认罪?(1/2)

他们的未来,她不敢想。

钟可情不肯说话,谢舜名便逼视着她,怒目而对,只求一个答案。

恰当此时,屋里头响起了敲门声。

“小墨,有什么事么?我听见……”

“没事!”钟可情一口回绝,冷声道,“我刚刚在看电视而已。”

“哦。很晚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警局。”卓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仿佛是刚刚被她吵醒。

钟可情的额上直冒冷汗,回道:“知道了,看完这个节目,马上就睡。”

“好。”卓然应承了一声,便没有了动静。

谢舜名逼得她转过脸来,冷冽如刀的眼眸之中满是寒意,“别慌,这个节目不是还没结束呢嘛?”

尾音旖旎,他话语中带着邪肆的味道,这让钟可情无所适从。

“我……我困了。”钟可情拉开阳台的玻璃门,试图进屋。

谢舜名也跟着闪身进来,转身将她压在了透明地玻璃之上,面无表情道:“正好我也困了,不如一起睡?”

钟可情摇头,“这是沈让的床——”“呵,你也知道这是沈让的床?”谢舜名眸中刚刚熄灭的怒火复又燃起,“我真的很难想象,你躺在他的床上,所有的悄悄话都跟他说,所有的秘密都只让他知道,究竟有什

么样的深意?”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高二的时候,沈让就转学进了长郡高中,那时候你们就认识了,或许那个时候确实是普通朋友。可是顺利进入c大之后,沈让就对你展开了疯狂的追求……你们那所谓的朋

友关系,早就变质了!”仿佛是因为喝了酒,谢舜名的话变得毫不留言,句句都捡着最难听的再说。

“变质是什么意思?”钟可情也被他激怒了,“你调查我们?”

“谁知道呢?”谢舜名语气轻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钟可情长臂一甩,冷目相向,一拉玻璃门,狠狠将他推到阳台上,关紧大门:“就当你说得全对,劳烦你离我们这些已经变质的人群远点!”

谢舜名也被气得不轻,一脚踢在红酒瓶上,踢得粉碎,而后一个翻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早,谢舜名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去了谢氏。

安律师见他脸色臭得可怕,便试探着问道:“见过了?”

谢舜名埋头签字,理都不理。

安律师摇了摇头,无奈道:“女人嘛,爱发脾气爱嫉妒,不长心眼儿,这都是天性。男人想要驾驭女人,就必须由着她的性子来——”

谢舜名的眉头皱起来,目光一冷,“安律师好像很懂女人?”

安律师面上多了几分深意,“谢少,你现在的竞争对手可不少,若是再这么混账下去,美人可就不是你的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谢舜名有些不耐烦起来。

安律师便悄悄递了一张彩卡到他面前,“这是error最新推出的七夕礼物,每个款式都只有一只,象征独一无二的爱。”

“干什么?”谢舜名一脸茫然。“求婚。”安律师笑了笑,“谢少若是不想别的男人再接近季小姐,就得用婚姻将她套牢!你和关小姐的离婚手续也都办妥了,虽然谢总很不满,但他也阻止不了了。这个时

候,你当然应该向季小姐求婚——”

“麻烦。”谢舜名拧着眉头抱怨了一句。

安律师便道:“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回来。”谢舜名盯着那张彩卡看了很久,双颊之上有可疑的红云闪现,他指了指最别致的那款,吩咐道,“就要这款吧。”

安律师点了点头,含蓄地笑了笑。

钟可情起床之后,换去睡衣,找了件沈让的白衬衫套上,而后对卓然道:“送我去警局吧。”

卓然耸了耸肩,“哪里需要我送?门外的警察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透过猫眼,卓然朝着外面看了看,而后一脸严肃。

钟可情便问道:“怎么了?”

“昨天门口还站着一排的警察,今天只剩下一个人了。”他有些想不通,按理说季子墨是涉案人员,应该严加看管才对。

钟可情便安慰道:“或许就像沈让说的那样,一切他都已经处理好了呢?”

“但愿。”

大门一开,门口的警察便迎了上来,恭敬地朝着钟可情鞠了一躬,道:“季小姐,你醒来就好了。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犯人已经伏法认罪,不需要您去警局录口供了。”

“什么?认罪了?”钟可情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可能啊。”警察脸上挂着笑意,“季小姐或许想多了,犯人确实已经认罪,所有罪行全部招供。犯人全程都很配合,人证物证俱全,可以定罪。您是无辜受害者,自然会得到应得的赔

偿的。”

“可是……”

“季小姐,既然已经通知到你,我也要回去了,还有其他任务等着我去执行。”警察一脸认真,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陆屹楠这么轻易地认罪,反倒让钟可情无所适从了。

“您如果方便的话,带我们去趟警局吧。我与嫌犯就认识,有几句话想跟他说。”钟可情恳求道。毕竟陆屹楠已经入狱,也是时候让他死得明白一点了。

“没问题。”

钟可情心怀忐忑地上了警车,快要到警局的时候,刚巧看到陆屹楠从警局出来,上了钟可欣的车。

钟可情眉头一皱,连忙对前排的警察问道:“师傅?您刚刚不是说犯人已经认罪了吗?陆医生……怎么释放了?”

警察微微一愣随即道:“犯人是认罪了呀,因为嫌犯认罪,陆屹楠洗清罪名,所以无罪释放了。季小姐,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

钟可情心中满是疑惑,“嫌犯不是陆医生?”“原先是。”警察一脸认真道,“但昨天夜里有人自首,抗下所有罪名,陆医生便无罪释放了。现在犯人已经被拘留,就等法院最后判决了。案件比较大,可能会判到十年。

“不!不可能是这样的!”钟可情眉头紧蹙,“我要见犯人,我要问清楚!”

“也罢,都送你到这儿了。”

钟可情眼睁睁看着陆屹楠淡然自若地上了钟可欣的车,而后缓缓离开她的视线。

见到嫌犯的时候,钟可情和卓然都愣得目瞪口呆。

自首的人竟然是沈让!

隔着玻璃窗口,钟可情与沈让面对面而坐。

拎起电话,钟可情声音急切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你?陆屹楠明明已经入狱了,你为什么要自首?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认?”

沈让盯着她看了半响,而后抿紧薄唇道:“就是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钟可情几乎难以置信,“怎么可能?给我动手术的人是陆屹楠和童谣,我亲眼所见!关你什么事?你不要糊涂了!怎么能乱认罪?”

沈让瞟了一眼她身后的警察,而后淡然自若地说道:“是我贩卖器官,陆医生和童医生只负责手术,并不知道源头有问题。”

“你胡说!”

钟可情骂了回去。

卓然也是一脸不解,抢过钟可情手中的电话,压低了声音道:“姓沈的,你在胡闹些什么?恶作剧也该有个度,不该这个时候玩!”

“我是认真的。”沈让目视前方,声音平静,仿佛看得很开。“我等了一年多,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你疯了么?你想毁掉我的所有么?”钟可情恼羞成怒,“你报警迟了,我不怪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沈让,你有父有母,你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让你爸妈知道了,会怎样?你想过没有?”“是啊,沈大医生,你慎重啊!坐牢不是喝酒,不是睡一觉就过去的事!”卓然拧紧眉头,“贩卖器官这种事,判刑可能会超过十年。就算你沈大医生再怎么厉害,十年后出

来,也会一无是处的!任何一家医院,都不敢用这样的医生。”

“我都明白。”沈让平静得出奇,淡淡望着钟可情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我选择了自首,或许可以减刑也说不定呢……”

“减刑?”钟可情双目之中满是怒火,“你胡乱认罪,根本就是妨碍司法公正!”

沈让笑而不语,似乎根本没把坐牢放在心上。

钟可情便道:“既然你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你当初为什么还要报警?自己把自己给供出去,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么?”

“因为我想嫁祸给陆屹楠,我想让他倒霉,我想做流光医院心外科主任的位置的。”沈让回得慢条斯理,好像很有道理。

“你胡说!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虚名!区区一个主任的位置,根本不值得你这么拼!”钟可情心急如焚,但对方却不为所动。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不在乎?”沈让扯了扯唇角,“季医生,你未免将我想得太清高,我也只是凡人而已。凡人都会犯错,我也不例外。”

“不是这样的,不可能是这样的……”钟可情不能相信,自己最为信任的人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她几乎是用一种乞求的语气在问他,“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没人威胁我。”尽管已经被拘留,沈让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墨黑色的瞳仁深不见底,“你知道的,只要我不想,这世上就没人能威胁得到我。”

钟可情气得胸口疼,伸手捂着心脏的位置。

卓然见了,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了她的双肩,怒目瞪向沈让,“你可以少说两句了!小墨才做完手术,你是想气死她么?”

沈让仍旧是一脸的漠然,“她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命是她自己的,不好好珍惜,别人是救不回来的。”“混蛋!”卓然咒骂出声,“我们今天算是白来了!你好好在牢里蹲着,就算将来出来了,也别找我们!从此往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卓然说罢,拽紧了钟可情的胳膊,

劝说道:“走,我们走!他不管你的死活,我们也没必要管他的死活!”

钟可情咬了咬唇,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不,我不走。我相信,他一定有苦衷的。”

“苦衷?”沈让轻轻耻笑了一声,“我没有。”

钟可情眉头拧成一团,双目之中氤氲着水汽,快要哭出声来。

沈让的唇角似笑非笑地勾了勾,满含深意地问道:“你是在为我被抓而哭,还是在为陆屹楠被放而哭?”

钟可情僵愣了片刻,擦干眼泪,随即正对上他的视线,冷声反问:“重要么?”

沈让没有出声。

这时,负责看守的警察走了过来,小声提醒道:“季小姐,时间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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